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丝毫不觉得这是讽刺，接口说道，“算是吧，该发展的都发展的差不多了。”
好大的口气，诺大一个费城都叫他发展完了？
坐上车，姜宁又问，“九城的生意很好做？”
厉景深摇头。
不好做？
姜宁蹙眉，“我是不是让你陷入绝境了？”
厉景深看她，笑着问，“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是因为我答应了荣佔，所以即使生意不好做，你也和荣佔绑在了一起？”
姜宁对上他的目光，沉声说道，“如果资金有缺，我可以帮忙。”
厉景深摇头，“资金不缺，生意也不是难做，而是九城有荣佔得
罪不起的人，所以拉着我合伙，多个人多份仇，这样投射在他身上的反噬就没那么重。”
闻言，姜宁有些吃惊，“荣佔真是人如其名，只占便宜不吃亏。”
话落，姜宁又忍不住说道，“他不是号称只有事怕他，没有他怕的事吗？”
厉景深提醒道，“他也说了，那仅限于费城。”
姜宁有些意外的道，“看来你也承认他在费城的地位。”
厉景深推了一下眼镜，语气淡然，“千年老二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没两把刷子，他早死了。”
果然，荣佔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那么几分道理，也并非只是单纯耍横。
“九城是不是也有地头蛇？”姜
宁又问了一句。
厉景深解释道，“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规矩，平时闹得四分五裂，一旦有外来物种侵袭，立刻会团结一气。”
“不过也不是很难对付，厉家历来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姜宁听了这句话，觉得这句话应该改成，他厉景深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瞧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再想想他已经和荣佔拿了那块地，就知道这件事已经被愉快解决了。
这才几天？
他们两人合作直接攻陷了地头蛇，拿了一块很赚钱的地。
姜宁在想，他们俩为什么要互相红眼互啄，联手发财，岂不是天下无敌？
厉景深见
她没说话，便看着她问，“你在想什么？”
姜宁如实说道，“再想你俩全面合作的可能性。”
厉景深问，“我和荣佔？”
“嗯。”姜宁点头。
闻言，厉景深笑了，他的笑容并非嘲讽的笑，笑容犹如春风，如暖日，但就是透着一股与之相反的信息。
姜宁问，“你觉得不可能？”
厉景深道，“荣佔不会愿意一直屈服，他那个性子，压到现在已经是极致了。”
姜宁看他，“怎么说？”
厉景深道，“九城的事是他故意找上我，但今天这事，他是故意找上你。”
说着，他陡然笑了起来，“一个占惯便宜的人
，主动拔毛让你占便宜，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姜宁微顿，然后说道，“他等着占我更大的便宜。”
“理论是这样没错。”
厉景深并没有把这句话说死，因为还有另一种可能。
“或者，他知道了些什么，有事要求我，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开口。”
姜宁直接把另一种可能说了出来。
厉景深帮她分析道，“荣佔这个人脾气怪的很，但要是抓住了他的命脉，倒也好拿捏。”
姜宁蹙眉，“你看出来了？”
厉景深直接否认，“没看出来，是你说的，你要用他。”
呵，她倒是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