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北笙换好夜场拍摄的戏服，从化妆间里走出来，远远便看到简绒绒和蒋衡舟排排坐在小马扎上说话的场景。
简绒绒身上披着蒋衡舟的西装外套，抱着蒋衡舟的手臂，笑容灿烂地说着什么，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
蒋衡舟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一直看着她，不时接上两句话，气氛融洽到仿佛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助理见褚北笙在看他们，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褚北笙蹙眉听着，视线一直没有从简绒绒身上移开。
忽然，蒋衡舟像是察觉到了一样，猛地侧头看过来，棕眸幽冷。
褚北笙瞬间收回目光，眼底极快地划过一抹心
虚的情绪。
此时，蒋筱也做好了造型，走到褚北笙旁边，笑着叫了声：“北笙哥。”
褚北笙看到穿着一身青色旗袍，梳着精致盘发的蒋筱，默了一会后才扬起嘴角赞了一句：“很漂亮。”
闻言，蒋筱脸色微红地笑了下。
“‘周述’，‘尹绘春’，过来！”
监控器设备棚下，林东飞看到做好妆造的两人，举着喇叭喊了一句。
在工作状态中，他很少喊演员的名字，都是直接叫角色名。
褚北笙和蒋筱走过去，林东飞用卷成筒的剧本隔空指了指蒋衡舟和简绒绒的方向，对褚北笙说道：“好好看看蒋先生看绒绒的眼神，学到什么没有？”
褚北
笙一愣，顺着看过去。
此刻，蒋衡舟似乎被简绒绒的话逗笑了，垂首笑了下，下一秒便又收了起来，然后抬手掐了下简绒绒的脸蛋，眼神中满是宠溺。
褚北笙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似乎猜到了导演要跟自己说什么。
旁边的蒋筱看到这一幕，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激动地睁大了眼睛。
林东飞用剧本敲了敲桌面，恨铁不成钢道：“爱啊！这就是爱一个人的眼神啊！”
闻言，原本没想太多的蒋筱表情一僵。
林东飞站起身，手眼并用地给褚北笙比划：“这就是‘周述’看到‘尹绘春’该有的眼神！你懂不懂？想要克制，但克制不住的爱啊！”
林东飞
语气激动的恨不得把褚北笙拉到蒋衡舟和简绒绒面前，让他近距离‘观摩学习’！
“什么时候你看蒋筱的眼神能一直保持在这个状态，‘周述’就能被你演活了！”
林东飞道。
“噗……”
一道忍不住的低笑声传入蒋筱的耳朵，强烈的羞辱感冲上心头。
褚北笙沉默着等林东飞说完，才语气平静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林导。”
林东飞：“……”
你TM知道个屁！
心里骂了句，林东飞不禁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蒋筱——好好一姑娘，怎么就摊上个榆木疙瘩呢？
无奈地摇了下头，林东飞坐回椅子上，暴躁道：“准备好了就赶紧开工！”
十分钟后，褚北笙和蒋筱走到了布置好的场景镜头里。
几个听到林东飞说话的工作人员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议论着：
“我打赌，这对绝对长久不了，说不定拍完《惊鸿》就分手了。”
“要不了那么久， 照这个状态，拍一半就要秘密分手！”
“你们刚才没看到吗？林导说那些话的时候，蒋筱脸都黑了！”
“她也够惨的，我要是被人当众说男朋友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没有爱，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
“话说话来，简绒绒和蒋先生是真的好甜啊！”
“老天爷，这就是爱情最美的样子吧~”
“搞得我也想嗑‘满舟芙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