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破防了。
那神一般的想法,那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一定就是这样的表情,使得李二都没绷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娘咧!
老子仰慕长乐公主,那是老子的闺女,你特么脑子是有多大的瘤才能有这样的想法?
重点是,你这反应不对啊!
你明明说过想尚长乐公主的,仰慕长乐公主的明明是你,为何,你一点不难过?
长乐公主要嫁人了啊!
整个长安城,数以万计的青年才俊,贵胄王孙,惆怅哀叹了好几天呢!
连酒水都卖脱销了!
失望。
之所以说这件事,就是想看陈远满腹惆怅失魂落魄的。
叫你把我闺女害成这样!
叫你让我闺女养只貔貅还叫远远!
虽然这也不能怪你,但是,就不让你好过,就要让你难受!
谁曾想,这丫,完全不那么回事。
好一阵过去,李二才缓过劲来,狐疑道:“贤弟,长乐公主要嫁人了,你,一点不难过?”
“不难过啊!”
“我又不认识长乐公主,长乐公主,也不认识我啊!”
神往归神往。
若是因为人家嫁人就难过,那便成神经了。
说完,陈远又边吃边安慰道:“倒是秦兄你,当看开些才好。
这男女之事,说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真有那么简单么?
非也,门当户对,还是很重要的。
当然,我不是说秦兄你门户不好,但是肯定还是比不上贞观第一勋贵,权倾朝野,又有当今皇后为倚柱的长孙家是不?”
一番话下来,永嘉和李君羡差点又没忍住。
李二不死心,正色道:“别说我,说你,早些时候贤弟你不是说想尚长乐公主么,眼下公主要嫁人,你,真不难过?
还有,贤弟怎么知道是长孙家,贤弟这两日有去长安?”
“你看你看,记性不好了不是?”陈远满脸嗔怪,给夹了鳝段:“年纪大了,多吃点,好好补补。”
永嘉掩着嘴,小肩膀一耸一耸,忍得好辛苦。
李君羡深呼吸,再深呼吸,却还是把目光移开,不忍看。
李二嘴角抽了抽,心底又忍不住骂娘。
狗东西!
你才要补,你天天都得补!
老子龙精虎猛,一晚上能驾驭十个,你凭什么说老子要补?
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远悠然道:“我怎么知道是长孙家,这事,我说过的啊!
长乐公主乃当今陛下和皇后最钟爱的嫡长女,如此,择婿这件事,从当今陛下和皇后的角度,必定要给长乐公主最好的。
那谁是最好的?
显然是长孙冲,一来人不差,堪称年青一代翘楚,二来家世优越,堪称李唐之下第一家。
再从另外一个角度,这长乐公主,真的可以嫁给其它人家吗?
且不说有皇后这层关系,即便是没有,身为最受宠的公主,不嫁到长孙家,而嫁到别家,这说明什么?
就像一件稀世珍宝,明明长孙家才最有资格获得,偏偏不给,给了别家,你说长孙家怎么想?然后,这朝野上下,又会怎么想?”
话到此处,场面已经安静了。
永嘉李君羡都难掩震惊,李二心中也不禁触动,独独陈远,照吃照喝,若无其事。
好久,李二才长吸一口气:“那贤弟你呢?”
“我?”
“嗯,贤弟,当真就不难过?”李二还是不相信,一来是对女儿有信心,二来,是单纯想看陈远伤心。
陈远无语,嗔道:“你看你看,还没完没了了,我都说了,不难过,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
从来就不是我的,我也从未奢望过,我为何要难过?”
“那贤弟为何不努力尝试争取?贤弟这么年轻便已是县子,假以时日,国公也未尝不可啊!”李二穷追不舍。
陈远想了一会,果断摇头:“不可能,且不说有没有国公命,就算有,那又如何?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铁打的门阀流水的王朝,除非有朝一日世家门阀灰飞烟灭,否则,便是国公,也无法与哪怕任何一家相提并论。”
语落,场面又一次陷入沉寂。
李君羡满脸惊骇。
李二面色沉凝。
永嘉悄悄踢了一脚,瞪眼道:“吃你的,哪那么多话?”
陈远耸耸肩:“我也没想说啊,这不秦兄一直问么?”
说完,又若无其事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桩婚事本身,并不是一项很好的选择。”
“哦?”
果然还是藏不住了吗?
狗东西,差点就被你给蒙过去了!
想着,李二心中冷笑,嘴角亦禁不住微微翘起。
永嘉心中哀叹。
可恶的家伙,气死人了,平时又不见说,非得这个时候说,当真以为对面是什么好人啊?
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再继续作死。
陈远笑了笑,给空掉的酒碗都满上:“在我的家乡,有一项规定,三代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