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兮上楼重新包扎伤口,确定没有血腥味之后松了口气,看来今晚可以回去陪老公睡了。
刚一打开房门只见霍垣靳就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霍垣靳二话没说就将小盒子塞进她怀中,弄得她满头雾水。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似乎在比谁先开口讲话,最终还是叶汐兮败下阵来。
她将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几颗包装精美巧克力,赶忙问道:“是送给汐兮的吗?”
“是。”霍垣靳欲言又止,看叶汐兮抱着巧克力如获珍宝。
“你自己拿着吃吧,我上班去了。”霍垣靳扔下这句话,直接离开了房间。
叶汐兮看着他这犹如逃亡的背影就好笑,心情雀跃:“看来老公还容易害羞嘛,真是的。”
忠叔在楼下忐忑不安等了许久,看到霍垣靳独自下楼,还以为两人还没和好。
直到没过多久,又看见叶汐兮捧着巧克力下楼,顿觉得松了一口气。
霍垣靳来到办公室时,张总已经等待许久。
“靳少,您上次给我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张总单刀直入问道:“您已经拿到证据了吗?”
“张总看了就知道了。”
霍垣靳将文件亲手交给张总:“这份病历单就一直放在霍穆斯的书房内,他悄悄藏起来,我也是最近才通过一些手段拿到的。”
看着病历单,张总泪流满面,到最后压制不住情绪,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崩溃大哭。
霍垣靳和周一元就在一旁,任凭张总独自发泄。
过了十几分钟后,张总才终于整理好情绪,周一元也贴心地准备了茶水。
“我跟着霍穆斯十年了。”张总止不住的叹息:“整整十年了,我真的没有想过他竟然会这么对我。”
“所以,即使是最忠心的下属,只要跟错了人,就会犯下大错。”
周一元在一旁劝诫道:“你跟着霍总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在您儿子生病的时候,居然串通医生修改病历单隐瞒病情。”
张总看着病历单,上面显示着确诊为神经性罕见病,可是自己收到的病历单只是一份普通的感冒。
“他只为了自己着想。”
张总紧紧攥着病历单,咬牙切齿:“他只担心没了我,以后集团里少了一人站在他这边,甚至不惜以我儿子作为代价。”
“张总明白了吧,上次在叶家聚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有些事
情不像张总看到的这么简单。”
霍垣靳分析道:“霍穆斯一是担心您为了照顾儿子,请辞离开集团,集团里少了一个人助力,二是担心到时候我出手,从爷爷那里将您的股份全部收过来。”
张总双眼通红,听完霍垣靳的话更加生气:“枉我儿子还叫着他干爹,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至于这第三嘛。”霍垣靳饮了口茶,慢悠悠继续道。
“等到令公子的身体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再拿出原本的病历,告诉你医院误诊了,等你方寸大乱急需用钱时,他就可以用最低的价格买下股份。”
周一元在一旁煽风点火:“霍总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只是那个时候令公子的病就无力回天了,每天只能用药吊着,活一天赚一天。”
周一元的话吓醒了张总。
他老来得子,唯一的儿子就是他的命,谁要害他儿子他就要跟谁拼命!
“靳少。我求求您,救救我儿子。”
张总拉着霍垣靳的手恳求道:“救救我儿子吧,我可以把我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您,有了我的股份,霍穆斯就再也威胁不到您的地位了。”
霍垣靳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冷笑道:“我从
来没把霍穆斯放在眼中,现在他也威胁不到我的地位,不过张总的提议嘛……”
霍垣靳低头沉思,张总心情忐忑等着他开口。
沉默了许久,霍垣靳终于思考出结果。
他写下一张支票交给张总,张总被这一系列举动搞得一头雾水:“靳少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张总手头应该没多少现金吧。”
霍垣靳解释道:“这钱是给令公子治病的,我暂时不要张总的股份,但是我希望张总可以继续留在霍穆斯身边,时不时找我聊聊天。”
张总心知肚明,这是要收买自己,帮着探听霍穆斯的消息,并且将来在有需要的时候,还要将自己的股份乖乖交出来。
但是……
张总扫了一眼支票后面一长串的零。
他如今没有现金流,给孩子治病确实需要这笔钱。
“愿意为靳少效劳。”张总收下支票。
霍垣靳见状满意的点点头。
张总刚起身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转头说道:“靳少,我听霍穆斯说起过,可能过段时间三爷就要回国了,两人有可能会联手……”
张总的话戛然而止,但霍垣靳已经猜出大概:“和自己
的兄弟联手对付自己儿子,这确实是我父亲会做出来的事情啊。”
张总离开办公室,周一元立刻问道:“靳少,三爷怎么回来了,他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国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