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佩死死抓住柳太妃的脚,想要将她的腿掰开。
孩子……她的孩子!
可是柳太妃却跟脚长在她肚子上一样,怎么掰都掰不开。
“唔……额……”刘楚佩开始捶着她。放开!放开!她的孩子!
“刘楚佩,当初我也是这般,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死在我面前!”柳太妃面目狰狞地瞪着她,“是王宪嫄那个贱人!她把我的孩子杀死了!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既然她现在死了,那就让她女儿的孩子来给我的孩子偿命!”
话音未落,她脚下的力道更重了,流出的血水越来越多,却让她心中更加畅快。
刘楚佩死命地去抓她的腿,身上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孩子!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地牢,刘太妃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她眼见着也差不多了,便松开了自己的腿,“真是脏!”
刘楚佩终于缓过那阵疼痛,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越来越强的疼痛感,她死死捂住自己腹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腹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孩子!她的孩子!是柳如烟杀了她的孩子!是柳如烟!她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不知道已经快要撑不下去的她哪来的力气,她突然扶着旁边的石墙站了起来,一把抽出自己藏在发后的一支配饰,将尖锐的那头对准柳如烟的面部刺了过去。
柳如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再想躲闪的时候,刘楚佩已经冲到的她的面前,她立马往后退了一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突然感觉自己的眉间一疼。
“啊!”柳如烟立马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低头一看,血!竟然流血了!“快来人!快来人!刘楚佩疯了,快点把她给我抓回去!”
刘楚佩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她脑海中只反反复复出现一句话:杀了她!杀了她!给孩子报仇!
她抓着手中的簪子又往前刺去,这一回柳如烟有了准备,她立马躲闪开,刘楚佩一个踉跄,再加上腹部一阵痉挛,她突然跌倒在地上。
外面的守卫和宫女立马冲了进来,“娘娘,可有什么事?”
“你们都不好好检查的吗?她身上竟然有利器!她行刺哀家!给我杀了她,给我杀了她!”柳如烟捂着自己的伤口,指着趴在地上好像没有生息一般的刘楚佩,恨恨道。
“额……这个……”守卫有些为难,“太妃娘娘,长公主说了,五公主……得要听候她发落,小人也不敢自作主张,若是要惩罚五公主,还得经过长公主同意才可,还请太妃娘娘不要为难小人。”
“呵,人都要快死了,早死晚死不是一个样?”柳如烟看着奄奄一息的刘楚佩,狠狠地又踩了她一脚,“刘楚佩,你们母女早该下地狱了,死了才好。”
刘楚佩一动不动,任由她作践自己,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她现在根本疼得动弹不得,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然让自己疼得喊出声来。
柳如烟也是可笑,她口口声声说恨她们母女,可还不是巴巴地贴着刘楚玉和刘子业,说起来,他们可是出自一母,呵,可真是讽刺啊。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请太医!还不带哀家回去!”柳如烟看着旁边站着没动的小宫女,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她根本看不见自己的伤口到底重不重,若是毁了容可如何是好。
“刘楚佩!若是我脸上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什么长公主与皇上,定是让你没法活着出这地牢!”柳如烟丢下这句话,便赶忙离开了。
刘楚佩躺在地上,紧紧握着手中的簪子,她方才应该更用力一点的,若是那样,她就能给孩子报仇了。
守卫看了眼刘楚佩,摇了摇头,算了,反正也逃不了,就这么关着吧,两人把门锁上后,便重新回到外面喝酒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刘楚佩无望地闭上了眼,怎么了,所有人都要来看看她的凄惨,再来踩她几次吗?
“公主!公主!”来人的声音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还带着哭腔。
太过熟悉了,刘楚佩一听便知,是香奴!她不是躲在密道里吗?怎么会来了这里?
“公主,公主!她们究竟把你怎么样了,香奴来救你了!”香奴抹了抹眼泪,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楚佩,顿时慌了神,“公主,我是香奴啊,您回头看看我。”
刘楚佩没有转头去看她,反而将身子侧了侧,背对着她,她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让香奴看见……若是她能开口说话,她定是让香奴赶快离开这里……
“公主,奴婢发现那个密道有一条路通向地牢,只要我们从密道里逃出去,那她们就根本找不到我们,我们可以去边关找驸马。”
原来密道有通向地牢的啊……
刘楚佩嘴角慢慢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去找他……他还会见她吗?她对他来说应该根本不重要吧,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主,您说说话啊,奴婢急死了,您到底怎么了?”香奴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地牢中血腥味太重,周围又没有其他囚犯,来自哪里,不言而喻,“公主,您是不是受伤了?公主?”
可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