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抬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子,奇怪的是,这次他的脸上没有得逞的快感。
英挺的脸庞反而有种难以置信的心惊和恐慌。
还未等她确认情绪的真实性,那种短暂失明的感觉再次袭来。
黑暗在眼前肆意蔓延,这一次连同李玄策那张高傲的脸,一并隐没在黑暗中!
彻底失去意识前,花香听见有个声音惊恐又害怕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可她脑袋太痛了,一时间难以分辨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到底是谁。
不过她想,不管是谁,也不可能会是李玄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缓慢下来,慢得似乎能将每一个人的动作放慢数倍,最后花香如同风中柳絮,缓缓跌入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中。
……
花香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个沉闷冗长的觉而已,昏睡期间,脑海中如同走马观花般,把穿越过来后的所有事情以旁观者的身份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真希望时间就停在爷爷与虎子的认亲宴那一天,那时两人心中充满希望,眼中都是彼此!
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过了三天三夜。
恢复意识的瞬间,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和膝盖处传来的刺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即使睡了三天三夜,但是身体依然没有恢复过来,生产后的体力急速流失,加上情绪上的大悲大恸,花香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精力的一张画皮,风一吹就能把她碾成齑粉的那种。
看来月子病是逃不掉了。
举目看房间内的环境,这里居然是?
一览芳华!
她竟然又回了一览芳华?
而后心脏猛然一紧,孩子呢?被李玄策带走了吗?还有虎子和明月夜呢?他们现在是生是死?
想到此,她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刚迈出一步,忽然腿下一软,整个人朝前倒去。
就在她暗叫不妙的时候,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出现在自己眼前。
花香根本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额头因为惯性狠狠砸在对方胸膛上。
这一砸,牵扯到之前的伤口,疼得她差点又昏死过去。
“你醒了!”头顶传来的声音低沉冰冷,却也掩饰不住喜悦之情。
几乎是条件反射,花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推来这个怀抱,朝后倒退了几步跌坐在踏床上,“怎么会是你,孩子呢!”
李玄策看着花香眼中毫不掩饰的戒备和惊恐之色,眸中的惊喜之色立刻黯淡下去,冷着脸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花香顺着李玄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膝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从这包扎如同两个发面馒头的纱布来看,她的伤势并不简单,而后,她愤怒抬头看向李玄策,“你趁我是睡着对我的腿干了什么!”
李玄策眼底一抹不易察觉得愧疚,又因为这句话彻底烟消云散,板着脸嘲弄道:“不打断你的腿,你怎么肯甘心留在我身边!”
花香第一反应是恐惧,因为李玄策这种人的确是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的。
毕竟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
可是害怕过后,她就立刻镇定下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名医生,她当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腿和膝盖骨。
断是没断,只是膝盖骨有很严重的骨裂、
明白过来李玄策眼底的嘲弄,花香暗觉尴尬,大概是当日跪地求饶的时候给磕伤的。
反应过来李玄策是在耍自己后,她又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我跟你无话可说,我要见孩子,还有花鹏,你把他怎么样了!”
李玄策端过放在一旁的药碗,不慌不忙答非所问道:“大夫说,膝盖严重骨裂要卧床三个月,你先把这碗药喝了!”
花香用手撑着床沿,慢慢站直身子,直到自己能与李玄策对视,“我说,我要见我儿子!”
李玄策置若未闻,“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躺回去,把药喝了!”
花香愤怒到极点,作为一个母亲,她是如此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但是面对李玄策她也只能忍着,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放软了语气,“太子殿下,请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李玄策干脆放下药碗,朝着花香走过去,弯腰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态度轻柔又细心,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将花香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哄劝道:“听话,乖乖将药喝了!”
花香的双眼因为愤怒而憋得通红,盯着李玄策天塌不惊的表情,一双手在被子上紧紧握住,“如果我乖乖喝完药,你会让我见孩子吗?”
李玄策忽然笑了,那种笑是讨好情人,并且得到满足后的笑,他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花香的鼻子,“你喝完了我就告诉你!”
李玄策将药碗再次递到花香眼前,花香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已经被踩得稀巴烂,他盯着李玄策无辜讨好的俊脸,忽然狠狠甩出一个巴掌。
浓稠的药汁连带玉骨瓷碗被打翻,污了李玄策身上的华服。
下一秒,花香便被死死按倒在床榻上,李玄策的双眼嗜血而残忍,“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女人而已,在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