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超为了找到并保持这种阴郁的状态,他在拍戏时离群索居不和剧组其他人沟通,平日就往返于片场和健身房,以至于很多工作人员都私下问导演:“超哥是不是不开心啊?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邓超的改变成就了人戏不分的境界,他进剧组时带的行李很简单,一身警服、一条黑色夹克,然后天天穿在身上。
为了贴合角色,邓超还特意去逛路边摊,买下几块钱的内裤,只为精准拿捏角色的生活状态。
后来厦门的朋友请他吃饭都惨遭拒绝,因为邓超觉得“辛小丰”不会出入这些好餐厅,他没有这样的消费能力,享受只会把他演戏的感觉带跑。
因为进入角色,他经常半夜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像自己就是一路逃亡的“辛小丰”。邓超还因此得了幽闭恐惧症,一进剧组就开始心慌。
没多久,他的情绪就崩溃了,经常会在片场失声痛哭。在一场戏拍摄完后,他和曹保平一起在电话里痛哭,他说:“辛小丰实在太可怜了。”
不止为辛小丰身世经历感叹,有时在片场还会产生错觉。
因为过度压抑,他甚至两次在现场晕了过去,
有时在片场情绪失控还“大骂”导演。
身心的双重考验下,他总说要在保住性命的情况下尽量完成辛小丰,但这个过程中他却依旧险些丧命。
邓超水性不好,一场水下戏让他犹豫了很久,每次他都是试探着靠近,又无力地退回岸边。
等到最后,导演不得不逼着他去完成。
当时的下水道又脏又臭,水里还漂着一层污秽的垃圾。
每次拍摄一去就是一天,段奕宏看见后都心疼地提醒他保护好身体,因为稍不注意都可能造成皮肤溃烂。
因为沉不下去,剧组甚至想过让邓超绑着铁砣下水,在三米深的水下,好几次他都感觉在生死线徘徊。
“我不会游泳,还不能带呼吸机,下潜的时候感觉要窒息了!”他回忆当时的情况这么说。
而真正让观众跟着“辛小丰”一起窒息的是那场注射死刑的戏,这个片段无疑成为了邓超的演技高光,让他一改往日嬉皮捣蛋的形象,呈现出临终时最鲜活的人物形象。
当时邓超强烈要求真的注射,剧组请来了法医,但医生没有经验,扎针好几次都扎不中。
虽然给他注射的是葡萄糖,但营造出的真实环
境却足以让他感觉窒息。
那种冰凉的感觉从手臂一直延伸到心脏,他从未觉得世界如此安静,好像掉一根针都能听见,他随着静脉注射身体开始痉挛。
躺在床上的他当时心想:“推这么快,真的不会出事吗?”
这段长达3分50秒的长镜头结束后,身边已经有人哭了。最后就连导演也抱着他痛哭:“超,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邓超走到机器前看回放,发现自己的嘴巴都歪了。
那不是演戏,那是他当下真实的感受。
影片临近最后,辛小丰告诉杨自道:“另一只鞋子终于落地了。”
这些年,虽藏身阴暗之地,他们的身边却处处是烈日,周遭的每一道目光都可能将他们灼伤。
为换取内心原谅,这段救赎之路,他们走了整整7年。
电影《烈日灼心》大改了原著的结尾,让真正的凶手伏案,为结局画上了句点。
最终这部电影一经上映,好评如潮,并一举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捧出了三位影帝。
但很快,导演管虎就站出来质疑三黄蛋的含金量,并直言不应该一片叫好,两个演员里段奕宏的表演更准确。
即使褒贬不一,这
部戏对邓超依旧意义非凡。杀青后,他突然理解了当年因为无法出戏而在天桥上痛哭流涕的周迅。
而“辛小丰”这个角色好像也永远住进了他内心的一个房间,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杀青后,坐在离开的车上,邓超终于缓过神。他发了一条朋友圈:“我知道这个世界很苦,但希望你快乐一点。再见了,我是小丰,我是超。”
······
这些种种,麦哲都很清楚。
是以虽然他也很想参与到《后天》这个科幻灾难大片中,在那里面做个男主角,但相较于‘山姆’这个虽然博学,有几分急智,但终归还是一个很简单的学生这个角色,到底还是‘辛小丰’这个角色更富有挑战力。
轧戏不可能,二选一那就不难选择。
“也行吧,反正《后天》这部电影也不怎么看中演技,让阿远来就让他来吧。哦对了,《烈日灼心》里你没给他个角色吗?”
“有!陈比觉那个角色就是他的。戏份不多,耽误不了你的事。”
“那制片人呢?孙总跟着我,文娜跟着立夫,你们组里谁担任这个制片人呢?”
“白姐亲自来。我说老程啊,哥哥你还是
操好自己那块心吧!那可是一亿三千万美金的大制作!”麦哲翻个白眼。
“嘿嘿嘿······”
程阿伦嘿嘿一笑,“今儿个就咱哥俩在这,我给你说句实话,哥哥我还真有点后悔当初放手了《烈日灼心》这个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