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争先口后的涌入鼻腔,只让人觉得头昏脑涨。
苏棠抬起似千金重的眼皮,入目的是一片空白。
她不是被凌家的人给带走了吗?
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医院里。
“丫头,你醒了?”
未来得及反应,入目的便是一张熟悉的脸——是凌母。
下意识的后退。
“丫头,没事了,是我先生和女儿做得不对,我代替他们向你道歉,你不要害怕阿姨好不好。”
凌母见苏棠如此,只觉心如刀绞,但木已成舟,现下只能做好安抚方为正道。
苏棠不语,只是将头撇在了一边。
显然,她是不愿意相信凌母的。
毕竟,伤害自己的人是她的骨肉血亲,便是她再说的冠冕堂皇也是不可取的。
凌母见状,撇过头,盈盈的泪珠掉了下来,不知怎的,苏棠只觉得心中疼痛万分,终是不忍道:“阿姨,我没有怪你,你不要伤心了。”
“没有,阿姨没有伤心,是沙子迷了眼睛。”凌母微笑缓解尴尬。
可这简短的对话后,两人再无交集,尴尬异常。
便在此时,凌母拿起饭盒道:“是不是饿了,阿姨做了一些白粥,你试试。”
不等苏棠开口,她
便拿着勺子自顾自的往苏棠唇边送去。
粥还氤氲着雾气,刚沾染上嘴唇便是火辣辣的疼。
“嘶。”
一语出,凌母瞬间手抖,大半的热粥就这般洒在了手上。
“啊,没事没事,我这就打扫。”
‘孩子,你想喝鸡汤吗?阿姨做的鸡汤可好了。’
收拾的间隙,凌母问出这句话。
苏棠一愣,没回答。
“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喝一点滋补的东西,要不阿姨给你做鸡喝,好不好?”
抬起头,凌母赤诚的望着苏棠,希冀着。
苏棠无法,只得点头。
凌母欣喜万分,赶忙收拾干净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苏棠一人,平静下来,只想休息。
困意刚刚袭来,只听到门被撞开。
蹙眉,只见一袭白衣,身材高挑的女人向自己走来。
抬眸,恰对上一双愤恨的双眼,正是——凌恩。
“没想到啊!你竟然在这里,当真是恶人有恶报。”
“啧啧啧,被人打伤的感觉不舒服吧!”
“我要是你啊!我现在一定从窗户上跳下去,一死百了,这样才是最好的。”
凌恩上下扫视一番,长枪短炮的说了一堆,却见苏棠一言不发,只以为她是心虚,心
下狂喜,继续道:“所以啊!我就说你不要狡辩了,大家都知道你什么样子。”
“你看,一个下堂妇,没有资源,没有背景,你说你拿什么和我斗。”
“今儿,本小姐心情好,只要你……”
“说够了吗?”苏棠出声,一双眼睛全是淡然,无悲无喜, 波澜不惊。
此言一出,凌恩只觉得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她说了那么多,这个女人一句都没听。
“你,一个字都没听?”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在我面前说话,我都要回应吗?”
苏棠浅笑,那副样子便如同一群人在看小丑当街卖艺一般。
陡然间,凌恩只觉得自己如同被戏耍一般,径直来至苏棠床前,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我可是凌家的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凭什么?”
“既然您是凌家的大小姐,那何必在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人面前彰显自己。”
“这样不会显得你自掉身价吗?”
苏棠毫不畏惧,迎面与之对视。
那一刻,凌恩察觉到了差距,她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差距。
这个女人不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会为了三两米折腰。
但正是因为这般,她
才会记恨这个女人,凭什么?
凭什么要在她面前表现出这幅样子。
“哼,装什么装,你就是伤了瑶儿的罪魁祸首,就算表现的再好又能如何,事实就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那为何你在害怕呢?”
苏棠忍俊不禁,从始至终自己未言一语,可这凌恩便是想在自己面前找一些存在感似得,
说了那么多,到最后还是扯回了这些。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害怕?”
“你不害怕,你重复什么?”
猛然间,凌恩好似被人戳中了痛处。
是啊!她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就是看不得面前女人的样子。
再也忍不住,抬手啪的一下给了苏棠一巴掌。
这一下她完全闪躲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瞬间,殷红的血从嘴角流下。
凌恩畅快万分。
“我就知道,你们凌家没安什么好心。”
猛然间,费爵从门外推门而入,手中拿着手机。
“现在,你可不要再狡辩了,我告诉你,我可都拍下来报警了,人证物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