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如何指责误会,其实慕容清音问心无愧,她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一来到侯府,她便表现得极为张扬跋扈,这也是她故意为之。
因为拥有两世的记忆,所以慕容清音很清楚燕王府如今功高震主的处境有多凶险。
可以说,如今的燕王府有多权势滔天,就必然越加速将来走向衰败。
而且凭借前世的记忆,燕王与慕容清音之间,凄美又叫人惋惜的结局,在她看来造成这一切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燕王府从这一代老燕王开始就谨守君臣礼数。
这本是好事,可燕王府过于没有瑕疵,在慕容清音看来,这岂非更叫人觉得忌惮不已。
既然她来到这里,慕容清音知道自己就是这一局中的变数。
她越是张扬跋扈,旁人就会觉得燕王府越来越仗着手中的权势开始肆无忌惮了。
这其实反倒容易叫人放松警惕,不再将目光牢牢的盯在燕王府上。
慕容清音自从得了县主的身份之后,正发愁怎样做才能闹得帝都人尽皆知,她有多的蛮横无理。
结果这侯府的宴席,世家权贵云集,这样好的机会慕容清音当然不会错过了,所以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将小人
得志的嘴脸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但是出手伤人这种事情她没有想过去做。
可是随着楚云卿如今的一番话众人的指指点点,慕容清音全都看在眼中。
所以别看她刚刚一副玩笑的嘴脸,询问燕云迟要不要相信她。
实际上慕容清音的心里真的有些担心,她不愿意在燕云迟的心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果然,你和她们一样,也是不信我的对吧。”
结果燕云迟只是看着她也不言语,慕容清音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因为她总是忍不住将燕云迟还有薄云迟拿来做比较。
而她相信若此时此地换成薄云迟在她身边的话,那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是会相信的。
就在她有些落寞的这样想着的时候,慕容清音就觉得自己的手腕被燕云迟牵了起来
差异的抬起头看向的对方,而燕云迟此刻也低头正看向了她——
“你不必解释,我信你。”
当初慕容清音是怎么为马匹疗伤的,燕云迟可是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为此他还感叹过慕容清音的医术竟然如此的精明高深。
而且慕容清音确实惯会胡闹,但是燕云迟相信伤人的事情对方不会做的
。
得到了燕云迟的这般肯定,慕容清音忍不住再度笑弯了一双大眼睛。
而一众围观的宾客们瞧见慕容清音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更是全都露出鄙夷之色。
尤其是楚云歌,她与楚云卿姐妹之间的情分倒是颇深。
甚至顾不得忌惮燕云迟,她就充满仇恨的看向慕容清音说道。
“将我长姐害得如此痛苦,你竟然还有脸笑得出来,莫非是仗着有燕王府给你撑腰,就觉得自己能肆意妄为了,你莫非真当我侯府是好欺辱的不成。”
慕容清音从来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往后躲的人。
燕云迟虽然护着她,但是在慕容清音看来,对方只要肯信她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其实她自己完全可以处理好。
面对燕云迟总是能露出一副,嬉皮笑脸模样的慕容清音。
其实她也只对燕云迟如此,此刻再度望向楚云歌的时候,慕容清音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了。
“二姑娘这话说的真是叫我惶恐难安,毕竟我怎么敢轻视你们侯府呢。你大姐姐当着众人的面陷害我,不就是仗着你们侯府的权势,我好心为她止血,却不想你姐姐竟然这般恩将仇报。”
慕容清音此刻无比庆幸自己
强忍着生气,给楚云卿按压伤口止血的这件事。
也亏得她反应快,要不然的话如今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楚云卿自然是不肯认的,还露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说道。
“县主妹妹,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但此刻我真的头疼欲裂,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还请县主莫要再胡闹下去,给我留一条生路吧。”
楚云卿这会儿自然是能有多凄惨就往多凄惨上去说,这样她知道才能引起所有人的愤怒。
可是一旦牵扯到治病疗伤的事情上,那慕容清音是无比自信的。
“多说无益,不妨请为御医过来吧,只要看过我在你头上刺入的这几处银针的位置,但凡懂医术的都会知道我是在帮你止血按压伤口,不是在害你。”
楚云卿因为完全就没有想到,慕容清音这样的出身真的会懂医术。
加上头上的银针,她自己又看不见,所以才会误以为慕容清音刚刚是将随身的绣花针拿出来,故意在弄疼她泄愤。
可是这会儿看着慕容清音,那言之凿凿的样子。
楚云卿不禁心里一慌,觉得对方好像还真懂得医术。
“也不用请御医这样麻烦,其实侯府之中也有府医,只要叫过
来…”
楚云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燕云迟直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