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喝着咖啡,一心思忖着该说些什么。
“赖皮小人!”多崎司的心情轻松了几分,隔着玻璃望着窗外。
栗山樱良不悦地哼了声:“真想毒哑你。”
“我以前也一直希望你是个哑巴来着。”多崎司哈哈一笑。
耀眼的晨光洒落在两人身边,照得四周的家具闪闪发光。
吃过早餐,两人并肩走向地铁站。
带有寒意的秋风摇曳行人道两边的树木,冰冷而清爽的阳光照亮四周。空气非常干燥、卷着砂石的气流地面往来徘徊。
途中少女把松开的马尾重新扎成一束,往前盘了一圈后塞到校服外套里面。
早高峰,港区通往四谷的地铁异常的拥挤,栗山樱良靠着车厢后面,身体随着电车前行摇晃间,不断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听从多崎司的建议——有好好的司机接送不要,陪着他来挤电车上学!
“主要呢,我特别喜欢早高峰时期的电车。”低头看着她的小脑袋,多崎司接着说,“喜欢什么东西,自然而然地就想要和你一同分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哪有人会喜欢早高峰的电车……”栗山樱良无力地反驳道。
“有啊。”
“谁?”
“热恋中的情侣。”
“……”
地铁车厢微微摇晃,从港区芝浦站驶出。
一直没有东西可以抓住保持平很的栗山樱良,身体控制不住地一晃,朝前面倒去,头撞到多崎司怀里。
多崎司没有趁机伸手,搂住她迷人的腰身。
地铁哐当哐当地朝向行驶,在黑暗的地下横穿东京。
“笨蛋……”
“笨蛋。”多崎司低头,嗅着她的发香,“不趁这个机会抱着你的人,的确非常笨。”
“对啊,为什么不?”
栗山樱良用小手轻轻抓住他校服的衣领。
“等到你敞开心扉时候,我才会迈出那一步。”多崎司答道。
车厢摇摇晃晃,带着两人来到四谷站。
通往校门的坡道上,栗山樱良一直抬头仰望着天空。
天气好得可以,仅有几缕小小的云絮。
悠然飘来浮去、无所事事的云朵,它们永远沉默无语,什么都说。
或许不该仰望天空,而是应当将视线投去自己的内部。
栗山樱良垂下视线。
试着看向自己的内部,就如同窥视深深的井底。
那里可以看到什么吗?
有,且只有。
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性格。
名为“栗山樱良”那个人的、顽固的、缺乏协调性的,常常怀疑自己的,哪怕遇到了痛苦也想在其中发现可笑之处的性格。
自己面对着她,就像拎着一个古旧的旅行包。
一起走过漫长的历程。并不是因为喜欢才拎着它,只是没有别的东西可拎,无可奈何之下才只能拎着它徘徊的。
爬上坡道,两人走进校门。
巨大的橡树底下,展示着体育祭的宣传海报,阳光帅气的多崎司在画纸上,用他开朗热情的笑容欢迎每一个走进学校的人。
栗山樱良多看了几眼
那是她自己花了几个晚上,一笔笔画出来的……
这会儿,天上仅存的几缕云絮也被风儿吹走,空空荡荡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相对于天空而言,云朵不过是匆匆过客,它穿过天空,来了去了实属再平常不过的事。
走向操场时候,栗山樱良忽然浮想联翩。
现在,和多崎司的关系置身于这个复杂的境地,置身于此的自己究竞是幸福还是不幸?连她自己都揣摩不透。
这似乎无须虚张声势地视为重大问题。
对于她来说,这是首次体验到年龄的增长,在此体味的情感,也是首次体味到。倘若从前经过的话,哪怕仅有一次,也多少能有更有效更理性地去面对和处理。
而首次遭遇喜欢这种经历,就不那么简单了。
现在能想到的,只有先将眼前的东西视而不见,姑且与它一同生存下去,就好比对待天空、云朵和河流的态度。
栗山樱良觉得,而根据心境的变化和时间的流逝,它或许还能结出更好的果实也说不定,未必是一文不值。
……
站在操场上,一阵风吹过,卷起阵阵沙尘土。
多崎司穿戴好橄榄球护具,慢悠悠地朝着集合中的一年f班队伍走去。
场边的观众席上,一年f班的学生高声欢呼着,气氛非常热烈。星野花见依旧躲在执行委员会的工作帐篷,和岛本佳柰一起吃零食看比赛,栗山樱良一时间没地方可去,就坐在两人旁边发呆。
笨蛋鹿见举着牌子在场边来回走动,不远处,二宫诗织所在的啦啦队正在做赛前的准备。栖川唯想只巡视领地的狮子般,在各处比赛现场巡查。
班级比赛的压轴项目,就是现在即将举办的一年级橄榄球比赛。当然了,这样的橄榄球比赛不会严格按照nfl的标准来,只是上下半场各打十五分钟,得分多的一方获胜而已。
“打起精神来啊!”
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只看到村上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