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盯着贺远哲的脸:“你脸上的伤……”
怎么和贺衍时的一模一样?
不是说伤口大小,而是受伤的状态。
难道是因为都是被打的?
说起来,贺衍时和贺远哲同时被打,还真是巧。
“怎、怎么了?”
云舒突然之间凑得这么近,贺远哲实在是受不了了。
以前,他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云舒,所以觉得云舒也就那样,后来虽然有几次,的的确确是惊艳到他了,但从来没有一次像是眼下这般冲击力大。
云舒的眼睛非常好看,而且非常清澈,就像是一汪泉水。
她的五官也不是那种极具冲击力,而是非常柔美,有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甚至,越看越觉得美得惊心动魄。
让人没办法移开视线。
云舒往后退了一大步,她狐疑地看着贺远哲:“你怎么了?脸红什么?”
贺远哲神色很不自然地转过脸:“我……我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热。”
云舒像是看傻子般看着贺远哲。
这都快要到深秋了,怎么会热呢?
“少爷。”
周管家拿着菜单走了进来:“这是厨房那边列出的菜单,你们看看。”
菜单一共有三份。
一份是为了贺家人特供
的。
一份是为客人准备的,还有一份是给工作人员和家里下人准备的。
贺远哲把菜单递给云舒。
“云舒,你来,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
云舒接过,在一旁认认真真的研究起来。
贺远哲见状,走到周管家的身边,压低声音吩咐:“去给云舒准备些水果来。”
听到贺远哲竟然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周管家差点哭了出来。
少爷这是终于开窍了呀。
“好,我这就……”
“嘘!”贺远哲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菜单的云舒,小幅度挥挥手,“快去吧。”
周管家含泪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觉得这几份菜单做得挺好的。”云舒抬头,看到贺远哲站在门口,有些奇怪,“你要出去?”
“不是,”贺远哲走到云舒的身边,下意识想要落座,想了想,还是坐到了云舒的对面,“没有问题吗?
没关系的,你可以随便提。
就把自己……当做是……是……”
女主人显然是不妥当的。
贺远哲一时之间找不到词。
云舒狐疑看他:“你到底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
“没……事呀。”
云舒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菜单上:“我觉得菜式的确没
什么问题,而且我看了一下,这三位厨师长都是专业的,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没什么好质疑的。”
贺远哲痴痴地看着云舒:“我忽然知道你为什么当初可以打败拥有大量优势的思情了。”
云舒皱眉,并不想听到云思情的名字。
她刚要开口询问其他的事情,周管家便端着一盘水果进来。
“云小姐,先吃点水果吧。”
“好,谢谢周管家。”
周管家递上水果后,识趣地离开。
云舒并没有吃,而是问贺远哲:“菜单可以确定了,接下来,还有什么事?”
“回礼的礼单、还有宾客的座次……”
“宾客的座次也没有安排吗?”
“是的,”贺远哲顿时充满了愧疚感,“对不起,这几天在医院里,什么事情都没做。”
云舒震惊地看着贺远哲。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会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很神奇。”
云舒说完,又问:“对了,你二叔那天会来吗?”
贺远哲沉默不语。
云舒奇怪:“他不来?”
不会吧,爷爷走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出现。
“不是,他说还没有敲定。”
云舒:“再怎么忙,这么
重要的场合也要出席呀。”
贺远哲烦躁起身:“你不懂,我们……我们的关系不像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云舒眨眼。
她确实不懂。
但是俗话说得好,死者为大。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该来参加老爷子的婚礼。
“其实,我脸上的伤就是我二叔打的。”
这句话,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贺远哲自己都是懵逼的。
他以前遇到任何事情都是闷在心里,除非真的迷茫不知前路如何时,才会和贺衍时倾诉。
和贺衍时打了一架,他正郁闷不知如何派遣,没想到就这么对着云舒说了出来。
这种感觉好奇怪,就像是跟一个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倾诉。
其实,认真算起来,他和云舒也应该是朋友。
只不过,因为他的偏执……
贺远哲越想越愧疚。
云舒倒是有些讶异:“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伤是你二叔打的?”
这也太狠了吧。
不过,看着还挺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