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麦哲吃了‘汤圆’两兄弟带回来的早餐,在他们脱了衣服上床以后离开来到了排练室。
“咦?王兴义呢?”进门看到三人正边聊边拨弄着手里的乐器。
“麦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你哥呢?”麦哲看向那早已侧过身去不看他的女孩儿,谁知人家硬是不理他,这是还记仇呢。
你凭什么给我甩脸色啊喂?麦哲心里一阵不爽。
“他哥还在录音棚上班呢,人家压根就没说要过来啊。”还是莫兰迪接过了话茬不然麦哲非要被逼的发飙不可。
“什么意思?那她为什么离开?”麦哲指着安静下来还算能看的侧脸问莫兰迪,按他想的昨天闹的那么厉害肯定是走投无路了——最起码是在音乐上,那么兄妹俩大概率跟那含羞草那边是不欢而散。
莫兰迪眼神示意,又拉了他出得门外方才细细道来。
却原来事情的根由还是在麦哲这儿。那日他去录制了伴奏后,走时匆忙间把乐谱遗落在了那里。
这么好的歌,王兴义兄妹偶有闲暇自然乐得弹唱几下。好巧不巧被不常来的老板给听到了,曾经这位跟王兴义也是一起追过梦的兄弟自然也是个懂行的,知道这首歌的分量便打起了坏主意。
他找熟人打听了才知道这歌已经录入了国家版权库,坏心思自然无疾而终。
“艹,现在这年轻人哪儿他*学来的毛病,一首破歌还没发行就他*先给上个套。
”
一句牢骚话暴露了他的心思,王兴义他妹王大丫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上前质问,结果就是如今的局面了。
“那王兴义为什么还要为这种人工作?”麦哲觉得那女孩儿有点好笑,更多的是感动和对王兴义做法的不解。
“他说他们是兄弟……”
“兄弟?”麦哲一个没忍住吼了出来,又压低了嗓子,“这样的兄弟难道不值得绝交吗?”
“是呀,我也这么跟他说来着,他说他们的合同还有两个多月,不履行完合同兄弟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兄弟。”
麦莫两人对视,一阵无语。
“那行吧,我先陪你们练一段时间。”说罢麦哲转身回了排练室。
等莫兰迪跟了过来又道:“你们仨会粤语吗?”
透明人齐可修和侧面人王大丫齐摇头,麦哲心道有种你丫一辈子别看我!
“粤语歌?”莫兰迪一听这话面色先白了三分,“麦哥,先不说我们几个会不会粤语,这方言歌曲本就小众,再加上我们几个音乐圈新瓜蛋子,这怎么混啊?”
“哦?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要咯?”麦哲作势要走。
“别别别,要,我要还不行吗!”莫兰迪赶紧拦着。
看他不情不愿的样子麦哲莞尔一笑,“不要给我摆脸子,我先唱一遍,你听完要是还有一丁点儿不情愿,我立马给你换一首!”
“要不您现在就给我换一首吧,嘿嘿嘿。”莫兰迪嬉皮笑脸。
“滚!”
轻拨琴
弦,麦哲抱着吉他静下心来陷入专注。
“这,用普通话唱不行吗?”三人聚在一起抱着麦哲给的歌词。
“闭嘴!”齐可修骂他,王大丫打他后脑勺。
麦哲白了他一眼开嗓。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似乎有一种魔力,让这看在眼中读在心底平平淡淡的歌词配上那听得不是很懂的歌喉,瞬间把三人带入到一片风雨肆虐的冰天雪地里,他们茫茫然的追逐着,没有方向。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
莫兰迪已经痴了,这才明白麦哥这首歌是专门为自己而作啊,可笑自己竟然还挑三拣四对麦哥抱有质疑实在不该。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一节唱完,麦哲抚琴而止,莫兰迪王大丫二人已是泪眼朦胧,而齐可修则是竖起了大拇指。
“哎呀,算了。还是给你换首歌吧,这首歌真不咋地,没的辱没了你的身份。”麦哲笑嘻嘻地逗弄道。
“别呀,麦哥,你是我亲哥,就这首了我就要这首。你看你专门为我写的歌我能不要吗!哎,麦哥你真是太懂我了,我,
我真是无以为报啊!”说着说着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谁他*懂你了?别他*自恋啊!”
王大丫撇撇嘴心里不屑地切了声,不羁放纵爱自由!这首歌分明就是对我人生的真实写照,自恋狂。听到麦哲这句话心中更加笃定,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啊!
从第一次见面时的路人印象,到后来跟哥哥一起赏鉴《白桦林》时不停听他在耳边夸耀这首歌完成度有多高,曲有多好词有多美,唱法的处理上有多高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