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再三嘱咐让他们把院子恢复原样后才离开,苏璨躲在暗处,心里漾起小小的一阵涟漪。
二师父这个人……表面不正经,私下里还挺暖心的。
就是他嘴里的‘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
蓝染上了辆黑色的大G,司机开车,他拿出手机,看到好几个来自‘小乖’的未接来电,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情愫。
这个任务再不结束,他恐怕要不得不的同小乖站在对立面了……
蓝染稳了稳神,给沈如玉拨了过去。
沈如玉接的很慢:“喂?”
“为什么忽然让我撤走?”
“苏璨外婆老谋深算,你们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就证明继续找下去也是无用功。”
“……你的意思是想让小乖她去找,我们再从小乖下手?”
“一半。”
“?”
蓝染没听懂,但是也懒得继续问,直言道:“当初合作的时候说过,我给你做事,是出于不伤害小乖的前提下。希望你可以一直遵守。”
沈如玉摸索了下轮椅的扶手,轻笑:“她是我的底线。”
蓝染幽幽道:“没看出你是个用情如此至深的人。”
“有些感情,不必要
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如玉:“要是无其他事,先挂了。”
“……”
这边。
沈如玉刚从医院回来,沈老爷子安排的人一直跟着他,他不好接电话,等进了自己的房间,方才好拿出手机。
“咚,咚咚。”
身后房门被叩响。
沈如玉转动轮椅回身,道:“何事?”
门外的人压低音量:“先生,是我,徐巧。”
徐巧——沈如玉生母的陪嫁随从。
沈老爷子有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是沈康和沈绣的生母,第二任是沈如玉的生母。
沈如玉母亲是极境洲一户读书人家的姑娘。
在极境洲那个武力至上地方,读书人家算是极为罕见的了。
因为是远嫁,沈如玉外公外婆怕自己女儿受欺负,所以安排了家里的一个佣人陪嫁过来。
可惜……
这里虽然是法治社会,但耐不住人心的险恶。
沈如玉的生母还是被害死了。
死状比苏璨的母亲还惨……
在沈家,徐巧是沈如玉的心腹,最信得过的人了。
沈如玉闻言后,操控着轮椅上前,打开了房门。
徐巧递给了沈如玉一个文件夹,反手把门给推上反锁。
“先生,您如此费劲的要这个报价文件做什么?这个项目是老爷子和戚氏集团的生意,您又不打算接手……”
沈如玉没回答。
他翻开翻了下内容,而后两脚从轮椅的脚踏上移开落到地上,款款起身。
在沈上下,以及外界所有眼里双腿残疾的沈家三少爷,步步生风的走去了书房!
要是旁人见了,定是要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
徐巧却并无意外,还丝毫不避讳的跟了过去。
沈如玉把文件夹里的内容统统用扫描机器扫描到了电脑里。
之后他把文件整理好,递给徐巧,说:“送回去吧。”
徐巧抱着文件没动,追问道:“先生,您此举到底是何意?”
在辈分上,沈如玉应该管徐巧叫声姨的。
他微微一笑:“徐姨,过几天,你自然就知晓了。”
徐巧听言垂着脑袋轻叹:“那我先出去了。”
沈如玉颔首。
目送着人离开,沈如玉踱步到飘窗,站在了一盘未下完的围棋旁垂眸凝思片刻,手伸进白子中,捏了颗棋子,落在了黑棋的阵地,本是黑棋占上风的棋局,瞬间扭转成白棋的天下。
接下来,只需要步步稳扎稳打,黑棋的气便会彻底断
了。
……
藏宝图被姜翠兰藏在了菜窖里,这个‘里’字,被包裹着,下面放菜的地方可称为‘里’,但是也有深的一层,就是菜窖的围墙‘里’。
苏璨跪在厨房里的菜窖口,探进了打半个身子,用拳头敲着里面的红砖,围着敲了好几圈,才终于敲到了一块松动的转头。
她连忙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红砖抽了出来,将手指伸进空隙把藏宝图掏了出来。
怕腐烂潮湿,姜翠兰还用了张好皮子包着。
苏璨长时间的大头朝下,头部充血的厉害,在收回身子的时候不免眼前花了花。
这老太太……
可真能藏!
“嗡嗡嗡——”
手机响个不停。
这种关节谁这么没眼力见的来电话?苏璨烦躁的掏出手机,当看到备注“小月月”字样时,苏璨的脾气当即从100%降到了0%。
“璨璨,新年快乐呀!”
耳边响起吴月欢快治愈拜年声。
苏璨把藏宝图揣在衣服里,边往外走,边笑着应声:“新年快乐。果然是新年新气象,你居然起这么早?”
“别提了,老吴他四点半敲我房门,说要带着我包饺子。我俩眼睛都没睁开,硬生是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