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州将我抱紧卧室,我刚准备推开他,不想他突然屈伸压了下来,男人身上清冽的香味让我冷不丁的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抬手抵住他的胸口,声音不稳道,“顾知州,你干嘛?”
他看着我,眸子漆黑闪烁,“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吃我,嗯?”
我惊出一声冷汗,看着他道,“我……刚才那些话是故意为了刺激梁落的,你别当真,我……”
“我当真了。”他开口,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样深不可测。
我看他这样,心里咯噔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顾知州,你够了,梁落还在外面,你这样……”
他勾出,“你不是想看她不爽么?她在外面,我们在里面做,你觉得这样的刺激,够吗?”
操。
我猛的一把将他推开,扯过被子盖上,看着他道,“我还要脸,顾总自便。”
说完,我便翻身,不打算理会他了。
见此,他好在没继续逗留,转身出了卧室。
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他和梁落的对话声,我听得不太清楚,也就没仔细去听了。
原本以为顾知州今晚不管怎么样都会被梁落弄到安林从新给他们准
备的宿舍里去,对于他们之间的那点事,若是以前,我大概是要自哀自怨许久,可如今倒也没多少感觉,无论顾知州碰或不碰梁落,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所以,躺在床上,我跟多的想的是石蕊的事,这孩子原本就已经够苦了,如今又摊上了这么个病,身子如今也不明不白的,以后的路可怎么办?
我这脑子,容易多想,尤其是半夜,想事情,越想越是活跃,迷迷糊糊的中途睡了一会,做了几个断断续续的梦后就醒了。
卧室里寂静无声,勉强能听见的只是窗外床来的蛙鸣声,我躺了一会,起身准备喝口水再说。
刚出卧室,见卧室里的灯亮着,洗手间里传来流水声,顾知州房间里的灯也是亮的。
处于本能,我朝着他的房间看了一眼,见床上躺着的孩子,正自顾自的玩着,没看见梁落的身影。
我有些疑惑,难不成顾知州让梁落和孩子住这边,他换了地方住?
思索见,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顾知州出来,双手上沾了水,他随手扯过纸巾擦了手,k看向我道,“吵醒你了?”
我摇头,回头看了看他床上的孩子,又
看了看他道,“梁小姐呢?”
“安林给他安排了住的地方。”他开口,说话间朝着卧室走去。
我跟着他,不由道,“你带着孩子睡吗?”
他应了一声,淡淡道,“他晚上容易哭。”
“孩子不是应该和母亲在一起吗?晚上他还要喂奶和换尿片,你这样带着他方便吗?”之前在顾家,我原本以为顾栀说孩子几乎都是和老爷子在一起我不太信,如今梁落都找来了,顾知州居然让带着和他在一起,让梁落自己去另外的房间睡,这怎么看都觉得奇怪至极。
“方便!”他应了我一声,随后看向我道,“早点睡。”
之后便关上了卧室门,我有点懵,去了趟洗手间,见垃圾桶里是孩子刚换过的尿片,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顾知州对这个孩子,是真心的。
他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还是做到了其他父亲做不到的一切,仅仅是这一点,梁落就永远没有资格指责他半点。
喝完水,我便回了卧室继续睡。
最近失眠是正常的,腿上的伤好了不好,虽然走路还是会瘸,但能走路,也还算不错了,慢慢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我原本以为梁落在基地住上一夜便会走,但没想到她直接带着孩子住了下来,至于她和顾知州怎么沟通的我不知道,但接下来的日子,她几乎每天都在宿舍里出现,白天带孩子,晚上又不知道从那弄些菜回来,说是给顾知州准备晚饭。
瞧着架势,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姿态。
至于顾知州,似乎对她一直都是薄凉冷淡的态度,很多时候,我看到的是顾知州几乎不愿意和她说话,若不是孩子,只怕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我除了偶尔有心思故意靠近顾知州恶心恶心梁落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忙项目的事,项目的事情马上就要完成了,所以我的心思也都在基地上。
韩毅中途打过电话给我,问什么时候项目完成,他来接我,我没办法确认时间,只能告诉他,等项目完成,我提前给他打电话。
石蕊的病情确定下来后,陈韵就和我打过电话了,石老板得知女儿的病情后,回了马场准备将马场转出去,然后筹钱给女儿看病。
他原本就没什么前,马场的资金链都是从安林那借的,如今女儿生病,他要将马场卖了,自然拿到手也
没多少钱。
好在大家都有心帮他,安林让他把马场先别急着转,马场的事,他没时间管,安林帮他安排人去管,至于孩子治疗的费用,安林拿了一部分,石老板自己身上也有一些,可以撑些日子。
见此,石老板特意来基地感谢了安林,顾知州帮石老板联系了公益基金,有顾知州出面,石蕊的医药费到解决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