“但其实任清生下的是个死胎,华若雪那个孩子被任清偷走了!”
柳潇潇忍不住说道,这是她最近才知道的秘密,胡惟仁不能不知道。
听到这话,胡惟仁的脸色变得阴沉。
“任清这个贱人,竟然瞒天过海搞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你知道原本我想做么做吗?我要让战家彻底绝后的!”
胡惟仁又一笑,说道:“任清当初与战敬昭是做的体外受精,唔,但我动了点手脚,她腹中那死胎根本就不是战敬昭的,而是任清亲生父亲的种!”
因为过于震惊,柳潇潇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结果那孩子活了下来,我还以为是奇迹,后来才知道,任清搞了这么一出,而且还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偷天换日,结果阴差阳错的,竟然让战敬昭的种在战家长大了!”
胡惟仁一声冷笑:“但没人知道这些的,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知道这些的,华若雪肯定会以为,战枭城是我的孩子!”
“为什么?她那一夜不是昏迷着吗?而且你……你名义上都死了,她怎么会联想到你?”
柳潇潇哑声问道。
胡惟仁深深叹息:“因为冬初啊,冬初要替华若雪找真相,讨公道,她那么聪明的人,很快就查到了一些线索,而这些线索都指向我,只要她继续追查,我就要暴露了。”
“我怎么能暴露呢?我怎么能让我心爱的女孩用仇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呢?我只好反击,只要阻止她继续追查真相,唔,后来她就开始生病,再也没精力去查我了。”
柳潇潇问道:“她的病……与你有关?”
“自然与我有关了,她那么健康的人,怎么能说生病就生病呢?我买通了她家的佣人,在她的饮食里下了毒。”
胡惟仁的眼神似乎有些心疼与不忍。
“其实只要她不再追查真相,她安安分分做个豪门太太,我也舍不得要了她的命,但她不听话啊,她都生了病,竟然还在查真相,甚至她已经知道我可能没有死的真相了!”
说到这里,胡惟仁的脸色陡然一变。
“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我只能……只能忍痛下手,我只能让她去死,这样,她才不会知道唾弃我,我才能一直在她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
柳潇潇心中充斥着嘲讽。
这个男人的脑子真是不正常啊,只为了让自己在那个冬初心中留下好印象,就不惜杀了冬初?
不是说喜欢吗?不是说爱到不要不要吗?那还舍得亲手杀了她?
“但既然冬初都死了,华若雪怎么能知道当初的事情与你有关?难道冬初临死时,给华若雪留下什么话了?”
胡惟仁的眼神暗了暗。
“是,冬初临终前告诉华若雪我的存在,华若雪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会将自己被玷污的事情与我联系在一起,那么,她自然就能推断出,战枭城是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胡惟仁阴森一笑。
“事情是不是很有趣?华若雪必定会告诉凤家一些自以为正确的事情,比如她告诉凤家,是我害死了冬初,比如她会告诉战枭城,他的亲生父亲是我。”
柳潇潇终于反应过来。
“冬初,是凤毓凝的母亲?”
胡惟仁冷眼扫过,说道:“不然你以为呢?若不是凤南征横插一脚,凤毓凝或许就是我与冬初的女儿了。”
“冬初也不会死,现在我们一家人必定过的很好,所以这一切,都怪凤南征,都怪战敬昭,他们,才是罪人!”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胡惟仁这么不要脸的。
明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惨剧,却厚颜无耻的将责任都甩在其他人身上,仿佛自己也是个受害者。
听到这话,柳潇潇桀桀笑了。
她满脸都是血,此时脸上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看上去很是瘆人。
“战枭城不是号称很爱凤毓凝吗?这俩人不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吗?现在,战枭城的父亲是凤毓凝的杀母仇人,我倒是要看看,这俩人,还该怎么相爱!”
想到这里,柳潇潇忽然觉得心情变得格外好。
凭什么凤毓凝过得那么好?凭什么她装成个死人,被胡惟仁折磨?
既然是地狱,那大家都得整整齐齐在地狱里受苦啊!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什么都别做,我们只看着战家与凤家斗个你死我活,等他们两败俱伤了,我们再出手,渔翁之利啊!”
胡惟仁的手轻轻拂过柳潇潇的脸,眼神温柔,像是透过她的脸,看到了倪冬初。
而此时,凤家客厅里一片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因为华若雪的话,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震惊,都带着不可思议。
“不,这不可能的!”
第一个开口的是战敬昭。
他起身说道:“枭城不可能是胡惟仁的孩子,胡惟仁那方面似乎有问题,而且若雪,你不是说你那一夜吃了安眠药后昏睡嘛,你怎么就能确定是胡惟仁对你……”
华若雪脸色惨白。
“因为只有胡惟仁,才能干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来,而且冬初临终前曾说,她说那个孩子死了更好,若是活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