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鼻头一酸,心口抽疼了一下,微微点头道,“嗯。”如今小宝就算是送走,只怕最后也只能去福利院或者被人领养,如此,还不如就留在顾家,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没有想把梁落的怨恨放在孩子身上,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抽了口气,我开口道,“梁落的事,你不打算和顾爷爷和顾栀说?”
他点头,“嗯,爷爷年纪大了,这些事就不烦他了,顾栀嘴碎,少知道些也好,爷爷和顾栀都把小宝当成顾家的孩子,也好。”
确实,若是老爷子知道小宝是梁落和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只怕心里会有膈应,他虽不会将孩子送到福利院,但终归心里是有膈应的。
车子到达香樟别墅。
他停了下来,我看向他,开口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嗯了一声,看着我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笑笑,摇头道,“还是别问了,以后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很感谢你帮我做了那么多,我们之间,也算是平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所以,就好好道个别。
他看着我,薄唇紧紧抿着,“唐
黎,我需要怎么做?”
我被他问住了,随后浅笑道,“你不需要做什么,顾知州,人和人之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没有怪你,所以,别在我这执着了,收拾一下自己,以后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
我回京城,只是为了报复梁落,从未想过和他还有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那么明白我和他之间没有以后了,大概是从我知道孩子没了之后吧,哀大莫过于心死。
这段关系,走到这一步,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下了车,看着他浅浅一笑,释怀道,“回去吧,我不恨你,也不怨你了。”
他扶着方向盘,黑眸定定看着我,许久未曾挪开,我看懂了他眼中的痛苦和煎熬,心揪得生疼,但还是含着笑浅浅告别。
以后,各自安好便好。
……
梁落的事,算是有个交代了,她脸上的伤十有八。九是好不了了,我不知道李医生给她用了什么药,但伤口发脓成那样,大概了想要愈合后什么都不会留下是不可能了。
何况她在三院里,顾知州大概是安排了人,会在她的饮食起居里做手脚,平日里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这比让她
死要痛苦许多,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她应得的。
接下的日子,我还是想去江淮陪着母亲和糯糯,只是不知道陆翊那边怎么样,戴维说他要回国了,我想等他回来,好好和他告个别。
八月中旬。
韩毅忙得每天都夜不归宿,胡雅对我依旧是爱答不理,甚至有时候会转弯抹角的指责我毁了韩毅的一声。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她,所以每一次都是沉默。
见不到韩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问胡雅,她也不搭理我,索性我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许久不联系的陈焯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过几日他结婚,问我去不去,婚礼在马场举行,听到这样的信息时,我是意外的,原本以为只是陈韵随便说说,没想到陈焯会真的准备结婚。
我答应了。
刚好,八月的马场气候最是清凉舒爽的,也正好去散散心。
做了这个决定后,我便收拾了些平时要用的必须品,准备提前去马场住几天。
京城到马场路途不算远,但因为交通不通的关系,所以一路上需要不停的转车和折腾,我是早上出的门,到马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陈韵带着她女
儿在车站等我,我刚下车就见母女两朝着我招手,许久不见,两人都黑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在草原上风大,加上天天晒太阳,所以黑了。
但状态看着好了不少。
“唐黎,这里。”陈韵抱着孩子朝着我走来,笑道,“这一路折腾吧?”
我点头,笑道,“主要是转车耽误了不少时间。”
她笑着拉着我,便朝着马场走,一路上不停的和我讲她最近在马场的乐趣,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开。
几个月没来,马场周围从新盖了些房子,陈韵是因为最近的旅客突然增多,原本的马场住不下,所以又从新盖了,借此机会,他们一家也在离马场不远的地方盖了一栋两层的小别墅。
别墅收拾得很周正,院子里搭了凉棚,围墙边种了不少花草,一楼的客厅是隔开的,隔了三间,一间是客厅休息看电视的,一间是茶水室,一间用来做厨房了。
装修便古风典雅的风格。
陈韵带着我进去的时候,陈焯正和一个女孩子在客厅里用喜庆的红色精致小礼盒装喜糖。
见我进去,陈焯起身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道,“来了,先休息一下。”他话少就几句话
后,边提着我的行李箱上了二楼,大概是安置我去行礼去了。
同他一起包装礼盒的女孩子也起身,看着我笑了笑,甜甜的道了一声,“你好。”
陈韵放下孩子,开口介绍道,“唐黎,这是陈焯的未婚妻,许悠悠,你叫悠悠就行。”
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