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淼不懂傅衍衡说的那些,为什么平静的日子没有了,说的好像她现在过的有多安稳一样。
她后悔了,后悔搬来傅家,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处处小心翼翼,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
她住进来,无名无分,多少人在她背后戳着脊梁骨,说她是傅衍衡的泄欲工具。
难听的话要多少有多少,傅家那些佣人看她的眼神,也都是轻蔑鄙视的嘲讽。
傅衍衡没有留宿,接了电话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温淼淼头疼的厉害,淋了雨嗓子也有些痛,她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听到房门外有零零碎碎的脚步声,擦头发的动作停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
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人影经过。
“衍衡,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温淼淼听到苍老虚弱的声音有些耳熟,心里一揪。
难怪傅衍衡接了个电话就匆忙离开,原来是傅老爷子回来了。
她心脏狂跳的躲在门后,这种不安又忐忑的滋味,搞得和偷情住在人家被抓住现行一样。
真怕傅老爷子直接带人冲进来,让她滚。
走廊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消失,温淼淼这才长抒了一口气。
傅衍衡扶着老
爷子回了房间,老人家走几步就觉得气不够用,坐下来缓了好久。
“衍衡,天威科技的烂摊子,你到现在也没收拾好,董事会已经怨声载道,你也看到我这个身子骨,能挨多久我也不知道,你父亲前几天找过我…想让他的另一个儿子进傅氏集团。”
老爷子艰难的喘着气,吃力的继续说:“我手里的股份,迟早要交到你手里,可你父亲那边,你也不能不顾及,我一直让你和楚家那丫头在一起也是有私心!你必须要让董事会放心,如果和楚家的商业关系断掉,伤敌又自损。”
傅衍衡给老爷子倒了杯茶。
看着爷爷难受的样子,心情十分复杂,愧疚又难受。
愧疚本该爷爷是颐养天年的年纪,还需要为他去操心。
“爷爷,您好好养病,至于楚家的事,迟早是要拎干净的,一味的依赖相辅相成,楚伯雄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不如长痛变短痛切干净。”
老爷子卧在榻上,一路舟车劳顿,人已经非常虚弱。
“听说你把那个女人领回家了!衍衡…你不可以娶她,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价值,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和适配性,就算你们结婚,你觉得会长久吗,你
不娶楚家那丫头,也要找个合适自己的。”
傅衍衡眉头紧皱,大概也猜的出来是谁给老爷子透的口风。
他不想这个时候刺激到老爷子,“我心里有分寸,父亲回来了,他…”
傅衍衡没继续问下去,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没见过面。
只要听说父亲很宠他,这兴许也是爱屋及乌。
老爷子也没有多说,怕说多了傅衍衡会寒心。
在他心里,他的孙子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做事情要权衡利弊,趋利避害,顾全大局。
在傅氏集团最难的时候,年纪不大就接过了总裁的重担。
做事风格强硬,很有他当年的风采。
但是,你现在他因为一个女人牵绊住呢么多,怎么会让人甘心。
在傅家,也只有他真心疼这个衍衡这孩子。
老爷子要休息,傅衍衡离开。
很快,他直接去了文怡的房间。
“爷爷回来,您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傅衍衡皱眉看了眼白洛。
正给文怡捶腿的白洛停下手,“夫人,我先下去了。”
“你心思都扑在那个女人身上,还哪里有空理我们?我说你倒是听么。”
文怡这阵子对傅衍衡已经诸多不满,说话难免夹着阴阳
怪气的腔调。
“爷爷身体看着确实大不如前了,之前拿假病例出来,那时候精神头还很好,现在怎么越来越糟糕。”傅衍衡深叹了一口气,心里被七搅八搅。
“到底年龄大了,没办法的事,现在每天都有专业的医疗团队跟着,你爷爷跟你说你父亲的事了吗。”
“嗯,前段时间我知道他回国的消息,也知道他一直在和天威科技接洽,之前天威科技放出的烟雾弹,其实暗度陈仓,他到底还是要跟傅氏集团合作,只是他是给傅怀成的小儿子送上一份厚礼,帮助他进到傅氏集团。”
文怡的手紧紧捏着杯子,眼神带着股凌厉的煞气,一向温和的人,此时的眼神就好像歇斯底里的怨妇。
“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和成铭就不是他的儿子吗?去给他人做嫁衣。”
傅衍衡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冷漠,从他记事起,就没感受过父爱。
童年里陪伴他最多的就是冰冷的房间。
“衍衡,千万不能让那个私生子进傅氏集团,这是在打我的脸,让人指指点点看我的笑话。”
文怡用力握紧儿子的手,她心里的屈辱又不甘,想到当年那个女人—大着肚子来找她的时候。
当时她挑衅的眼神和的奚落的话语都历历在目,那时候她还在坐月子。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