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沉默良久,哈莉终于打破沉默,措辞说道:“你知道,我们并不能怪他!”
麦哲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罗伯特,诧异看着她,那意思是在问:为什么?
“那是他父亲对他最大的期望!”哈莉开车就不像罗伯特那样总带着夸张的肢体语言,让人安心不少,“他父亲是一位出色的棒球运动员,但因为那个年代······你知道,还是我们黑人肤色的问题,他并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
“很老套的故事不是吗?”哈莉长出一口气,“他的父亲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罗伯特身上,希望他终有一天能够站在纽约洋基队的球场上,做一名出色的投手······”
“后来呢?”阿祥似乎被哈莉沉郁的嗓音触动了心事。
“后来······后来就像我们看到的这样,在父亲的愿望和自己的理想之间,罗伯特还是选择了后者,直到老人去世,也没取得他的原谅,就这样。”哈莉耸耸肩。
她那很有点无所谓的态度,让这个简单却又老套的故事听在车内其他三人耳中显得格外悲凉和无奈,给人一种似乎这是她自己的故事的错觉。
“你怎么知道的?”沉默良久,麦哲才问。
“漂亮国人都知道,”哈莉对看着自己的麦哲点点头表示肯定,“或者你可以在网络上查一下,十年前的一场全音乐颁奖典礼的舞台上,哦······”她似乎不愿忆及,“他父亲闹得很凶,所有人,注意!我说的是所有人,不止是他们父子二人,现场的所有
人都很难堪,而他父亲也在那里永远离开了他。”
麦哲闭上眼睛躺在椅背上脑补着从哈莉那里听来的画面,觉得如果自己是当事人应该也很难下得了台。
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这种情况怎么会发生在这里,漂亮国!一个黑人家庭!他们不是都崇尚自由的吗?几时有了为子女划定未来这种夏国才有的望子成龙理念。而且即使在夏国,像他父亲这般偏执的也是鲜见。
“我艹,罗伯特竟然还是选秀探花呢!这么刁的吗!?”这时后座阿祥的惊叹引来阿峰的好奇,“在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
显然阿祥已经在手机上搜索到了这段陈年旧事的信息,麦哲也睁开了眼睛心底惊叹:“这家伙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艹,在颁奖典礼上裸奔······”阿峰凑在阿祥身边跟他一块看着,意识到不好便及时收嘴,“这人怕不是有病吧!?欸,这罗伯特也算是可怜!”
“一个在棒球运动上天赋奇高却跑去玩音乐······一个执拗疯狂······两人在全音乐颁奖典礼上大闹一通,确实是谁脸上也好看不了,不过想来那些媒体们倒应该是喜闻乐见的。”心里这般分析着,不知不觉,对罗伯特的怨念淡了许多,但也没再多话,重新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这样,阿峰、阿祥,你们先练着吧,把这几首歌都练练,今天下午······我有点累,就先回家里休息了,或者你们也可以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车上这半个小时的车程麦哲都想了些什么,在回到公司准备
开始工作的档口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Whatever you like》和《B what U wanna B》都已经录制完毕,正如阿峰、阿祥猜测的那样,在这之前,麦哲就已经甩手拿了完成度极高的六首歌出来,而且依旧跟以前一样,每一首都很好听很抓耳,虽然对此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一幕还是让他们颇觉震撼和惊叹。
虽然不解,但阿峰、阿祥两人还是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们犹记得当罗伯特看到这厚厚一沓词、曲谱子的时候那副见了鬼的模样,尤其是在麦哲把这六首歌每一首都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试唱过一遍之后,他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和罗伊的兴奋狂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回去陪你!”哈莉兴奋地扑过来挂在麦哲身上。
“你的《痒》录好了吗?”麦哲把她推开一些反问,“我们两首歌都录完了你一首歌到现在还没录好,赶紧录你的歌去吧!”
说完麦哲转身就走,不想这女人不依不挠的追了出来,抱着他咬耳朵,“我想唱给你听听吗!好不好?像上次那样·······”
“No!哈莉,听我说,给我点空间好吗!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听话!回去录你的歌去!”麦哲拍拍她的脸,径直进了电梯。
留下哈莉一个人呆在原地,随着电梯门的闭合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突然就不招他待见了,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拒绝自己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那天麦哲突然拿出六首歌,哦,甚至在这之前她就想把他
抓的更紧,现实却是他愈发明显的疏离。
其实麦哲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在他看来首单已经发行,而首专十首歌到现在还有六首歌没录,那减少玩乐的时间更专注于工作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至于今天那却是要另当别论的。
麦哲一个人回到家,把自己扔在床上,愁眉难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