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留意到你发型变化的...(删掉)
新发型很好看...(删掉)
料理课我们一组可以吗...(删掉)
拜托了,请穿巫女服给我看吧...(删掉)
还是猫耳女仆服好点...(删掉)
我就是头猪...(删掉)
归途的黄色电车寂寂寥寥,沉默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疲劳的味道。多崎司看着又变成空白的输入框发呆,直到车厢内响起了冰冷的广播提示音。
“新宿,新宿到了。”
“请换乘的旅客有序上下车。”
走出新宿站东口,歌舞伎町一如既往的热闹,红色与蓝色为主的霓虹灯光中,飘浮着些许闪闪发光的光粒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下起了蒙蒙细雨。
打着“无案料内所”的巨大广告屏照亮落下的雨滴,配合着远处高层大楼所折射出来的灯光,更显凄迷。
多崎司撑起伞,走进回家的小巷子。
与几百米之外的光鲜亮丽不同,这里似乎是一个被遗忘了的地方。湿漉漉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垃圾,白色的蒸汽在墙壁上的排气管道间弥漫,裸露的电箱里不时有老鼠钻出来,旁边的抽风机发出“呜呜”的响声。
生怕头上忽然掉下点杂物来,多崎司选择尽量贴着墙壁往里走。
“快点,别在这啰嗦。”
“我...我...”
前方不远处,穿着无袖上衣的少女低着头,一个黄毛和一个飞机头拦住她前后的退路。
“我跟你说,要不把钱交出来...”
多崎司走过去时,那名少女求助似地看向他。
他因此停下脚步,瞥了黄毛和飞机头一眼:“想要混出头的话,就到前面歌舞伎町去闯一闯,只会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说完,云淡风轻地转身上楼。
雨仍在悄无声息下着,刚才才气焰嚣张的飞机头立马换上了一副阿谀谄媚的笑容,讨好似地朝着少女说道:“川越姐,就是这小子...上次收保护费时被他揍了一顿。”
川越里美皱眉思考片刻,并未搭理他,在往掏巷口走去的同时,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二小姐,确认了。”
“我们收集的资料似乎不够准确,至少,他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胆小怕事。”
黄毛摸了摸脑袋,不解道:“老大,你说二小姐家里那么有钱,怎么就这么在意同学这点小钱呢,还专程派人来调查。”
啪一下,飞机头一巴掌扇在他头上:“你懂什么,大小姐在当老师,咱们社团必然是要交到二小姐手上的。收保护费事小,让二小姐提前锻炼锻炼才是目的,懂吗?”
“不是很懂...”
“所以说你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小喽啰,不像我,我注定是要当歌舞伎町小王子的男人!”
“对了,老大,我一直有个疑问,但又不太敢说出来...”
“有事就说,我罩你。”
“咱们社团好歹也是制霸涩谷和新宿的大社团,上上下下也有几百号人,怎么就叫小樱一家这种...呃,怎么说呢...有点“萌萌哒”的名字?”
“这事啊...主要是社长夫人的名字就叫小樱。”
“那社长可真喜欢社长夫人啊。”
“你错了,社长当时对这个名字一万个不同意。只不过社长的家里,有这样一条家规:如果双方出现了意见分歧,那么就先打一场,然后赢家享有决议权。”
“可怜的社长大人...”
“谁说不是呢...十年前,社长夫人病逝后,社团里好多人联合请愿,希望把名字改得霸气一点,结果...他从打不过老婆变成了打不过大女儿。”
“十年前?十年前大小姐也才十五岁吧...”
“所以说你啊,一点都不懂。社长他自己就舍得不改名,被下属说得烦了所以故意输给大小姐的。当然...他现在就算想改也改不了了,因为他现在是真的打不过大小姐了。”
两人边说边离开,小巷重归安静。
……
5月8日,周六,是个大晴天。
多崎司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刷牙一边回忆天亮时分做的那个梦。
大雪纷飞的季节,他在上野站送二宫诗织乘上开往北海道的新干线。列车刚启动,二宫给他发来消息,说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东京了。他觉得很难过,就一路追着列车跑,雪越下越大,最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雪国。
车没了,人没了,他醒了过来。
“咕噜咕噜~噗!”
洗漱完毕,换上运动服出门。
气温在逐渐变热,除了早上和傍晚还有些凉快外,白天已经可以穿着短袖出门了。
来到新宿御苑,门口有早起的老大爷在撕面包屑喂鸽子,多崎司从鸽子们身边走过,它们不为所动,继续吃早餐。
走过人工湖上的小桥,从东南面吹来一阵微风,叶片摇曳的响声逐渐盖过脚步声,拐过一片粉色的杜鹃花从,凉亭出现在眼前。
辣个女人背对湖水坐在长椅上,心无旁骛地吃着东西。
多崎司轻吐一口气,原本有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