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嘴边。
牛肉是顶级的和牛,纹理细腻,烤得恰到好处,入口既化。
多崎司感受着油脂在嘴里爆开的爽快感,微眯着眼问:“食物和道具都是小姨送来的?”
“你怎么知道?”
“猜的,对了吗?”
栖川唯点了下头:“猜对了。”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原来还是有军师在参谋。”
“尝一下刺身。”
栖川唯叉起一块龙虾刺身送到他嘴边,尽管紧抿着嘴唇不去注意多崎司的眼神,但凝重的羞耻感仍然令她的脸颊止不住羞红起来。
被白色丝织品包裹着的青葱十指,隐隐颤栗。
多崎司吃下龙虾,她绷起脸问:“集训的这段时间,你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尽管同处一个屋檐下,两人这些天也极少有交集。
金发少女上午和下午都在道场里训练,自然是不知道他都在干些什么。
多崎司喝了一口她倒下的柠檬水:“早上晨跑,然后看你们训练。中午游泳,午睡过后在回廊看书,听音乐,如此直到傍晚。偶尔会陪部长大人到镰仓逛一逛,在港口咖啡馆喝咖啡,买报纸看,在商店采购食品,躺在沙滩上看书打盹,或者天南海北地闲聊。有时候她会在海滩上画素描,每当有游轮靠港时候,我和她都会—边喝椰子水,一边乐此不疲地打量上下船的男男女女。”
“听起来很舒服的生活。”
栖川唯沉思一下,接着问:“你和她都聊些什么?”
“烹饪窍门、盆栽花木修剪技巧、天文地理、老掉牙的音乐电影、政治座谈会等等。”
“你和她真合拍。”栖川唯看他的眼神非常的意味深长。
多崎司笑着说:“啊,刚好来电而已。”
栖川唯神情极其肃然地点头,但多崎司知道她强忍着内心的不舒服。
“你也想?”他试着问。
金发少女沉默了会,点了点头。
接着她往壶里放茶叶,把保温瓶里的热水灌进去,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多崎司,自己也喝了一口,旋即微微皱起眉头:“我可以做到像她那样吗?”
“做不到。”
“为什么?”
多崎司捧着茶杯轻吹了口气,坦然道:“你不如她聪明。”
栖川唯浅浅一笑:“但我比她努力。”
尽管笑得几乎微不可查,却是她进屋后的第一个笑容。
多崎司轻笑一声:“徒劳。”
滞重的沉默持续片刻。
栖川唯目不转睛地抱臂迎接他的视线,稍微把腿从屁股下移出来,伸到他面前。
裙摆非常短,只要动作稍大一点就会露出些许裙底风光,透过质感极好的白色丝袜,隐约能看清。
多崎司以不含情感的眼神注视着她,又低头看看踩着双做工精致的水晶高跟鞋,轻撩着的温软白丝美腿。
“用这种方式吗?”
他嘲讽似的问,之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扔了张万円纸币在那脚上。
纸币笔直掉在两腿之间。
多崎司收好钱包,抬起手腕觑了手表。
每一个动作都迟缓得近乎不自然。
他绝不着急,仿佛是向在金发少女演示自己的不为所动。不管怎样,他可以尽情浪费时间。在这沉默里,金发少女将头上精致无暇的皇冠摘下,蓝宝石般的清澄美眸散发着未曾动摇的坚定光芒。
然后......
直接甩了张卡出来,扔到多崎司肚子上:“这是我目前可支配的流动资金,100个亿,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多崎司:“……?”
淦!
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出牌的啊?
而且这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大家聊得好好的,你怎么能随便拿100个亿出来砸人,这还能不能继续说话了?
栖川唯手撑着地板,上半身探到他面前:“不敢收下吗?”
金色发丝摇曳,飘扬着出科隆香水那清晨葡萄园般淡淡的清香。
“既然承诺完成了......”
多崎司开始转移话题:“今天过后我们就一笔勾销,大家各过各的。”
“意思是我可以随便谈恋爱对吗?”栖川唯手抵着下巴,一边想象某个画面,一边轻描淡写地问:“比如说,和某个男同学手挽手亲密地出现在你面前?”
“最好别。”
“我说过......”栖川唯深吸了口气,用手心着摩挲金色发梢:“要把你抢回来。”
“这事真没可能,”多崎司略略耸肩,不太舒服地摇晃脖颈::“我现在头疼得很,没心情搭理你啊。”
栖川唯用毛巾轻轻帮他擦拭下嘴唇,声音平淡地问:“头疼围着你的女人太多?”
“可不是嘛。”
“虚伪!”
“随你怎么说。”
多崎司双手叉在脑后,躺倒在地板上:“我现在每天一睁开眼,就烦着该怎么解释,该怎么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你高抬贵手行不,别给我添乱了。”
“说到底。”栖川唯微微点头,“你本性贪婪而已。”
“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