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京穿着蟒袍,倒是多了几分神气,不过进了皇宫之后,他便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爱玩的大孩子一样。
往往这种人才是最为可怕的,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都不会注意的样子,只等待命门一现,给予致命一击。
若不是断朝天事先吓唬过他,聂凡说不定还无法将其降服。
如果只是攻心的话,聂凡倒是有足够的把握,只是实力不济,即便想要攻心,也根本没有机会。
“我此次带了高手来,黎耀他不能拿你怎么样的。”黎京说道。
聂凡倒是觉得无所谓,“比起黎耀,我倒是更在意是谁想要婉儿的命。”
“当然是王爷与一众朝臣了。”黎京说道:“王爷与我表兄暗中谋划造反之事已经有了些许眉头,甚至连父皇也有所耳闻,只是找不到证据,就无法对他们下手,更何况他们在朝中人脉广泛,根本动弹不得。”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狗急跳墙的原因。”聂凡轻笑了一声,“只是你父皇的天下,你要动手抢过来,似乎有些违背人伦。”
“最无情是帝王家,父皇老了,不多时便会退位,若是让太子登基,皇子们就只有迁出皇城才能保命。”
黎京笑道:“父皇从小便对我的皇兄们寄予厚望,希望他们可以成为国之栋梁。唯独希望我可以潇洒的活着,如不是父皇一年一寿辰,只怕他都已经忘了有我这么个儿子了。”
黎京的脸上虽然有笑意,但眼神却极为冰冷。
的确,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般,那么一直以来,他必定是受尽了皇兄们的羞辱与嘲笑,如今想要自己坐上皇位,倒也并非是不合理的事情。
而且他似乎的确有这个能力,无论是收买人心,亦或者是帝王心术,他都精通于心!
“鼎门有炼药师公会牵制,拍卖会虽然还没站队,但想必关键时刻会反了公会的水,转而投靠鼎门。”黎京道:“宫中之事,我可带兵起事,至于我表兄……”
“他交给我便好。”聂凡说道。
“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下还有两大伪尊强者。”黎京道。
“我手中同样也有。”聂凡看了他一眼说道:“再者,谁告诉过你,我不是他的对手?”
六皇子在宫中并不很受待见,即便是寻常的宫女和宦官,都不曾行跪拜之礼,只是欠身呼了一声便直接离开。
“你这皇子倒是做的窝囊。”聂凡不由得笑道。
“不受宠的皇子就是如此。”黎京似乎也并不在意,但随即又冷着脸说道:“这些人的样子,我都一一记下了,等我登基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聂凡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与其并排走着。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便听到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堂堂六皇子吗?不是在炼药师公会呆的好好的,怎么会想到回皇宫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高瘦青年,与黎京一样,穿着蟒袍,想来也是皇子。
“三哥,我好歹也是从皇宫长大,回来转一转,难道还碍着你的眼了吗?”黎京笑道。
黎贺说道:“多日不见,想不到六弟还学会顶嘴了。”
“人总是会长大的嘛!”
“六弟的翅膀硬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还是安慰的。”黎贺说道:“你这个时候进宫来做什么,父皇近些日子来召见了各个皇子,唯独没召见六弟你,是什么原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我劝你还是不要到父皇的面前给他添堵了。”
“这事就不劳三哥费心了,我此次来,主要是为了我身边这位。”
黎贺看了一眼,聂凡此时穿的便是公会所给的六品丹袍,胸口上的金色葫芦,足以证明他的尊贵身份。
“原来是一名丹王,倒是失敬了。”黎贺说道:“你便是最近皇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聂凡吧。”
“正是在下。”
“哼,连黎耀表哥的女人你都敢动,本皇子倒是很佩服你的胆量。如果你来皇宫是为了让父皇替你将此事平息,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
昨日王爷已经来过皇宫,父皇对此事也极为愤怒,为了顾全大局才没有对你出手,想不到你今日,倒是自己撞上来了。”黎贺冷笑道。
“三皇子说的对,但有些事情,总得是说明白了才好。”聂凡说道。
“明白?还要怎样明白?”黎贺说道:“我且问你,你与炼药师公会的圣女偷偷私会,已经闹的是满城皆知,难道这还是谣言不成?”
“回三皇子话,的确是谣言。”聂凡说道。
“哦?”
聂凡抬头轻笑了一声,“我此次来正是为了告知所有人,这不是谣言。我和婉儿并非私会,而是光明正大!”
听到这话,黎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起来,尤其是在看见聂凡的表情之后,更是怒火中烧。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将皇家的威严放在眼中!你一个区区的狗奴才,即便是六品丹王又能如何,在这等大事上,父皇绝不退步,只要一句话,便能叫你死无全尸!”黎贺指着聂凡说道。
聂凡也是扭头看着黎京笑道:“他口中所谓的皇家威严,就是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