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王局点点头。
根据那经理的说法。
那个男人是他们找来“演戏”的。
所谓演戏，就是当侍者遇到没有会员卡的新客的时候会随即选择一些其中看起来身份还不错的。
然后那个男人就会在侍者上酒的时候出场，先喝点酒，然后迈着个六亲不认的步伐，“恰巧”路过，撞翻侍者。
这个时候侍者会做好调整，在不损坏客人贵重物品的情况下，把酒精准地洒在客人的身上。
之后经理就会站出来，借着这个由头给客人免单或打折，最后再“赔偿”一张SVIP会员卡。
实际上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会员卡送出去，让客人能经常来消费。
“为什么不直接送？”王局微微皱眉问到。
“直接送会显得不值钱啊。”那经理举了个例子：“警官，如果说我现在给您一个苹果，您会吃吗？”
“不一定。”
“对啊，我平白无故给您一个苹果，您肯定回想了，她为什么要给我苹果？会不会这苹果有毒？会不会她有其他目的？会不会这个苹果根本就不值钱，甚至是烂的？”
“嗯。”王局点点头，感觉这话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如果我不小心把您撞到了，然后我说：不好意思先生，是我的失误，赔偿给您一个苹果吧，表达我的歉意。你还会觉得这苹果有毒吗？还会觉得这苹果不值钱吗？”
“嗯……”王局沉默了一下，不是质疑这位经理的话，而是感觉这话听起来太熟悉了：“你是跟谁学的这一手？”
“您知道？”那经理有些惊讶：“这是咱们赤心市的营销大师给我们讲的。”
“营销大师？”王局疑惑地看着那经理：“我怎么不知道咱们赤心市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可能是行业不同吧。”那经理想了想：“而且那位大师确实也挺神秘的，每次讲课都是戴着一个黑色面具，还用了变声器。”
“黑色面具？”一瞬间，一个身影在王局脑中浮现。
“王局，酒吧的监控看过了，能确定昨天在场的客人有七十四位。”就在这时，一名刑警拿着平板递给了王局：“这是他们的照片。”
“他竟然也在？！”王局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一个人：“去，把有关这个人的录像都截取出来！”
没想到董鹏竟然在场！
“这是……”就在这时，那个被打晕的侍者也凑了过来：“警官，这就是昨天我扶出去的那位客人的同伴。”
“什么？”几名认识董鹏的警察都是一惊。
董鹏在太多的案件中出现了身影，这次又“恰好”是侍者扶出去的那人的同伴，会不会董鹏和他的所谓同伴就是杀人凶手？
“王局！”一直在旁边跟着的小孙立刻看向王局。
“嗯。”王局对小孙点点头：“务必把人抓回来，这件事就算不是他做的八成也跟他有关系！”
……
“人差不多该来了吧。”董鹏喝了一口咖啡，随后又往里面扔了几颗方糖，搅拌均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来的应该是……”董鹏一口干了杯中的咖啡：“小孙！”
话音刚落，董鹏工作室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砰！砰！砰！”随着砸门声，小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董鹏，董大师，您在吗？”
“进来吧。”董鹏镇定自若地开口说到：“门没锁。”
“咔哒。”小孙谨慎地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下一刻，数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就涌进了董鹏的工作室。
“什么情况？孙警官？”董鹏愣住了，看向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这是怎么了？”
“举起手来！”小孙没有回答他，而是举起了枪。
刚才来的路上，尸检和监控录像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死者死亡的时间段董鹏和他的同伙正好从后门出去了，而且隔了好长时间才回来。
“好。”董鹏赶紧举起双手：“这是怎么了？破除封建迷信？我可没搞什么大事啊，我就给人看个面相算个命，最多看看风水选选址，这不违法吧？”
“你同伙呢？”小孙没跟他贫嘴，步步靠近董鹏，同时目光警惕地看着董鹏手上的每一个动作。
“什么同伙？你说我的助手？之前不是被人杀死了做成外卖了吗……”董鹏无奈地苦笑一声。
“啪！”随着手铐铐在董鹏手上，小孙也终于送了口气。
“孙警官，这手铐都给我铐上了，总得跟我说了吧，到底什么事啊？”董鹏无奈地看着小孙以及几名依旧举着枪的刑警：“还有啊，跟你这几位兄弟说一声呗，别拿枪指着我了，小心走火。”
“先放下吧。”见董鹏毫无反抗之意，小孙摆了摆手，示意几人把枪放了下来。
“董大师，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董鹏愣了一下：“酒吧。”
“哪个酒吧？”
“XXXX酒吧。”董鹏如实说到。
“自己？”
“还有个朋友。”董鹏看着小孙：“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叫他过来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