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素儿挂念的薛凝雪此时已经回了镇国公府,她沉着脸道,“世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她冷若冰霜地看着柳文宾,眼底有鄙夷一闪而过。
柳文宾将她一把拉进了内室,高声呵斥屋里伺候的,“你们都出去。”
邓妈妈吓得脸都白了,可柳文宾浑身的冷意让她不敢违抗。
门被小心地带上,薛凝雪轻轻吐了一口气,她抬着下巴看着柳文宾。
柳文宾嗤笑一声,“我与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薛凝雪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你不应这般与我说话,我说过的,我是听公公的话给殷家大夫人——”
“你闭嘴,”柳文宾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我爹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你一个内宅妇人,那要我这个世子做什么?”
薛凝雪轻笑,“那便要问问你自己了,公公出门在外,为何要将这些事交代于我。”
柳文宾的脸紫涨起来。他爹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迷一般的信任,便是与大皇子的私密事也能与她说上几句,而他这个亲生儿子却要靠边站。
薛凝雪的笑像是一巴掌重重抽在他脸上,这个女人看不起他。
他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痛恨自己无能,他咬牙切齿地说今日的事,“你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陆长风早就娶了别人,你巴巴贴上去,人家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他眼睛通红,一字一句地说着,见薛凝雪那张完美的面孔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只觉一阵畅快。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有弱点的,可一想到她对陆长风仍是余情未了,那股从药王殿就烧起的火再也压不住。
“你这个不要脸的,”他喷着粗气,“夜夜将我往别的女人屋里推,是要为他守身如玉么,我现在便告诉你,你是谁的女人。”
他说完,不顾薛凝雪的挣扎,一把推倒她,一只手便粗鲁地去撕她的衣裙。
薛凝雪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她越挣扎,柳文宾的手下的动作越不留情,“滋啦”一声响,她的衣裳被撕破,丝丝凉意冲袭而来,薛凝雪眼角闪烁着晶莹的珠子。
她不再挣扎,闭着眼任他作为。
这模样显然取悦了柳文宾,他手下的动作更粗鲁,在薛凝雪身上征伐起来。
片刻后,柳文宾神清气爽地捡起地上的衣物穿着。
“才女么,也不过如此,还是你的那个丫头够味。”
他穿戴好,也不理会如同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的薛凝雪,临走前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打别的主意,我柳家虽不能休了你,柳家的家庙还空了许多屋子。”
“嘭”地一声响,门被关上,随后,内室里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您,您这是怎么了?”邓妈妈看着浑身青紫的薛凝雪,只吓得魂飞魄散,“姑娘,您,您说话啊,莫要吓唬老奴。”
薛凝雪双目无神,她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青色帐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老奴,老奴去让人送水进来,您别哭,过几日,等姑爷的气消了便好了。”
邓妈妈心急如焚,却也知道今日的事真让世子爷动怒了。
薛凝雪仍是没有反应。
邓妈妈只好亲自去让人抬了水进来,又服侍着薛凝雪沐浴。
薛凝雪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邓妈妈摆弄。
等到沐浴完,薛凝雪忽然抓住邓妈妈给她系衣带的手。
“妈妈,没洗干净。”
邓妈妈欲言又止,可看着自家主子那毫无焦距的眼神,只好又让人去叫了水。
等到洗到第四回时,邓妈妈再也忍不住,抱着薛凝雪便低声哭了起来。
“姑娘,您别这样,别这样。”
薛凝雪看着自己胸口处那一片青紫,许久幽幽道,“妈妈,我当时若不是鬼迷心窍在白云观偶遇了他,是不是如今已经嫁进了陆府。”
邓妈妈大急,她朝外看了看,一把捂住薛凝雪的嘴。
“夫人,”她提醒着她,“您定是魔怔了,歇一歇便好了。”
她紧紧抱着薛凝雪,眼里满是担忧。
姑娘是她奶大的,她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她当然也想过姑娘若是嫁进去陆府是不是比如今更好,可既然已经嫁了进来,还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姑娘,您听老奴说,明日早间去给世子爷服个软,”邓妈妈拍着她的背,“不过是说几句软和话,并不值当什么。”
薛凝雪的背一僵,身子开始发抖。
邓妈妈心下叹气,还待要再劝,薛凝雪已经平静下来“妈妈,你去外院问问,国公爷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
邓妈妈叹气,姑娘性子太犟,当年退婚是,如今与世子爷也是。
“去吧,妈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薛凝雪又恢复了平素的淡然。
邓妈妈张了张嘴,终是拗不过薛凝雪,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薛凝雪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她神经质一般揪着衣襟上的流苏,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光。
陆府的林素儿也有烦心事。
她与陆长风刚从报恩寺回府,便被陆夫人孙氏叫到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