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遥遥地看到请柬上的“慕容”二字,纪萤就知道是谁了。
所以,在何妈推测送请柬的人是慕容医生的时候,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意外。
“怎么,知道是慕容迁送来的,所以这么高兴?”傅忱眼尾稍稍向上挑了一下,话语间明明就有酸酸的醋味在周遭弥漫开来。
看到少爷如此在意纪萤,何妈完全是一脸“我磕到了”的表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大概就是在形容现在的她。
“没有啊,我哪里有高兴?你是看错了吧?”纪萤一头雾水地盯着傅忱看了好一会儿,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了,她是在高兴的。
何妈看到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越看越喜欢,甚至还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看小情侣小打小闹的,就是好玩儿!
……
次日清晨,纪家大宅。
纪啸正正端坐在一张中式餐桌前,面前放了一杯热腾腾的功夫茶,手里还拿着今天的报纸。
“老爷,这封信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来来回、回没看到寄件人信息,您看看,是不是寄给您的?”家里的管家拿着一封信从外面进来,一边将信递给纪啸正,一边说道。
只有这封
信是最为特别的,没有名字,而管家怀里另外揣着的那些信,都毫无例外是有署名的。
“嗯,下去吧。”
“是,老爷。”
管家走后,纪啸正刚开始只是随手把信当成了垫茶杯的杯垫,并没有太过在意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直到茶水浸透了信封和信纸,信纸里的几个字若隐若现出来后,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明显是一张消费流水,而且收款方,还是B市一家顶级的牛郎俱乐部。
“臭丫头,年纪轻轻的,就去牛郎店这种地方……让老爸看看,都花了多少钱……”纪啸正一笑,还以为流水是纪歆的,擦了擦信封,又拿了把剪刀来,剪开了一个口子。
这时候的流水单上已经完完全全地浸满了功夫茶,茶香四溢。
纪啸正翻找了一会儿,可算是找到了放大镜,就把纸张摊开到桌面上来,通过放大镜细细研读着上面的内容。
“吕琳?!”看到上面的签名后,他顿时睁大了眼睛,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反反复复看过去,还是两个口、一个王、一个林,根本就拼不出“纪歆”两个字来啊。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人
戴了绿帽!
而且从这账单上显示的第一天的消费日期来看,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头顶绿油油的了!
纪啸正本来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让他白白蒙受这样的屈辱,而且这还是别人发来的匿名信,不是手下的人查出来的,更是下意识地认为已经家丑远扬,顿时火冒三丈。
“真是无法无天了,真是在列祖列宗面前丢尽了脸面!赶紧给我把吕琳拖下来!”
“是,是,老爷……”
底下的人不知道纪啸正这是抽什么风,可看到他满脸怒容,就像是怒发冲冠的关公似的,自然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上楼去请吕琳。
吕琳正睡着美容觉,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佣人叫醒,本来就闷着一肚子的火。
“你找死吗?没看到我在睡觉?!”她迷迷糊糊地醒来,一身的起床气,扬手就给了前来叫她的女佣一巴掌,打得那可怜的小女孩人仰马翻,整张脸都肿了。
可一边又不能得罪夫人,一边又不能得罪老爷,女佣只能死皮烂脸地重新爬起来,一边跪着拼命磕头,一边连连规劝吕琳赶紧下楼去。
“夫,夫人,您不知道老爷刚才到底发了多大的
火,您,您还是赶紧下去看看吧……”女佣疼得一阵呲牙咧嘴,可还是软着声去求床上的吕琳,简直卑微得像一只蝼蚁似的。
吕琳见状,又突然感觉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起来,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赶紧简单梳妆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梯扶手,一路向下走。
“老爷,您怎么起这么早……”
“贱货!”
才刚刚走下楼梯,吕琳就迎面碰上了脸黑得像是平底锅底一样的纪啸正,就连讨好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啪”的一下,响亮的一巴掌给扇得头晕眼花。
只见纪啸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根结实的长鞭。
一逮着吕琳从楼上下来,他先是将那张湿漉漉的流水单甩到了她妆感厚重的脸上,一脸嫌弃地朝她身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到了她身上。
鞭子抽打皮肉发出响亮的声音,没几下下来,就已经把吕琳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老,老爷……我,我真的是无辜的,真的是有人陷害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虽然已经看清了流水单是自己的,但她还是矢口否认,想要借机从这里逃出去。
如果再
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她很可能小命不保!
“你这个贱、人!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哪样不是我给你的钱?!别的就算了,你居然敢拿我的钱去这种俱乐部?!你疯了吗!我纪啸正的脸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