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薄燕迟自然清楚。
薄敬尧想要权力,想掌控整个薄家,他不甘心屈居于人下。
但就因为这个,他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指使别人给老爷子下毒吗?
爷爷可是养育了他多年的人!
薄燕迟想要冲出去,狠狠打这个狼心狗肺的人一顿!
可还没等他动作,就被姜音音强行拽住。
薄燕迟低吼一声:“你干什么?”
姜音音拉得更紧,皱眉说道:“你现在出去能做什么?空口无凭,他大可以不承认,我们需要的是证据,别冲动。”
她将薄燕迟拉得紧紧的,生怕他一时冲动冲出去。
慢慢的,薄燕迟冷静下来,猩红的双眼盯着薄敬尧的方向。
现在陈管家算是一个关键证人,如果薄敬尧起了杀心,恐怕搜集证据就更难了。
薄燕迟和姜音音显然都想到了这一点,正在他们打算想办法救下陈管家之际,却听薄敬尧轻笑一声。
“说的也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放了你的妻儿。今天下午,带着他们出国,越远越好。”
闻言,陈管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他只歇了片刻,便赶紧从地
上爬起来,生怕薄敬尧反悔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薄敬尧眼中划过一丝狠戾。
想活着离开?可能吗?
他做事,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一丝隐患。
薄敬尧拨通了一个号码,冷声交代:“找到陈管家的老家,做点手脚,我要他们一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这边,得知真相的薄燕迟忍不住一拳砸在墙上。
该死!
这边,薄敬尧敏锐地察觉到了声音,狐疑地皱眉,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姜音音见状,忙将薄燕迟拉到靠墙贴着不被发现——
两人隔着极近的距离,几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就在这时,脚步声停下。
一只老鼠窜了出去,薄敬尧看着那老鼠,冷笑一声,踩死了老鼠,转身离去。
他离开后,薄燕迟隐忍的愤怒终于彻底爆发,他狠狠锤了几下墙壁,原本就脆弱的墙体掉下几块水泥,他的手背也红了一片。
“该死!竟然是他对我的刹车做了手脚,我一直以为是A那伙人想置我于死地!”
姜音音:“……”
这个二傻子,真是笨!
……
回到薄家之
后,薄燕迟心头依旧怒火难消,“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如果不是姜音音拉着他,他真想当场就冲出去跟薄敬尧当面对质,甚至把那恶人暴揍一顿然后扭送法办。
姜音音看了他一眼,一脸淡定地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才开口客观分析道:“你说薄敬尧是车祸和谋害爷爷的幕后主使,这些有谁能证明?你只是听见他和陈管家的对话,这根本不足以作为证据,他大可以狡辩。现在爷爷体内的毒素也已经清楚了,很难证明爷爷中毒就是薄敬尧指使陈管家做的。”
“难道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薄燕迟咽不下这口恶气。
害他也就算了,竟然连爷爷都害,真不是个东西!
姜音音沉眸,“现在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陈管家。如果能说动他松口,指证薄敬尧,算是有力的认证。而且他既然受薄敬尧摆布,说不定手里会有一些证据。”
陈管家……
薄燕迟不禁想起在地下通道时听到薄敬尧打的那通电话,以他的为人,连养父和侄儿都能下得去狠手,杀个无用的棋子更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根本不用考虑。
这么说,现在的陈管家很危险。
“你在担心陈管家?”姜音音看出了他的心思。
他点点头,脑海里开始分析薄敬尧派去的杀手会有的行为。
在A市内动手肯定是不可能,那么有可能动手的地方,就是陈管家回老家的途中,和等他回到老家之后。
想到这种可能性,薄燕迟立即给楚然打了一通电话。
那头明显是还没睡醒,声音都还迷迷糊糊的:“薄少,怎么了?”
“帮我查陈管家老家地址,以及他能从A市回老家的途径。”
“陈管家?发生什么事了?”楚然一听是要调查这位,睡意都醒了大半,“他犯事了?”
薄燕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事情很复杂,之后再跟你说。你先帮我查,尽快查到立刻告诉我。”
不得不说,楚然虽然平时爱玩了点,看着不大靠谱,但查人信息这方面有他自己的来源渠道,消息网又广又迅速。
不消片刻,他便给薄燕迟发了个地址——
“陈家村处于A市和B市的交界处,由于多山,公共交通不发达,要从A市过去,除了自驾就是坐大巴。”
也就是说,陈管家只
能选择大巴回家。
楚然还查了A市到陈家村的汽车票,每天只有一班,是下午四点出发,也就是明天凌晨四点到达陈家村。
天还未亮,倒的确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薄燕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