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姐儿听的津津有味。
问,“那如今,大家都中大米了吗?”
麻婆子啧道,“那倒是没有。”
因为卖果子能挣钱,大家都舍不得放弃卖果子跟蜜饯,仍是一起卖果子。
至于大米,有的人往外买进来。
有的则是自己种。
因为有人种,便又有人一起跟风种。
所以现在梨花镇两旁的土地,几乎是一边稻子,一边果树,看着奇奇怪怪,但不妨碍人家就是要种一样的。
莹姐儿汗颜,没想到梨花镇这么喜欢跟风。
她问麻婆子,“那大家都把果子卖去哪里啊?”
麻婆子告诉她,“从镇口出去,那里有个码头,大家都把果子跟果脯挑到那个码头,那边有很多老板,专门来这边买果子跟蜜饯。”
莹姐儿点头,倒是能想象码头的热闹。
她问麻婆子,“那咱们这么多果子,都能卖出去吗?”
供货量有那么大吗?
麻婆子点头,“当然有。咱镇上的果子卖的都不贵,所以销的很快。”
加上码头那边的老板,做的都是大生意,果子蜜饯家家户户都用的到,买的人也多,并不怕没人买。
加上薄利多销,自然卖的完了。
莹姐儿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麻婆子又跟她说,“你别看果子卖的好,但妇人们相处的却不太好。”
因为卖的东西一样,有竞争力,便多了许多摩擦。
加上有的人家果子品相好一点,卖的就贵了一点,立马就招人恨。
这些卖果子的大多是家里的妇人跟婆子。
婆子们有的比较不讲理了,能直接当面跟你吵。
所以镇上的县太爷也是烦的很,天天处理这些娘们吵架的事。
莹姐儿听后,忍俊不禁,不由替她爹担心起来。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婆子跟媳妇,吵起来估计头得疼三天。
果然。
莹姐儿刚回去,就听见门外婆子骂骂咧咧进来,准备告状。
说是自家果子树被人药死了,让梁晋去抓凶手。
梁晋第一次上任就遇到这种事,立马去查了。
后面发现,那果子树确实是被人药死的,最后开始抓凶手。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忙的都没时间回来吃饭,还是伍氏让大头给他送饭去。
莹姐儿她们则在家里吃。
梁老太担心道,“也不知道那果子树到底谁药死的?真是够缺德的。”
莹姐儿也说,“你们觉得是谁药死的?”
梁老太说,“应该是她邻居吧?不是说她邻居嫉妒她果子卖的贵吗?那肯定是她邻居了。”
伍氏摇摇头,说,“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正常人要药死人家的果子树,不会做的那么明显吧?”
那邻居又不是傻子,还真明晃晃的去做?
莹姐儿也说,“谁知道呢,许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伍氏看她说的一套一套的,突然想起来。
“我倒是忘了,你跟康哥儿还得继续去读书,看来明天得给你们找个私塾了。”
这里没有景家,两个孩子没人教也不行。
康哥儿不想去私塾,但伍氏瞪他一眼,他就老实了。
伍氏让莹姐儿去问麻婆子,看看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私塾。
麻婆子告诉莹姐儿,“私塾倒是有,但夫子们都是半吊子,只能教一些字,或是算盘。真要考秀才的那种少。”
梨花镇算来,经商的较多。
大家都是普通人家,能识字,会算账,已经知足了,并没有想要科考什么的。
许是他们知道对比读书,还是种树比较简单,便都选择种树。
少数几个才去读书,但也没什么成就,最后都出来当账房先生了。
伍氏一听是这么个情况,顿时愁道。
“这可怎么好。”
如今康哥儿跟莹姐儿还得继续读书的,不读书怎么行。
梁老太安慰道,“这有什么,那麻婆子都老眼昏花了,天天在街道跟其他婆子讲话,对私塾的事哪里记得那么清楚。赶明儿我出去逛逛,去街上打听打听。”
伍氏见她要管这事,便应了。
到了第二天。
梁老太就带着康哥儿跟莹姐儿出去了。
她也算是猴精,先去一家比较名贵的金饰店看金子,后面见店铺老板也有个小孙子,便夸一句。
“哟,你这孙子,长的很是俊啊。”
但那孩子明明不俊。
不过老人家都喜欢听人家夸自家孩子,当即跟梁老太聊了起来。
“不满您说,我家三代单传,家里清一色的丫头片子,今年才得这么一个孙子,也算老天保佑。”
梁老太顺势夸那孩子几句。
“这孩子一看就是好面相,将来指定有大出息。”
古董老板见她夸的那么真,当即很高兴,谦虚道,“嗨,我也不指望他多有出息,将来能继承我的衣钵就行了。”
梁老太借势问,“您不准备让他将来考个状元回来吗?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古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