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一个声名之下的名头是浪得虚名,宫爆鸡丁作为最下饭的菜品之一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我……给我多来点这个。”钱虎当即就没有忍住诱惑,指着宫爆鸡丁大声说道。
而沈文听到这话之后有些不解,他们先前都已经说好了一会儿要去大师兄那里蹭饭。
毕竟一只五六斤重的鸭子,就算烤完之后也有不小的分量,到时候再加上葱丝,黄瓜丝,还有饼以及里面的架算下来少说也得有四斤左右。
怎么现在你一个大胡子突然就叛变了?
还多要点这个?
沈文能这么想主要还是因为他站在钱虎的后面,钱虎身形高大魁梧,挡住了沈文的视线。
于是伸出手来捅了捅钱虎的后腰,刚打算说什么,这个时候钱虎一侧身让沈文看到了里面的菜。
“这让人怎么拒绝得了啊!”沈文的心防顿时也被击溃了。
原本还铁骨铮铮的打算去蹭饭,此刻满眼都是宫爆鸡丁,他想着反正烤鸭还得一会儿才能做好,自己中午吃了饭,到时候说不定都已经消化好了。
于是也变得没有那么硬气了,反而同样指着宫爆鸡丁说道:“那我也多要点这个。”
然后陈年就给他们的碗里盛了大半碗米饭,一大勺土豆丝,一大勺宫爆鸡丁,最后又在上面堆了一大勺的凉拌黄瓜。
当然这边的凉拌黄瓜里面陈年是没有放辣椒油的。
毕竟这不是在四川,北方这边的凉拌黄瓜里面搁点醋,搁点酱油,再放点盐和蒜末就已经差不多了,最后往上面滴一些香油,凉拌起来,香味马上挠儿一下就能出来。
就在陈年给武馆众弟子打饭的时候,孙师傅也同样端了一些菜出去给沈三夫妇。
直到这时陈年又将先前掏出来的那些鸭货下锅进行翻炒,按照川市的做法简简单单的炒了一小盘出来,虽然只是一只鸭的下水,量很少,但毕竟只是用来作为下酒的小菜,讲究的就是一个浅尝辄止。
随后孙师傅又取出了一个小坛子来:“今天咱们尝点儿黄酒,不过这可和我们做菜用的不一样,这些黄酒那都是我以前的一些老朋友送给我的,味道香的很。”
果然孙师傅在取了两盏小酒盅出来放在桌子上,将酒坛上面的木塞一拔开,酒香顿时就飘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倒满了两盏小酒盅,孙师傅又连忙将盖子盖上,生怕里面的味道都跑掉。
“师父,这酒这么宝贝啊?”陈年笑着问道。
“那当然了,这酒可是二十年的老黄酒了,我一共也没多少,喝一点就少一点,要不是今天烤鸭有点兴致,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喝。”孙师傅又十分珍惜的将重新盖好的酒放回了原处。
“不过这酒今天打开了,这几天咱们就得给它喝完,要不然放时间太长就不好了。”孙师傅如此说着。
“那师父我可就沾您的光,品尝品尝这美酒了。”陈年忽然感觉还有点荣幸。
就这样他们就着小菜喝着黄酒,小口小口的抿着,陈后的感觉不断在口中回荡,这粮食酿造的黄酒入口咽下之后还有回甘,但又有一点微微的上头。
可这种程度的上头又不至于让人醉掉,反而会有些提神。
再加上二人对于这种度数不高的酒都不会上头,所以喝完之后一个个眼睛瞪得贼亮,脸上却没有半点的醉酒驼红之色。
就这样,这师徒俩人吃过了午饭之后才又开始捣鼓烤鸭。
到这会儿烤鸭已经晾的差不多了。
孙师傅拿出来看了看,看到上面的成色已经相当完美,便指挥着陈年去院子的一角抱过来一堆柴火。
“这些柴火是我昨天弄回来的一些枣木柴,我跟你说啊,这做烤鸭最好是用枣木材,要是实在找不到的话用桃杏梨等的果树木材也行,主要果木柴的烟少火硬还耐烧,烧出来还有一股香味。
不过你要是到外面的酒楼吃饭,他们跟你说果木柴烤出来的鸭子上面还能带着果香味,那纯属就是扯淡,木头都没有那些果香味儿,顶多也就是和其他木头烧的时候味道不太一样罢了。”
陈年听着这话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关于这种宣传他以前也经常见到,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这些宣传有点儿营销的意思了。
就像是一些美食阿婆主一样,不管吃什么玩意儿都是入口即化,就非常的离谱。
还有一些人,如果炒菜的时候用点海盐还能吃出他娘的海的味道来,海的味道那是能从海盐里吃出来的?
“不过这些东西自个儿心里知道就得了,我也就是私下里跟你说说,出去跟那些人们说烤鸭还得是带着果香味儿,反正他们就是你说什么他们就能吃出来什么。”孙师傅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颇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陈年在一旁劈柴,孙师傅则是在烤炉里面摆放好炭底,然后把陈年劈好的果木柴铺在上面。
从屋子里的灶火中挑了两块炭作为火影子,将木柴点着之后孙师傅就开始在外面小心的扇了起来。
随着有技巧的煽动,炉子里的火也渐渐的点着了那些柴火,纷纷冒出了火焰。
二人就这样搬着小马扎,坐在炉子前,脸被火光照得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