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真的降了,居然真的降了,哈哈,高句骊就这么降了啊!”
“怎么可能?这也太轻松了吧,敢问陛下,娘娘,这其中是否有其它内情?”
“是啊陛下,娘娘,若无其它变故,高句骊当不会如此轻易归降才对!”
“……”
国书真不真不知道。
但既然李二敢当面拿出来,且让人大肆传播消息,那便不可能有假。
那这样问题就来了,凭什么,高句骊就这么降了呢?
总不至于跟高昌一样,轰炸一番就吓破胆了吧?
那可是高句骊,前隋炀帝举国之力依然灰头土脸,非但没能拿下,反而使得大隋烽烟四起国祚断绝的存在。
耐不住众人的追问,长孙皇后便大致将情形说了一遍,笑道:“差不多便是这般,高句骊本不用归降的,短时间也不会内讧,但是在枟阳公用计逼迫之下,当天午夜渊盖苏文便举兵杀入王宫,高句骊能如此快速归降,枟阳公可说居功至伟。”
一番话下来,众人终于明白了,赞叹者有之,羡慕嫉妒者亦有之。
毕竟这可是灭国之功,是注定要名留青史的。
李二大笑道:“好了,情况诸位皆已知晓,鉴于此战枟阳公居功至伟,朕决议,晋其为玄菟郡公,于高句骊设安东都护府,治所平壤,诸位以为如何?”
“善。”
“枟阳公于国家社稷有大功,晋为玄菟郡公,臣等心服口服!”
“……”
羡慕归羡慕,嫉妒归嫉妒,最基本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有罪要罚,有功要赏,这也是常识,身为朝堂要员,不能连这点格局都没有。
况且那些真正的大佬,对此都是深表赞同的,毕竟只是一个郡公。
李二也很满意,当即便道:“如此,那就尽快准备行册封之典。”
说完又开始商议往平壤驻军并派遣包括办学在内的诸多人员之事。
这些事很重要,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讨论。
结论不用说,军肯定是要驻的,相关的官员是必须要派遣的,而作为最核心的手段,办学乃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丝毫懈怠。
此外,既然已经是大唐疆土,那么工农商卫生等事业该发展要发展,当地的平民百姓,也当借鉴琼州那边的经验,予以平等对待,善待。
这样既有利于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增强认同感,同时也有利于快速形成战斗力,以夷制夷。
陈远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原本以为怎么着也要等几天的,不曾想刚到的第二天,吏部便来人了,正儿八经册封了一个玄菟郡公。
尽管实质上也没什么卵用,毕竟都是虚封,而非实封,可名义上还是很爽。
当然,若是能把新罗百济一并纳入,那就更爽了。
因为相比实际上是北韩的高句骊,新罗,百济,才更接近南韩。
而随着高句骊突如其来的归降,新罗百济两国属实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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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一直跟高句骊龌龊不断的新罗,随着消息传来,人都麻了。
“渊盖苏文兵败出走,荣留王归降投递国书,怎么可能?”
金德曼,年二十七,为新罗王朝第二十七代君主,谥号善德女王。
姿色就不用说了,乃新罗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美人,与其死后继位的堂妹真德女王金胜曼并称双姝。
而能成为一代女王,能在野心勃勃的高句骊并百济共同压迫下带领新罗求存,显然不是光有美色就行的。
其本人也非同小可,堪称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可即便如此,当消息传来,她还是满脸骇然,忍不住从王座上惊坐起。
因为这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而且仔细想想,这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毕竟高句骊的实力,作为对抗多年的对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也深深的知道,即便是强大的李唐王朝,想要打下高句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高句骊所在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优越了,可谓天时地利尽归。
也正因为此,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平壤内乱,渊盖苏文败走,荣留王归降,才越显得诡异可怖。
至少她想不出到底是何等力量,能使得高句骊具体急转直下,如此糜烂,竟到了不得不降的地步。
对于内幕,身为新罗重臣,金庾信还是知晓一些的,闻言答道:“回王上,根据得到的情报,高句骊之变故,极有可能是大唐枟阳公一手策划推动。”
“枟阳公?那个发明水车曲辕犁,又一手缔造了整个大唐新官学的枟阳公?”
金德曼神色微微有些异样。
倒不是有多么巨大的野心,主要是,身处这样一个漩涡,新罗需要了解李唐王朝内部的情况,新罗的生存也离不开李唐王朝的支持。
是以从小她就被教授儒学经典,学汉书,习汉字,也经常听父亲说起前隋乃至大唐的一些情况。
等父亲过世,她继位,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对于大唐境内的情况,她比任何人都关心。
所以枟阳公也好,陈远也罢,她都一点不陌生。
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