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叩叩叩！”
王局看着摘了牌子的“心阁咨询”，皱起了眉头。
这里……不会是关门了吧？
“叩叩叩！”
再一次敲响了大门，王局已经站在这里几分钟了，但是还是没有人回应。
“早知道当时留一下董鹏的电话了。”王局搓了搓手，冬天的赤心市，不戴手套还是很冻手的。
“王局？”就在王局准备离开的时候，董鹏突然喊住了王局：“王局，这么巧啊，没想到会在这见面。”
“嗐，巧什么啊？”王局讪讪一笑，指了指身后的”心阁咨询“：“我就是来找你的，怎么关门了？”
“没什么。”董鹏微微摇了摇头：“进去说吧。”
“不是关门了吗？进去不合适吧？”
“关门只是不营业了，又没退租。”董鹏一笑：“走吧，外面冷。”
“行，那屋里说。”王局又搓了搓手，跟着董鹏走了进去。
“早听说您升职了，还没来得及给您打电话道贺。”董鹏一边打开接待室里的电暖器，一边说到：“没想到您倒是先过来了。”
“道贺就不必了。”王局摇摇头：“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吧。”
说着，他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这是……您又做噩梦了？”董鹏看着王局的黑眼圈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按理来说您不应该会再做噩梦了啊。”
“你还能控制我做不做噩梦？”王局开玩笑到：“那噩梦就来了，我能怎么办？我也不希望它来啊。”
“那倒是，谁能控制得了梦境呢。”董鹏讪讪一笑，赶紧岔开话题：“还是之前的那些人？”
“不是。”王局摇摇头：“这次是别的。”
“别的？”董鹏似乎松了口气：“是什么？”
“咱们不进去说？”王局指了指里面。
“不进去了。”董鹏轻轻摇了摇头：“既然关门了，那就不能营业了。”
“那咨询费我转你私人账号吧。”王局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用。”董鹏摇摇头：“既然不能给您做咨询，那就不能收您的钱，按规矩办事。”
“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问题。”王队微微皱眉，最近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不只是案件，还有新上任需要学习和接手的东西，他急需调整好状态。
“没关系，就当作是朋友之间的聊天了。”董鹏笑了笑：“不过我不保证效果。”
“没问题。”王局笑笑：“那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董鹏也是点点头：“先说说你的梦境吧。”
“我……”王局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梦见了我大学时候的同学……”
……
红色的颜料渲染了白色的墙壁。
黑色绘成黑龙，藏青妆点妖魔，昏黄的是邪魔脚下的天空，淡绿的是英雄门前的蓬蒿。
撒旦在画着最后的画卷。
在那唯一还留着的仅存的空白上。
红色的颜料，不多了……
……
“喵喵~”血墨轻声呼唤了一声。
“喵？”猫猫从客厅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血墨。
“喵喵……”血墨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猫，心中的不安才勉强得以舒缓。
“喵喵，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根本不存在，那该怎么办啊？”血墨叹了口气：“到时候谁来照顾你呢？”
“喵~”猫猫发出了温柔地叫声，似乎在安慰着不安的血墨。
……
“血墨……血墨……”讯问室里，赵枫独自一人在冥思苦想。
到底血墨的破绽在哪里？
如果说作案手法，血墨做的并不高明。
先是把裴签灌醉，然后任由他死在回去的路上。
这并不难，甚至即使真的追查下来血墨也完全可以说是无心之举，最多定一个过失致人死亡。
那之后血墨把裴签用的绷带洗好挂在了自己家的水龙头上，再把裴签用的杯子放在自己的屋子里。
这样其他人就会觉得裴签从血墨家出来后先去了自己家，然后才离开。
手法很简单很简单，简单到是个人都能说出来。
但是，怎么证明？
没有证据这个推理只能是自己的空想而已。
证据……证据……
赵枫闭上眼睛，试图寻找这其中可能败露的地方。
但是下一刻，父亲的声音就不受控制地从赵枫脑海中涌出。
“废物！”
“蠢货！”
“如果不是你，你爷爷也不用这么大年纪去舍这个脸皮！”
“赶紧滚回来！废物就好好呆在家里，别做白日梦了！”
“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还是说这几千平的房子已经容不下你了！”
“……”
“呼！呼！”赵枫剧烈的喘息了几声：“不行不行，我得调整好状态。”
血墨做这些事……他根本没做什么啊！
赵枫越想越绝望。
有很多自以为手法精妙的凶手，费尽心思想要掩盖罪行，殊不知做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