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才开了门,你就进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纪歆说着,还一个劲儿地拍着胸、脯,好让自己尽快镇静下来。
“掉了什么?怎么不跟保安大叔说一声,拿钥匙进来?”
他说完,就随手放下了书包,朝她走了过去,一副要帮忙找的样子。
“不不不不了!只是个日,日记本而已!没什么的!我自己找就行!”
看到他走了过来,她第一时间是觉得紧张,就拼命摆手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两个人找的话,应该会更快一点吧?你放心,我不会偷看里面的内容的。”
走廊的光微弱地照进来一些,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有些朦朦胧胧的。
在强烈的明暗对比之下,显得他原本就精致而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了一些。
之前,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仔细地盯着他的脸看过。
原来,他长得这么漂亮啊。
简直比陆时与长得还好看。
这样的感叹不知不觉地就从心底某处浮现上来了,就连她自己也着实有些吃惊,连忙心虚地摇了摇头。
“什么啦,我真的不会看!”
邶泽以为那副表情是冲着他做的,嘴角一勾,又补充了一句。
“你巡那栋楼吧,这边交
给我就行。”
“好,那我们晚点在楼下集合吧。”
……
糟糕!是保安大叔!该死!早知道就不偷溜进来了!要是被发现这个点还在学校逗留,可真是不得了!
先一步听到门外动静的纪歆下意识地就去抓邶泽的手腕,拉着他躲到了门后的角落,一边警惕地盯着窗外看,一边用两只手捂住了面前人的嘴巴。
两人的身体几乎是完全贴在了一起,邶泽甚至能听见怀里人的呼吸声,深深浅浅,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
“走了吗?”
听着脚步声慢慢远去,邶泽不自觉地将视线抬上了好些,极不自然又小心翼翼地小声问了一句。
“走了,刚才真的好险……啊!”
纪歆冲着面前的邶泽一笑,刚想往后退一步,没想到步子一个没踩稳,就这么往后摔了去。
“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地往前一拽,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就这么朝墙的位置撞了过去。
她是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可他就有些不幸了,后背跟墙身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声闷哼自头顶处传来,她的心跳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对
,对不起!”
“没事,你还好吧?”
再三确认她站稳了之后,他才松开了手,像是终于放下心来了。
“我,我没事啦,倒是你,刚才被我这么一撞,很疼吧?我还挺重的……”
她咬着下嘴唇,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这里的光线不太好,她看不清他这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重啊,说什么傻话呢。”
昏暗的角落里,她只感觉到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头顶。
纪歆没注意到的是,邶泽背着的一只黑色背包里,有一条写着某某新闻社的工作牌吊绳掉了出来。
……
B市第一人民医院。
纪萤脸色土灰地在姜泽彬的病房门口坐着,不断地绞着手指,指甲已经有些泛白。
“您说现在还没找到嫌犯是吗?可是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再没有进展的话,怕是对方已经逃走了……”莫里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着,对电话那头说道。
电话挂断后,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纪萤一眼,小声地在傅忱耳侧做了简单的汇报。
爱诺顿皇家大学算是半私立大学,里面有不少人都是达官贵人的孩子。
这些孩子们大多不学无术,在海外野鸡大学混了个
文凭回来,国内社会不接受,只能让父母再砸钱进这家大学,再混一个文凭。
关系网实在是太复杂,就算是陈警官这样的区域总督察,一时半会也没法获得对整个校园内部的搜查权。
“先吃点东西吧,你都从早上饿到现在了。”傅忱拿过莫里跑腿买来的一些便利店食物,屈身下蹲,和座位上的纪萤保持着平视的角度。
明明是出身豪门的,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他却能把一颗三角饭团剥得很完整。
也不管纪萤伸吧伸手去接,傅忱还是二话不说地就把饭团和饮料都塞到了她的手中。
此刻,她还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显得和这周遭的一切都那么的格格不入。
像极了一个正在午休时间用餐的服务生小妞。
“那家大学是纪歆的学校,你让人去找纪歆吧,不管问出来什么,只要能对找出嫌犯这件事有帮助就好!”她像是突然想起了这茬,抓着傅忱的衣袖说道。
因为动作过猛,她捏得手里的那只牛奶盒都变了形,乳白色的牛奶就这么喷溅在了他昂贵的定制衬衫上。
一直在等医生的诊断说明,她都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些,现在得赶紧说了。
指不
定真的对案件的侦破有帮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