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的父亲笑着说道,没有一点架子,而且看性格也十分爽朗,但说完之后又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叫何岳,岳是岳飞的岳。”
“叔叔,我叫陈年,陈年老醋的陈年,还有这位是我妈,那边的是我们店里的温阿姨,还有里面的那两个,一个是我们这里的厨师和我一起负责红案,另一个是打荷。”陈年也连忙介绍着店内的众人。
何岳听了陈年的介绍,一眼就能看得出冯红红、温红霞大概就是点菜收银和上菜的,正经在厨房里工作的尽是一些年轻人。
“叔叔,咱们也先别在这儿站着了,我去准备几个菜,反正我们马上也要吃员工餐了,一会儿咱们边吃边聊?”寒暄了几句之后,陈年提议说道。
“行,没问题,你是这边的老板,而且又是我儿子的师父,所以全凭你安排。”何岳爽朗的说道。
陈年打算将他们安置在包房内,今天没有宴席,所以包房内是空着的,一会儿陈年要做几道菜,大部分都是店里没有的,而且也不能保证他们要吃多久,所以安置在包房内也避免让外面的客人们看到而心生不平。
况且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包房内也比较安静一些,到时候就算大家吃完了员工餐也能让父子二人在包房里聊一聊。
不过再将对方安置到包房之后,陈年忽然说道:“叔叔,您休息一会儿想看的话也可以来厨房这边看看,这是我们平常工作的地方。”
“好的陈老板。”
随后何岳就稳稳当当的坐在包房之内和儿子聊着天。
很多不能当着陈年的面说的,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而何海其实也知道自己父亲的担心,所以对于父亲的一些话他并不会转述给陈年,毕竟这是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谈话。
当然陈年把这一处空间留给他们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今天陈年准备要做的菜一共有八道,其中有几道是淮阳菜,还有一道川菜。
等到给父子二人留了足够的时间去谈话之后,其他人才陆续进入包房之中,准备等着开饭。
今天的晚饭纯粹就是由陈年一人来做,剩下的人都在包房里等着,他们时不时的和何岳说说话,而何岳也对饭店的这几人有些好奇,再加上他本就是开朗外向的人,所以很快就知道了这几人的来历。
陈年最先端上来的还是经典凉菜水晶肴肉。
何岳一看到这道菜顿时就明白了今天陈年恐怕是有备而来,一上来就是一道经典淮扬菜。
而且何岳一看就知道这道菜肯定做得不错,不管是其内部纹路还是外部色泽以及用筷子夹上去那一刻的触感,都让他明白这道菜绝对是陈年亲手做出来的,其中没有添加任何能够起到快速凝固和胶化作用的添加剂。
陈年第二道端上来的菜是蚝汁牛柳,这道菜严格的来说算不上是淮阳菜,但何岳知道牛柳其实也不好做,因为牛肉本身就嫩,再加上又是牛柳这个位置,一不小心就会把牛柳做的太过了。
那样会极大程度的影响口感。
不过他在吃过这一盘牛柳之后感觉其肉质紧实,外面精心调配的蚝汁咸香浓郁,不论是火候还是调料的配比都非常适中。
牛柳被炒至恰到好处,正好到达熟和过这两个字的中间临界点。
两道菜过后,何岳就开始对陈年产生了一些好奇,虽然先前儿子也说过不少,但这一刻他还是产生了一种想要去看陈年做菜的冲动。
“下一道菜是什么?”何岳问道。
“松鼠桂鱼。”谢玉回答。
做宴席是红案,所以谢玉对于陈年最了解,通常在牛柳过后陈年都会紧跟着松鼠桂鱼,而下午他恰好又看到了陈年处理桂鱼。
何岳忍住冲动,心想着松鼠桂鱼这道菜应该还不至于自己去看,毕竟这道菜看起来难但实际上对于一个有经验的厨师来说算不得什么。
最后做出来无非就是火候和那一碗调配的糖醋汁而已。
如果再稍微讲究一些的地方,大概还要再看看摆盘之类的,他之前也有做过上松鼠桂鱼的席,所以对于这道菜非常熟悉。
在改花刀方面其实并不难。
如果客人有要求的话,何岳甚至可以将其改刀做成菊花鱼,也就是将鱼肉身上的细丝切出更长的条来,那样在下油锅炸了之后,那一条条鱼肉所形成的倒刺也会更长。
不过当陈年亲手将松鼠桂鱼端上来之后,何岳还是不禁赞叹了一声,陈年的松鼠桂鱼摆的确实漂亮。
而且颜色鲜亮。
再看看松鼠桂鱼鱼身的接口处浑然一体,这就说明陈年并没有将鱼身的两片切下来,再炸好之后拿去摆盘。
而是从中间破开,在前端相连着,这样改刀和炸的时候难度也要稍微大一些。
不过夹了一块儿松鼠桂鱼放入口中之后,外皮酥脆酸甜内部软嫩的口感传来。
“你们老板确实有两下子,这么年轻就能掌握这么多种淮阳菜,不过你们不是四川人吗?”何岳在赞叹之余又不禁问向了冯红红。
“是啊。”冯红红点了点头,“这孩子要我看还是有点儿浮躁的,虽然我们都是四川人,但这孩子在做菜上面就是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