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然度过几日,在第二次彩排之后,这一系列‘事故’终于再也掩盖不住的爆发出来。第一次彩排,一首寡淡忧伤的《白桦林》唱进了台下三十名学生的心里。
不及反应歌曲便已结束,尚未回味故事竟已讲完。
白桦林、麦哲这两个名字在他们心底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而后也有传出风声,及至传到莫兰迪耳中之时,他听到的是这样的:“喂,听说了吗?一彩的时候有人唱了首歌可好听了!”
“是呀是呀,听说还是他自己写的歌呢,台下好多人听了都抹眼泪了!”
“这么厉害的吗?就是不知道是谁唱的啊,长的帅吗?”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好像是历史系的。”
……
面对捕风捉影的传说能怎么着呢?莫兰迪也只是稍稍留心了一下。
第二次彩排已经筛选掉了一大部分节目,晚会组织方工作量无疑大大减轻。
台下观众多了许多,麦哲跟欧阳雪打听了这才知道有许多都是没课走了关系来凑热闹的。
后台也不再如上次那般混乱嘈杂,人少了是一方面,单独有人负责安排维持秩序也是很重要一个原因。
莫兰迪跟他的乐队作为第一个节目用来开场制造气氛彩排也是首位,也因此跟麦哲他们失之交臂。
但有些事情该来总归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
再次把《白桦林》完美演绎,麦哲注意到这次已经有人在拿着手机录视频了。
对此麦哲毫无办法,只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着,默默等待着事情发酵,乃至……
先是一段视频被人放在了校网上,进而引起了校园内一大片热议。慢慢地麦哲在学校里成了一个小名人。
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早晨三人还没起床,就听“砰——”的一声,寝室门被一脚踹开。
“麦哲——你他*什么意思?”
“唷……莫哥!大清早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老麦你怎么回事,还不起床下来问问咱莫哥怎么回事儿,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按照预演过的,袁志远率先发声插科打诨以求最大限度平息他的怒火。
“怎么了这是?我……”麦哲已经下了床,穿着衣服话说一半就给打断了。
“你丫也不是个好东西!”莫兰迪双眼喷火指着袁志远骂道。
“还有你——”又指向汤建峰,而后抡了一圈,“沆瀣一气、一丘之貉!”
砰——的一声,门被摔上了。
三人相视无言苦笑,如果只是这样,也不失为一个能接受的结局了。
刚喘了一口气,门再次砰——的一声被踹开,莫兰迪气汹汹折返,手中袋子掷于地上,水果、果核、果皮、没喝的盒装奶、空奶盒……撒了一地。三人一看就知道是这些天他们送过去的。
“这又他*什么意思?啊?耍我很好玩吗?”
麦哲怎么也想不到那张俊秀的脸竟会扭曲成这般丑恶模样,一直以来心里的自责和歉意竟然不合时宜的减轻了许多。
因此说话也硬气了许多,“什么什么意思?想跟你交个朋友也有错吗?”
毕竟说到底他问心无愧,他没有做错什么。
“交朋友?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说着说着这家伙竟然抽噎了起来,一下子猝不及防,闹了个三人手足无措。
“先在我队友面前装菜鸟,然后又对我各种假意奉承好让我飘起来,最后再在同一个舞台彻底碾压我。是这
样的吧麦老师!您就是这样交朋友的啊?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呐,今天算是见识了!只怕您这样我高攀不起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麦哲心又软了下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会弹《蝶恋花》。你说的这些虽然看似事实,其实完全都是误会!不信你问……”
再次被打断,“误会!?不会弹《蝶恋花》?麦哲,我在你眼中智商就这么低吗?弹吉他的谁不知道《蝶恋花》是必学曲目?会弹吉他的谁他*不会弹这个经典曲目?”
一句句质问问的麦哲是哑口无言,有口难辩。
争吵声惹来了许多看热闹的聚在门口,莫兰迪的舍友也挤了过来,虽然关系不怎么铁,但仅是舍友之情也值得他们来问个究竟顶一把了。
“老莫?咋回事用不用帮忙?”
“都一个班的不至于,有事说事儿别动手啊!老莫,放心大胆的干!兄弟们顶你!”
“没你们事儿!出去!”袁志远跟莫兰迪异口同声,汤建峰直接上前把人给推搡了出去锁了门。
“说呀?怎么不说了?”莫兰迪踮着脚尖顶到麦哲面前瞪着他,“行,不说是吧?你不说我说,我知道大家背地里都叫我歌痴,我不但不介意甚至以此为傲,因为我真的很喜欢音乐!”
“我身边朋友不多,因为除了音乐我不会也不想跟别人交流其它的,我觉得那是浪费时间!”
“知道你要买吉他,我乐于身边多了一个同道中人因此知无不言。你问我哪里有录音棚我更是没有丝毫藏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可你呢?转眼就在我的队友面前演我?让我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