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倏然羞红了脸,“我是说父、父皇就这么轻易同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躺赢?
马车内李玄策心情很不错,他凑近亲了亲花香,“父皇他定是看出来你我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不忍心拆散我们!”
花香不轻不重地捶了丈夫胸口一下,反正过关就好!
这一趟皇宫,虽然并没有走多少路,但是手忙脚乱的行礼应付皇帝的问题,也够她这个孕妇喝一壶的了。
回王府的路上,花香身心俱疲地闭着眼睛休息着,皇帝将花香支走后,又留李玄策谈了一会儿话,说来说去,就一件事,月收粮!
“策儿,如今的国情你也看见了,凤阳县收回的粮食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既然你们回来了,京郊外数万亩的农田,也该派上用场了,花香从今以后就是你的王妃,是大靖的儿媳,既然她知道那配方,让她多多配些药水改造月收粮!越多越好!”
车子很快到了王府,墨儿早在门口等着了。
见马车停下,立刻迎接上去搀扶着花香下车。
徐管事面露机警之色,急急上前来报,“殿下,康王殿下来了!”
李玄策面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花香忽然昏昏沉沉的脑袋忽然清明起来,皇帝一共两个儿子,那这个康王就是自己的夫兄了?
她转头看自己的夫君,他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讥诮,“他此刻在何处!”
徐管事道:“在大厅!”
按理来说,夫君的大哥就是自己的大哥,做弟妹的有这个必要见见这便宜大哥。
可从李玄策刚才的言行便可看出来,他与这个大哥的感情并不融洽。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见,若放在平时当然是要见见,但是目前她头重脚轻实在没力气再去应付这个康王。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李玄策已经替她做了决定,“派人送王妃一览芳华回去休息,带我去前厅会客!”
花香求之不得,她这会儿乏累得很,想赶快回去躺着歇歇脚。
墨儿见她脸露疲惫,赶紧搀扶从另一条路,绕过前厅会一览芳华。
抄手游廊,游龙戏凤五彩斑斓。
墨儿扶着花香走在其中,嘴中念念有词道:“一览芳华也只有德妃娘娘在世时曾经来住过一次,王爷将您安排在这里,可见王爷对您的重视!”
花香笑笑没说话。
两人转过拐角,便进入一览芳华。
前厅
常枫安顿好小江后,粗略地洗了洗一路而来的风霜,然后回房换了一件淡蓝色长袍。
加上皮质的腰封和护腕,让他看起来更加干练冷厉,气场十足。
他脚踩一双黑色长靴,静静伫立在李玄策椅子后面。
此时,李玄策对面坐着一位贵气逼人的男子,他头顶白玉冠,身着绛红色衣袍,腰间的白玉束腰,完美地勾勒出他细窄的腰身,显得更加华贵无匹。
李玄机眉眼跟李玄策并不像,只是从整体的轮廓可以窥见两人是一个爹生的,他的眼尾微微往上翘着,不说话时,也自带一股风流气息。
两人不冷不热地寒暄了两句后。
李玄机冷哼一声,盯着李玄策的双眼深处,暗含着讥诮和不屑,“二弟,你看看你好端端的王爷不当,非要逞强去边疆当什么劳什子护国将军,这下好了,堂堂大靖朝的皇子,却成了人人可欺的睁眼瞎!”
他脸上尽是对弟弟的关切和遗憾,可是出口的语气却毫不掩饰地带着戏谑幸灾乐祸。
李玄策也不客气,冷声道:“管你屁事1”
李玄机摇摇头,嘴角挑起一个满不在乎的弧度,“你看看你,好不容易留着条小命儿回来,怎么嘴上还不饶人!”
这句半调侃半求饶的话,听得李玄策不知怎么,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出年幼时的事情。
那时他们也曾亲密无间,也曾兄友弟恭,从三年前那件事情发生后。
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见面时针锋相对,背后却是冷刀暗箭,李玄策自嘲地想。
年幼的亲情是真,成年后的反目成仇是真,生在帝王家,本就寡情少爱事到如今……
李玄策冷哼一声,不再与他计较言语上的得失。
李玄机抬头四下看了看,“我听说弟妹不仅生得倾国倾城,医术更是出神入化,本王最近心绪不宁,不如让弟妹出来给我诊治一番如何?”
“王兄此番前来,究竟有何事!”李玄策懒得看他哥这副轻浮浪荡的样子,从前只觉得他是风流倜傥,如今看来却是放浪形骸毫无形象。
李玄机冲着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那随从怀里抱着一个锦盒上前来打开。
里面放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你虽然九死一生,总归抱得美人归,弟妹既然嫁给你,以后就是皇家的人,我给弟妹带点见面礼不过分吧!”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当然,常枫!替王妃收下!”
常枫上前接过那只沉甸甸的锦盒子,李玄机却从这句话中提取了重要讯息,面露惊诧,“父皇居然真的允许她成为你的正妃?”
这个对李玄机来说是个好消息,皇帝给儿子选媳妇的眼光一向很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