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损失,不是吗?”
“电话里只适合谈公事,所以余下的话,我会在办公室等你来说。”
“骗子!”多崎司抗议道,“你不是说在家吗?”
“我什么时候说在家了?”
“你不是刚洗完澡?”
“在办公室就不可以洗澡吗?”
岛本佳柰反问了他一句,笑着挂断电话。
随即她从办公椅上站起,活动身体似的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腰肢曲线的扭动和高跟鞋踩出的步点,所有动作都显得无比自然和优雅。
在办公室怎么洗澡......多崎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象她提着一桶水擦身体的画面,半睡半醒似地眺望车窗外的晴空。
到站,下车。
走在通往校门的坡道上,被阳光炙烤之中,耳边仿佛能听见皮肤烤焦的声音。多崎司忽然觉得,连续下一个礼拜的雨其实也可以接受。
现在是早会课时间,校舍里静悄悄的。
路过校道上的自动贩卖机,正在晒太阳的“沙丁鱼”冲着他喵了一声。
多崎司停下脚步,拧着胖猫的后颈皮,把它狠狠rua了一顿。
“喵~!”
胖猫挣扎的叫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显得格外凄厉。
多崎司满足地松开手,胖橘夹着尾巴,一溜烟蹿到了校门口的橡树上,从枝丫的间隙冲着他凶神恶煞地发出警告声。
走到教学楼前,多崎司在布告栏前停下脚步,认真看了一遍今天早晨贴上去的校刊。
什么足球赛哪个班踢赢了、什么物理老师跌下楼梯住院了、什么一年f班多崎司是渣男的最新证据之类的,全是些无聊透顶的玩艺。
扉页还印刷着一首短诗。
【明日起,挑春菜,茫茫野地,花已经结了彩;哪知昨天今天,还有雪下来。】
这是多崎司上个礼拜写的古文作业。
说是诗,其实是瞎写着来应付星野花见的,又不是什么千古传诵的名篇佳句。只不过星野花见觉得很适合女高中生看,就拿去给校刊投稿。
当然了,署名是她自己。
早会课结束,星野花见走出教室,多崎司才像做贼一样溜进教室。
虽然说早死晚死都得死,但能苟活多一秒就是一秒。
前桌,村上水色泪汪汪地瞥了多崎司一眼,那小眼神的可怜程度堪比一条被冬雨淋湿的三条腿流浪狗。
“多崎...”他气息虚弱地喊道。
多崎司放下书包,“你怎么了?”
“赌球输了...”
“输了多少?”
“半个月零花钱。”
“还好,不严重。”多崎司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买球这东西不能急,要慢慢熬,多研究两队战术,格局要大,眼光要精准!刚开始输点钱很正常,时间久了自然就学会跳楼了。”
村上水色惨然一笑:“不知道下场比赛可以不可以对我好一点,但起码这场已经及时止损了。”
“你赶紧在医院预两个床位吧。”多崎司哀叹一声,“一个你输球跳楼后的床位,一个给我,我会躺好等你的。”
“你怎么了?”村上水色顿时眉开眼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快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多崎司忍着打死他的冲动,趴在桌面上打开line,星野花见头像上显示有17条未读消息,全都是发现他迟到后发的。
最后一条消息是这样的。
【晚上放学在停车场等我】
但愿不要被打死......
多崎司揉了揉眉心,困意袭来,趴在桌面上睡了两节课。
然后这两节课睡觉的事,又被报告给了星野花见。
真是让本就处境艰辛的小男友雪上加霜。
中午放学的铃声刚敲响,多崎司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教室,把刚打算吃午饭的岛本佳柰堵在了门口。
“老师...”他撑着膝盖,气喘吁吁道:“我需要心理辅导。”
岛本佳柰摘下眼镜,柔柔笑着:“真拿你没办法。”
多崎司舒了一口气,反手把门反锁上。
“喝点什么?”
“水就好。”
岛本佳柰接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视线交汇,她用温柔的嗓音轻声私语:“那么,请多崎同学开始讲述你的病症吧。”
无论何时,这位人妻教师看起来都是那么文雅秀气,楚楚动人。
“周六那天,我做错了两件事,当然,我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姑且就用‘错’这个词来代指好了。”
多崎司双手捧着纸杯,眼神直直盯着杯口的水面:“所以我昨天到现在,过得都像是看了一场又长又枯燥的电影。”
岛本佳柰稍稍歪了歪脑袋,“两件事一起说还是先后说?”
“两件事怎么一起说?”
“我还以为多崎同学无所不能呢。”岛本佳柰伸出指尖弹了下他的额头,指尖上带着难以忘怀的香气。
多崎司盯着她的眼镜:“第一件事,我惹二宫同学生气了。”
“哪种意义上的生气?”
“唔...就是拒绝她准备了很久的好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