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屋。
江芸媚洗完澡,穿着件薄如蝉翼的睡裙出来,就看到战枭城正大刺刺坐在床上,眼神火辣辣盯着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下意识拢起有些敞开的领口,江芸媚警惕说道。
战枭城很是喜欢眼前这春光美景,美人儿出浴的样子真是美,他当初是有多傻,才会错过这么多。
“我在等你。”
等她?
江芸媚眉头微微皱起,她慢吞吞走过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而不断摇曳。
睡裙其实不算短,但因为她怀了孕,凸起的小腹将裙子撑起了些,以至于那双修长白皙仿若凝脂的双腿暴露在外面,也暴露在战枭城的视线里。
“我住这里,自然是要等你洗完澡后,我再去洗澡。”
战枭城站起身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这一幕让江芸媚忽然有些脸红。
当初俩人在别墅过没羞没臊的生活时,她最爱的就是看他穿衬衣的样子,然后再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他似乎也很是享受这样的撩拨,因此每每见她时都是各式各样的衬衫。
现在,当这一幕再次出现时,但因为身份与往日不同,这场景忽然就有些尴尬了。
“你,你去里面脱衣服吧。”
江芸媚别过脸不去看战枭城那精壮有力的胸膛,她拢紧领口,打算去客厅里喘口气。
然而战枭城没给她躲闪的机会。
他看到她泛红的耳垂,那原本莹白如玉的耳垂此刻红彤彤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想再忍耐,战枭城揽上她的腰,俯身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啊,好疼!”
自打怀孕后,江芸媚就很是敏感,此刻被战枭城这么一撩拨,她的腿都软了。
捂着被咬疼的耳朵,她凶巴巴抬头看着他,手抵着他的胸膛,打算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哪里疼了?嗯?我给你吹吹。”
战枭城也是脸皮厚,被江芸媚推拒,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他作势要去吹她耳朵,吓得江芸媚忙抬手捂住他的嘴。
俩人在一起一年,都各自知道对方的弱点,而她的弱点就是耳朵。
微凉的手贴上战枭城的唇,属于她的馨香顿时萦绕在鼻尖,战枭城眼神越发幽暗。
就在江芸媚松开了一口气时,忽然觉得掌心温温热热一片濡湿。
她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战枭城。
这男人,这男人怕是狗吧?他的狗舌头竟然在她掌心……
随着战枭城这动作,俩人之间的气氛越发旖旎,空气里燃烧着小火苗,俩人的后背都冒出薄薄的汗。
江芸媚又不傻,自然知道战枭城想做什么。
而且对付这男人吧,不能拒绝,越是拒绝他越是来劲儿。
于是江芸媚一咬牙,抬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紧贴着他。
她红唇微启,与他凉薄的唇近在咫尺。
“你想?”
刚才还拒绝的女人忽然主动,反倒让战枭城有些懵。
但很快他的手就贴上她后腰,让她与他的距离更近。
“难道你不想?”
江芸媚莞尔一笑,笑容娇媚撩人。
“虽说之前在医院时,我们有过协议,但毕竟你是战少,我哪里有资格与你谈条件,对吧?”
战枭城手下的动作忽然一顿。
“所以哪怕我怀着孕,哪怕我刚动了胎气,但我这身份伺候你也是应该的。”
江芸媚往后退了退,伸手去解战枭城的衬衣扣子,佯装没看到战枭城脸色微变。。
“而且现如今柳小姐重伤,您也没法子与她做什么,那只能用我这个替身了,我理解,我都理解。”
说罢,战枭城的衬衫扣子已经被尽数解开,江芸媚的手主动贴上他的心口。
战枭城却已经没了刚才的邪魅,他冷着脸,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江芸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当真看不出我的心意?”
他声线偏冷,带着一抹隐忍的怒气,抓握江芸媚手腕的手也带着力气。
不顾手腕吃痛,江芸媚依然笑,笑得风情万种。
“瞧您,怎么还生气了呢?您是战少,我这种身份哪里有资格揣摩您的心思对不对?您自己也说了,您与柳小姐才是真爱。”
战枭城赌气甩开了江芸媚的手腕,却还是控制着力道,生怕将她甩飞出去。
“江芸媚,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明知道他不想听柳潇潇的名字,却故意一而再的提起,一口一句真爱,一口一句她没资格。
她怎么能如此作践自己呢?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她当真就不知道吗?
若是他不在乎她,她哪里能进战家的门?真以为靠着奶奶几句话,他就能妥协吗?
“你……你休息吧,我去别的房间睡。”
战枭城后退几步,他不再看江芸媚的脸,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目送着战枭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江芸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长长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