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顾知州是和谁在一起,我在门外等了许久,腿都蹲麻了,都还没见到人影,眼看着时间不早了。
我准备再给陈一打电话问一下具体什么情况,刚拿出手机,便听到楼层的电梯响了,一梯两户的楼层,沈演早就走了,回来的人,定然是顾知州了。
刚准备起身迎过去,就进电梯里跌跌撞撞的出来一男一女,男人喝酒了,修长高挑的身躯半靠在女人身上,女人脸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男人的体重压着羞红,还是因为同样喝酒了。
我看着两人跌跌撞撞的出了电梯,原本想要站起来的身子突然僵硬在原地,半天没能站起来,我想,大概是蹲太久,血液不循环所以麻了。
只是为什么,心里有些微微犯疼。
两人走到门前,女人看见我,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唐黎,你怎么在这?”
我看着面前这个许久不见的女人,微微开口,“袁小姐,好久不见。”
说着,我扶着墙面起身,准备伸手去扶顾知州,大概是听到我们的对话,原本沾满酒气,低着头的顾知州抬眸朝着我看了过来。
浓烈的酒精让我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酒,但看他的
情况,一定不少。
可即便他喝了很多酒,看着我的目光依旧很冷,“你来做什么?”
我被他一句话说得突然愣住,我来做什么?袁阮辛问我怎么在这?他问我来做什么?
我不应该来吗?
心口一时间难受得要命,看着顾知州,我压着满心委屈和疼痛,开口道,“过来看看你,怎么喝那么多久?”是我有错在先,他想气我,或者推开我,都是应该的。
面对我的问题,他面色冷厉,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句,“现在看到了?我很好,没事回去吧。”
说完,他低眸看向袁阮辛,开口道,“我们进去。”
袁阮辛没多说,便扶着他进了房间,我想要跟进去,顾知州突然回头看向我,声音低沉冷漠,“需要我找人送你?”
他一句话让我愣在原地,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砰!”房门被关上,我被严严实实的拦在了门外,半天都不知所措,所以,是我多余了?
看着面前这道门,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这样的结果,我早该在婚宴上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
是我太高估我和顾知州的感情了,也高估了我在他心里的位置,都是
血肉之躯,凡夫俗子,他怎么能被伤害之后,还依旧一如既往的守着我呢?
这些问题,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看清楚的,说到底,还是我活该。
我不是悲情剧的女主,明知道有些事做了也没用,还是可怜兮兮的依旧去做,我更做不到守在门口等笑话。
沉默了许久,我转身离开了。
难受吗?
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无论多难受,未来的路还是要继续。
该哭的,该闹的,我似乎都做了,如今想要大哭大闹已经没有力气了。
天气有时候就是那么应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活该,出了小区后,天空便下起了大雨,雷电闪得格外刺人的眼。
我才不会因为难受站在雨里把自己淋得狼狈不堪呢,上了车,我按照来时的路回去。
“轰!”天色很晚,雨声雷声都很大,没一会,地面上便积起了水。
人啊,最是容易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在进隧道没多久之后,车子便熄火了,大概是因为隧道地理位置太低,积水严重,发动机熄火了,没办法继续开车,隧道里打车也不现实,毕竟傻子都知道这隧道积水是不能进来了,我只能下车走出了隧道。
大雨漂泊
,原本以为自己就算难过到要命都不会傻到淋雨,那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躲都躲不了。
逆着大雨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这雨像是故意一般,越下越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积水里走了多久,衣服早就湿透了,四月的雨,虽算不上寒冷,但也觉得不算舒服,淋久了身体还是被一股嗜骨的冷包围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察觉小腹隐隐作痛,一时惊觉大概是月事来了,生完小宝之后,我便没有再准过,有时候几个月不来一次,偶尔来了也是疼得要命,这会来,想来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果然,没一会,我便被一股钻心的疼折磨得根本走不了半步,城市里大部分地方都是厚重的积水,几乎都到了膝盖,加上已经是深夜了,根本就没有车子路过,手机也没办法开机,我若是走回去,只怕不死也废了。
可若是不走,在这里积水里呆上一夜,想来也好不了多少,总归无论怎么样,我都得吃点苦了。
淋着大雨,我越发的心里悲痛欲绝,索性不再走了,缩着身子蹲在了路边,低声抽泣,也是丢脸,说了不哭的,最后还是哭了。
也不知
道过了多久,一道强光照在我身上,我本能的抬头看了过去,见是一辆黑色的吉普车,车子开着远光灯,我自然看不清车里的人是谁。
只是见车上的人下了车,手里拿着黑伞,逆着积水朝着我走来,看着包裹在光影里的人,我有些欢呼,不知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