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的忽然出现,叫慕容夫人立刻意识到,这些将士应该都是她带来的。
慕容夫人本就是有些心机的人,再听了慕容清音的话她马上什么都想明白了。
当即就见她冲到近前,一脸愤怒的说道:
“好你个慕容清音,你仗着赐婚燕王府世子。竟然如此张狂,竟敢带着士兵强闯家门,在帝都如此行径,你是想逼宫造反不成。”
慕容夫人也不管自己说的对错与否,反正只要想得到的罪名,这会是一股脑的全都向着慕容清音的头上丢了过去。
而对于她的这番话,慕容清音不禁勾唇冷笑,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自己身份卑贱,竟然还妄图将慕容府比作皇宫不成。我是强闯进来又如何,领着亲兵护卫又能怎样。”
慕容夫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她是妾室这件事情。
她没想到慕容清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难堪。
顿时气的脸色铁青,巴掌也直接举了起来。
“保护
世子妃!”
有了赐婚圣旨,现在燕王府的人,已然是以世子妃来称呼慕容清音了。
所以慕容夫人这边手才举起来,都还没有下一步行动呢。
随行的亲兵侍卫已经纷纷拔出鞘,无数锋利的宝剑,全都将剑尖直指向了她。
慕容夫人毕竟是妾室出身,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全身都哆嗦了。
甚至她的手举在半空之中都不敢落下,就怕稍微一动,这些侍卫觉得她居心不良,会硬生生冲上来将她乱刀砍死不可。
而一旁的慕容清琴瞧着这一幕,自然也是急的不行。
可她又没胆子,冲上前去救自己的亲生母亲,只能看向了慕容瑾说道:
“兄长你瞧瞧这都闹成什么样子了,你都不管一管的嘛。”
刚刚的行为确实让慕容瑾心寒,但他一想到,自己到底是在这个养母身边长大的,不能不孝。
因此就见他看向了慕容清音,忍不住犯难的劝道:
“阿音叫这些人先将剑放下吧,都是
自家人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正所谓家和万事兴,真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对于这个兄长, 慕容清音知道他未必是糊涂人,只是心肠太好了,特别看重家里的亲人,有些束手束脚。
自己既然来报恩的,那么在慕容夫人这事情上,慕容瑾下不了狠心,那就换她亲自来。
“大哥哥这话说的好生没有道理,你现在知道闹出人命来不好了,那这个做妾室的,逼的如今的当家主母,险些悬梁自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提家和万事兴了。”
“我……我……到底是长辈。”慕容瑾在这件事情上,也觉得很对不住自己的结发妻子,所以刚刚真以为是抄家的时候,他才希望对方能合离,从这个家里离开,别被他给拖累了。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软性子,谁都想护着,结果整个家没了规矩,你谁都没护好。”
说到这里,慕容清音就将身边的小侄子,直接推倒了慕容瑾这个兄长的近前说道:
“一
个妾罢了,谁教我侄子管她叫祖母的。你将咱们已经身死的母亲至于何地,还是说等到这个妾百年之后,你要将母亲的尸骨挖出来,叫她舒舒坦坦躺进去,与咱们父亲同葬不成。”
生同衾死同穴,这是只有结发夫妻才有的待遇。
而在这件事情上,熟读圣贤书的慕容瑾,就算心肠再乱,也没有任何犹豫的马上说道:
“这自然是万万不行的,不过你也知道兄长我,是在养母身边长大的,这生恩养恩一样大,所以许多事情上我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愿计较罢了。”
“你就是和稀泥,自己的妻子孩子受了委屈,哄一哄就能好了,那你作为丈夫,作为父亲我只能说太没担当了。”
一个人心肠太好,就是慕容瑾这样。
你不能说他不是个好人,但是对于身边一些跟着他一起吃亏受罪的至亲来讲,他何尝又不是个恶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慕容清音也知道说的再多,这个兄长的脾气秉性,一时半
会儿也改不过来。
所以她直接对向了慕容夫人,哼笑一声后就招了招手说道:
“你们可以进来了,给我将这个妾室,立刻送去庵院,叫她后半辈子在那里吃斋念佛,给已经过世的老爷夫人诵经祈福。”
其实很多当家的老爷身死后,府内嫡子一即位,除了奉养自己的亲生母亲,就甚少再能看见他爹留下来的妾室了。
虽然不至于说要了妾室的性命,但是膝下没有儿子奉养的,一般确实就是送去庵院。
一个妾室,其实在府上,也就是个有些脸面的奴婢罢了。
如今服侍的主人都不在呢,给你配两个丫鬟伺候着,每天抄抄经文,不愁一日三餐,这对于很多寻常百姓来说,都是奢求不到的日子了,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可掌家多年的慕容夫人咱们知足呢,叫她去过那种日子,比杀了她还叫人难以接受。
“我不要去,我是慕容家的大夫人,当家的爷们都叫我母亲,慕容清音你敢动我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