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声音虽然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全然站在公正的立场上。
汪莫两人也挑不出毛病。
“只是......这个赌注......”白优稍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伸手打住了麦哲的话头,坚定对汪云杉恳切说道:“汪哥,你知道阿哲没有经纪人,他的经纪事务目前都是由我给兼着的,这件事说到底错毕竟在我,让他......听我说完,您翻唱着他的歌,再让他为我的错误买单,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您觉得呢?”
“妹子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就算了!”汪云杉大手一挥。
“白姐!我愿赌服输!”麦哲挺直了胸膛。
两人同时说完,又都盯着白优的反应。
见她愣在了那里,汪云杉又补充,“小麦啊,我跟你白姐交情也好多年了,自然不会让她难做,既然她开口了,我汪云杉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那首歌,不要也罢!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人无信而不立!”麦哲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白优,“白姐,还是那句话,愿赌服输,我坚持!”
汪云杉见自己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直骂这小子定是脑袋被门板给夹了。
莫兰迪这会儿心早放回肚子里去了,看眼下局面却是有苦说不出:这也行?老子是你兄弟诶!跟你要首歌还得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您才施舍一回,这会儿你特么上赶着给人家送歌?还人无信而不立,兄弟呐?兄弟啊!
欧阳雪对麦哲却是最了解不过,沉默着听了半天,就知道自
己身边这位没安好心。
白优也不差,虽然一开始不解,但看他那狡黠眼神也就明白,这货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遂沉吟一会儿,苦笑道:“阿哲,你白姐我当这个家不容易啊!说白了,你们在座的几位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甚至是衣食父母,作为‘家长’的我呢自然是希望你们相处和睦。你可不许让姐姐我难做啊!”
话虽如此,却已不难听出她这是从了麦哲的想法。
“放心白姐!”麦哲保证。
“那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老汪你也不亏!他麦大才子的本事你也清楚,说不定这还是你再度翻红的好机会!”说着白优起身,这是要送客了,“对了,听你这意思歌是有眉目了?先跟我聊聊?”
“那我就先出去了啊,妹子。”汪云杉道别后又对麦哲嬉笑,“歌弄好了给我打电话哦!”
“放心,很快!”麦哲也笑。
莫兰迪一脸幽怨的跟在后面一道出门,看得麦哲是莫名其妙。
三人再度坐下,等身后传来门锁闭的声音,麦哲才听白优说道:“汪云杉跟我老师交情匪浅,哦,我老师就是咱们闻艺音乐部门总裁毛德旺,他算是我的职业领路人,出于尊敬以老师称呼他。”
麦哲点头,她继续说:“汪云杉刚出道的时候各种不被看好,我老师几次三番帮助他,给他机会,说难听点,没有我老师就没有他汪云杉的今天也不为过,所以我说话她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麦哲再次点头应是,白优噗嗤一乐,“所以,你肚子里憋了什么坏水还不从实招来?先说好啊你可别真把人给逼
急了!”
“哪儿能呢,姐!纸和笔借我用一下。”
唰唰唰一气呵成,白优接过麦哲递过来的曲谱,摸索着哼唱两句,“你这曲子质量很高啊!舍得给他?”
“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愿赌服输吗!”麦哲头也不抬,在第二张纸上唰唰写着配套的歌词。
等全部写完,新歌面世摸索着唱还有些困难,白优干脆重新把两张纸还回去,笑言:“你肯定有想法了,先给我俩唱一遍听听吧。”
“也行!先说好不许笑啊!”
“每一个晚上
在梦的旷野
我是骄傲的巨人
每一个早晨
在浴室的镜子前
却发现自己活在剃刀边缘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在呼来唤去的生涯里
计算着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唱到这里,很是有些鉴赏力的白优知道这是压抑的极致,紧接着高潮就要来袭。
果然,“我很丑——”
噗——的一声,她怎也想不到,竟会是这!面前的这个男人啊!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说他报复心重吧一首这么好的曲子说送人就送人了。说他言出必践吧,谁能想到他会这般恶趣味,像个小孩子一般在这里等着人家。联想汪云杉那让人不敢恭维的相貌,一个没忍住,给喷了出来。
再看欧阳雪,一样的掩嘴笑的花枝乱颤。
“说好了别笑!害的我都破功了!”正唱的好好的麦哲也停了下来,笑着埋怨。
白优不禁莞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麦哲接着唱:“我很丑——
可是我很温柔
外表冷漠
内心狂热
那就是我
我很丑——”
噗——的又是一声,麦哲这次
不为所动,坚持唱完。
“可是我有音乐和啤酒
一点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