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洪海眯着眼，望着面前精致茶杯上面的龙腾虎跃的图案。
“老爷子当初可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也拿了我们不少的好处。我相信他不会不管我们的死活的，因为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一定不想自己的一身清誉付诸东流。”
于洪山的脸色立刻就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总不至于连老爷子也去威胁吧？”
于洪海叹了一口气。
“大哥，我们现在已经自身难保，可不能再有什么妇人之仁了。”
……
曲含在单位的时候，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自称自己姓于，是她的老熟人，约她今天晚上在西餐厅见面。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陌生。
姓于的老熟人，她不止认识一个于洪山，还有于洪海。
于洪山最近频频联系自己，在她的刻意回避之下，就没了动静。
想必，于洪海是代替他来找自己的吧？
曲含直觉的，一定是山海集团的案子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她知道，这将是一次很不愉快的会面。
她不想去，可是又觉得不去的话很不合适。
她在车子里坐了好久，都没有开口交代司机去处。
以至于司机忍不住开口。
“曲主
任，我是直接送您回住处么？”
曲含摇了摇头。
“我，我忽然想起来约了个老朋友见面，我步行过去就可以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拉开车门下车。
司机有些疑惑。
“还是我送您过去吧……”
市局附近，并没有饭店或者酒店。
曲含如果是约了朋友见面，就不可能是在这附近。
司机实在费解，她为什么不坐车子过去。
曲含已经下了车子。
“也没有多远的路程，我正好想下去走走，你可以回去了。”
望着司机开着车子离开，曲含才绕到人行路上，七拐八拐的到了男人说的那家西餐厅。
肇晖市经济发达，有很多家的西餐厅生意火爆，但是他们约见的这家店，却因为地处有些偏僻，显得冷冷清清。
于洪海想必也是不想让人撞见他们见面，所以特特把地点选在这里的。
曲含进了门，就马上有年轻的服务生迎过来。
“请问您是曲女士吗？于先生在2楼等你，我带您过去。”
曲含下意识向上拉了拉自己脖子上的丝巾，然后和服务生一道上了二楼。
二楼雅间，奢华至极。
舒缓的音乐声，听上去是那么的悦耳。
曲含很少涉足这种奢华的场
所，这和她身上简朴的装束格格不入。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原本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于洪海，听到开门声就抬起头来。
屋子里的灯光有点暗，但是，曲含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我就猜应该是你找我，你实在不应该把电话打去我单位。”
于洪海已经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灿烂，他殷勤的帮曲含整理一下椅子。
“我本来还担心请不动大嫂呢。”
曲含皱着眉头询问身边的服务生。
“灯光有点暗，我不习惯，能不能换亮一点的灯？”
服务生换了灯，光线骤然加强，让人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曲含在椅子上坐了，望一望桌子上已经点好的牛排。
“好多年不吃西餐，感觉有些不习惯。不过我还是很感动你依旧记得我的口味。”
服务生转身离开。
包厢里面只有两个人相对而坐。
于洪海叹了口气。
“我一直很遗憾，大哥会和大嫂分开。但是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嫂，唯一的大嫂！”
的确好些年没有再吃过西餐，曲含切牛排的动作生疏。
“山海集团能有今天，离不开你的全力支持，我相信就算是遇到什么麻烦，你也一定可以轻松解决的
。”
于洪海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大嫂应该猜得到我的来意，这么说是在刻意堵我的嘴吗？”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含叉了一块牛排，送到口里。
“我本来以为你找我是为了叙旧的，难道你的目的并不单纯？”
于洪海叹了一口气。
“我的内线告诉我，警方那边已经准备要对我们收网了，秦旭给他们提供的证据，足够我和大哥万劫不复。而想要洗刷掉这些证据，我们需要一点时间。”
于洪海说话不喜欢弯弯绕绕，今天亦是如此。
牛排的味道还不错，曲含小口的吃着，于洪海的一番话，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于洪海继续说下去。
“我想了很多法子，都不合用，最后我想到了大嫂。可是大哥说，大嫂最近很忙，他联系不上你。我就只好把电话打去你的单位。”
曲含苦笑。
“洪海，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用弯弯绕绕的说话。我是在发改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