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浴室里的场景,我惊得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连忙和顾栀出了浴室,一时间开始犯难了。
顾栀看着我,拧眉道,“现在怎么办?他那样,我们怎么把他弄出来?也不知道死了没?关键是这里一个男人也没有,我除了苏凛的身体,对其他男人的身体是不感兴趣的。”
我抽了口气,看着她道,“你给你哥打电话,或者给苏凛打电话,沈演这样会出事的,我先进去,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他还生病,这要出事就麻烦了。”
听此,她点了点头,开口道,“好!”
沈演此时躺在浴缸里,人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着了,好在浴缸里的水不多,没淹到人,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进浴缸的,还没穿衣服,我在浴室里找了浴巾盖在他身上,将浴缸里的水放了。
不知道他在浴缸里呆了多久,明明三伏天的温度,他身上已经冰凉得不成样子了,我蹲在浴缸边,拍了拍他的脸,开口叫他,“沈演。”
回应我的是一片寂静。
顾栀在外面打了电话后,进来见沈演身上盖了浴巾,看着我道,“他还有呼吸吗?”
我点头,“
可能是喝醉了。”
毕竟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想来是喝了不少酒。
顾栀见我们两个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什么,无力的坐到马桶上,看着我道,“他这是发什么神经?感冒还喝酒,喝得那么厉害,自杀啊?”
我看向不省人事的沈演,迟疑了几秒道,“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顾栀微微拧了拧眉,看着我道,“没有啊,医院那边他工作得挺起劲的,沈家也没有强制他放弃自己的爱好,虽然沈伯母一直逼着他相亲,可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他早就习惯了。”
“相亲?”我疑惑,“他和陈焯之间,断了?”
顾栀抿唇,“怎么说呢,反正这样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了,他们原本也走不远,人不可能靠爱情活一辈子啊,而且,他们之间应该断了很久了,不应该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有反应吧?”
我不知道怎么说,让她在这里看着沈演,起身出了浴室,迟疑了片刻之后,给陈韵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就被接通了,电话被接通,陈韵那边有些吵,她声音很大道,“唐黎,我在马场,怎么了?”
马场?
我愣了
一下,不由道,“你怎么去马场了?”
伴着嘈杂风声,她的声音传来,“是石老板之前的马场,石老板不是准备把马场转手出去嘛,被安林接手了,我也刚好手里有点钱,就入股了些钱进来,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办公室里的工作,所以就想着过来这边管理马场了。”
陈韵去管理马场了?
我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挺合理的,不由道,“你过去了,那杨哥和孩子呢?分居可以吗?”
她害了一声,笑道,“杨鹏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我原本想着,让他呆着孩子在京城,我受在马场里,每个月回去几次就行,但没想到,杨鹏他会决定呆着孩子过来和我一起留在马场,准备和我一起经营马场,这样对孩子的教育可能有些不太好,但不过这几也就这几年,我们在京城的收入,其实想要给孩子更好的教育似乎也不太靠谱,还不如来马场,尽可能的让孩子体验大草原的生活,再说了,文化知识我和杨鹏对孩子抓紧点就行。”
一家人都过去马场生活,似乎也挺好。
听此,我不由笑了笑道,“也挺好的,那……陈焯呢?前些日子看
你招呼着他相亲,怎么样了?”
说去陈焯,陈韵微微叹了口气,道,“唐黎,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他和沈演的事,如果我不是他姐姐,我肯定是支持的,也祝福他们,可我没办法,我是他的亲姐,他是我们陈家唯一的男孩,而且我也想他过普通人的生活,沈家是高门大户,先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特殊,就算陈焯是个女孩,沈家的门第也不一定会接受,何况陈焯还是个男孩子,所以,这种事压根就是没有结果的,我逼着陈焯相亲,过普通人的生活,是希望他以后的人生好好的,可现在看他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了?”我开口。
“他和我们来了马场,负责管理马场的工作人员,他之前相亲的那个女孩子还挺喜欢他的,两人也不知道怎么聊的,最近陈焯和我说,他准备和她结婚了,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准备在马场办婚礼,原本我想着过些日子再告诉你的,陈焯最近沉了很多,和他以前完全不同,我心里有些担心他,所以他想结婚的事,我也没和朋友们说。”
我能理解陈韵的心情,安慰
了她几句后,便挂了电话,心里不由有些唏嘘,一段从一开始就错误的感情,这样的结果,是早就注定的,谁都没错,可又都错了。
我们都是旁观者,没办法去对他们的感情说什么,沈演这样的情况,可能是因为陈焯要结婚的小心闹的。
他无能无力,什么都做不了,所以选择用酒麻醉自己。
房门被敲响,我回神,开了门,是顾知州,大概是刚从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