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深种在心中。
“我看你是想学那些学生吧?一个个的就想着要革命,但实际上连革命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父母吗?”孙福全如此想着,说话也有些重了。
陈年之前也没想到因为剃头会引发这样的事情,但在孙师傅身上留存着这种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可对此他偏偏又不能给孙师傅讲头发是由没有生命的硬质蛋白角质组成的,而且那种蛋白角质占到了头发总量的85~90%,另外的就是水类、植物色素和微量元素等等。
要是把这话说出来,孙师傅指定会认为自己在信口雌黄,危言耸听,不知所云,乱说一通。
“师父,我并不是在学外面的那些学生,只是我自己觉得这样是最适合自己的,至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其实我也懂,但如果真要那样说的话,为何头发只留后面而要把前面剃掉?头发剃掉终归是会再长出来的,我只是不想做饭的时候被辫子所困住而已。”
陈年还是没敢说的太过于直白。
孙师傅原本就很生气了,结果陈年还说了这一通话进行狡辩,可他张张嘴想要反驳一下陈年,但又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把前面剃掉这个问题,从来他考虑的就是只有后面的那些头发。
“你……”
“你先别做饭了!出去!”
孙福全怒斥了一声。
之前在说那些话的时候陈年也都是一直在处理着食材的,因为这些东西迟早要面对。
但就在孙福全说出让自己出去的时候陈年也没有办法,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最后的一些酸菜切完:“那师父我先出去了,您消消气。”
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厨房。
在走出厨房的一刹那,陈年在心里想着,若是因为这样孙师傅心生芥蒂的话,那自己这个任务大概也就完不成了。
不过就算这样其实也不亏,失败了一个任务但是学到了老爆三,烧二冬,还有木须肉这三道菜,至于bj烤鸭只能等到以后再找机会学了。
但他离开厨房之后并没有立即被菜谱结束梦境,没办法的陈年此刻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回屋里也没什么好待的,索性去外面的武馆看一看他们在做什么。
来到外面之后陈年看到沈三正穿着一身十分精干的练功服,手中持着一根戒棍在巡视着,虽然沈三已经年过半百了,但习武之人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武馆内的众人则是结结实实的扎着马步,沈三看到谁的马步扎的不稳上去就是一棍子。
离得老远,陈年都能感觉到那种疼痛。
这可不是自己在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的戒尺能够比的。
沈三是习武之人,而且又是天津武术界的佼佼者,自然知道怎么打最痛还不伤及根本。
果然那些被打的弟子在挨了一棍子之后疼得直哆嗦牙花子,有些人的眼中已经生理性的泛起了泪花,可他们依旧只能按照师父说的去做,把马步扎得更低,双手也抬得更直。
转着转着,沈三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陈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里。
原本沈三也有些无聊,光是巡视这些弟子们扎马步其实也是很枯燥的。
在看到陈年之后不禁心生好奇,心想现在陈年不应该是在厨房里帮忙吗?怎么会有空跑到这里来?
“你们好好呆着,一会儿我回来要是看到谁在偷懒,下午就给我加练!”
沈三说完之后便拿着戒棍朝着陈年那边而去,而陈年看到拿着戒棍走来的沈三,以及对方脸上严肃的神色,心里直打突突。
“小陈师傅,怎么不在厨房里做饭跑到这边来学武来了?”
沈三原本就有些担心陈年是被派来偷师的,因此在问的时候自然严肃了一些。
“回三爷,我是被师父赶出来了,他不让我在厨房里待着。”陈年老老实实的说道,也没想着在沈三面前撒这种谎,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为何?”沈三一边问着一边心里思索着原因,会不会是陈年做错了事情把饭做砸了或者是处理食材的时候没处理好。
陈年听后颇有些无奈的继续回答道:“因为我把头发剃了,师父有点不高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我又说若真是如此的话,为何留发只留后面不留前面,前面的头发也是受之父母,最后师父就不高兴把我撵出来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一颗明晃晃的脑袋便出现在了沈三面前。
“你怎么把头发剃了?”沈三爷不知道陈年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陈年只好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先前和孙师傅说的话又给沈三说了一遍。
可说完又忽然有些后悔,孙师傅是个厨子,而沈三可是个习武之人,万一沈三也是和孙师傅一样传统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来一下子,那自己也只能白被打了。
因此说完之后,他又直接为自己铺好了退路:“若是三爷也觉得此事不妥的话,那我现在便请辞离开,多谢三爷先前的赏识之恩,是晚辈辜负了三爷和师父的提携器重。”
这样说的话应该挨打的几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