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梓行坐立不安。
他姐不好惹,老婆更不好惹。
这俩人掐起来,无异于是火星撞地球!
戚梓行翕动唇:“姐……”
戚文淑恨铁不成钢的瞪过去:“你闭嘴!”
戚梓行憋住话,转眸,可怜兮兮的道:“老婆……”
白雅君斜了他一眼,“安静。”
“……”
戚梓行耷拉下脑袋,得嘞,他就是个屁。
戚文淑看着自己弟弟被弟媳妇儿管的如此服帖,气不打一处来的道:“你们白家如今可当真是好生威风,在戚家地盘,我弟弟居然还要看你脸色行事。”
白雅君轻笑:“这话说的不对,我和梓行夫妻同体,不似有的人,自己当渔翁,总把弟弟推出去当枪使。”
“白雅君,你公然的挑拨我们姐弟关系,是何居心?!”戚文淑沉着脸,倏地拍桌而起。
“当初大哥去世时,你是怎么从梓行手里拿走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不说你也心知肚明。”白雅君目光如炬:“现下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因为有着共同敌人而凑在一起的?所以说,姐,收收你那使唤人的态度,梓行不是你的下属。我们白家,更不是!”
话落,不轻不重的用眼尾扫了下白木兮一家人。
这一眼,看的白木兮一家人心中一个咯噔。
难道白雅君已经知道,他们家和戚文淑暗中达成了更深一步的合作关系?
戚文淑怒极反笑:“好呀,你们白家依仗着戚家过上了好日子,就忘记当年落魄时是什么德行了?
哦,对,你们白家的所有人都随了你们大哥,是一群的精神病。呵,疯狗又怎懂知恩图报的道理!”
“姐!”戚梓行眼神惶恐的厉声制止。
白礼是白雅君的逆鳞,更准确的说,是整个白家的。
刹那间,白家直系亲属全部起立。
乌压压的人影强势笼罩下来,阵仗大的瞬间把对面的戚家一众人等压的呼吸不畅。
完了完了。戚梓行坐立不安,戳了戳旁边的白辰,用眼神示意,快劝劝你妈!
不行不行。白辰一手捂脸,一手推出去狂摆。
开玩笑。
平日里这个家就没他说话的份,这种大场面,他更是插不上话了。
他消停眯着,可不出去献祭。
“你再说一遍,谁是精神病?
”白雅君声音幽冷。
戚文淑见白雅君那边人多,而她这边戚家的人都是自保类型,能给她撑着的,也就是带在身边的两个保镖。
但是,戚文淑不信白家人敢公然动手。
所以她不屑的道:“就说了你们白家那位无用的当家人白礼,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白雅君的手撩开旗袍的开叉部分,从腿根抽出一把银色小巧手枪,二话不说的上膛拨动保险栓,冲上去两步,“我看你找死。”
戚文淑下意识的把身旁保镖拉在身前挡着,心底不由后怕,嘴上却硬:“有本事你开枪!”
白雅君下巴微扬,定定的看着戚文淑,勾着扳机的食指向内用力弯曲。
“老婆!”
“好热闹的场面。姑姑,二婶,
这是闹什么不愉快了。”
平稳,清冷的嗓音从院外,穿透进会客厅里。
所有人皆是循声看去。
戚文淑和白雅君也不例外,戚梓行则是看准时机,一把抱住白雅君夺下了她手里容易擦枪走火的危险家伙儿。
戚九洲打头进来。
月华偏爱他,洒在他的宽肩上,俊美的面庞,带着君临天下的从容淡定。
白木兮呼吸一滞,目光逐渐发直,原本坐着的她,也是不受控的缓缓站起了身,她想跑过去和男人并肩而立。
她抬脚正要有这个冲动时,却在看到苏璨的身影后而四肢僵住。
苏璨亦步亦趋的跟在戚九洲身后,她揣着手,微微含着下巴,视线向前,不敢乱扫。
乖得像是一只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