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回答道：“不是演戏，跟不是敌人的人喝酒，我是不会用真气解酒的，那叫假喝。虽然不会影响太多，但我总感觉不妥。”
“宋忠君骂我的时候，我一怒之下掀桌子，那真是酒劲上头的结果。”
“哦！”周嫣鼓了鼓嘴巴，芳心一阵波澜。
随着对秦霄了解越多，她发现，秦霄除了揍她之外，秦霄有能力，敢爱敢恨，有原则，对待不是敌人的人和善至极，堪称没有一丁点脾气。
是的，哪怕对秦霄偏见很深，她也品尝出来了，秦霄脾气真的很好。
她爹和白老爷子，利用她和白白，对秦霄进行严重的道德绑架，秦霄苦不堪言，尴尬到用脚趾扣地，却没有丝毫不悦与发怒的迹象，这还不叫好脾气？
估计秦霄的坏脾气，只是留给敌人的，比如今天挑衅秦霄时的她……
聊天一旦开始，再有后续便顺理成章了。
周嫣暂时摒弃偏见，追问道：“我实在不理解，那件青铜盉，你怎么知道它的铜锈下面，有‘亚其’两个字的？”
“且那件青铜盉身上的铜锈，没有被抠动的痕迹。”
“说明你今晚，才第一次对其铜锈的疏松与否进行检验。”
“那你究竟是怎么断定它前世今生，诸多因果的？”
秦霄转过头，望着好奇宝宝一样的她。这时的她，毫无疑问是个正常人，很符合十九岁女孩的气度。秦霄笑道：“很简单，因为我是你师父。”
“啊！”周嫣的俏脸莫名其妙就红了，急忙把目光避开，低着头不说话。
然而没过多久，她又憋不住了，秦霄发现她似乎有点话痨。
“那个……”周嫣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那个真气，能美容吗？”
“哈哈！”秦霄也被她逗笑了，咧嘴道：“为什么不能呢？”
“怎么样，你想学吗？”
“我……”周嫣瞪大眼睛，被憋得哑口无言。
废话，她当然想学！
可是学了，就得承认秦霄是她师父。她还没消气呢，才不要承认！
“哼！”她咬了咬牙，固执地别过头去，不再搭理秦霄。
可惜，沉默又没持续太久，她完全是个静不下来的女孩。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周嫣诧异道：“你带我来鬼市干嘛？”
望着鬼市灯火通明的热闹与熙攘，周嫣感到费解。
按理说，她已经是秦霄的盘中餐了，秦霄不应该火急火燎第一时间带她回家，或者带她去酒店，对她图谋不轨吗？
她甚至做好殊死反抗，当一个贞洁烈女的心理准备了……
显然是她内心戏太多，秦霄将她视为累赘，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念头。
秦霄不是圣人，但也不是王八蛋。
尤其楚清漪还在齐家手里呢，秦霄这种时候如果对‘暗黑版楚清漪’有过多想法，他觉得自己简直不配为人。
停好车，秦霄回答道：“明天开始，我要出趟远门，办点事。”
“可你已经是我徒弟了，总不能刚收徒就把你撇下，啥都不教你吧？”
“学不学是你的问题，教不教是我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要如此负责任，可能你是个美女的缘故？又或者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我不想敷衍了事？”
“总之，我要传授你点基础，但较为偏门，需要一定年头的经验累积，才能完全掌握到的鉴古本事。”
闻听此言，周嫣芳心又一阵起伏。
难以想象，眼前亲善负责的秦霄，跟揍她时的恶魔，是同一个人。
不到二十分钟，两人便结束了鬼市之旅。
秦霄采购了八件古玩，和一大堆草药。
尤其是听秦霄说，八件古玩里，有七件是捡漏后，她愈发不淡定了。
二十分钟，捡漏七件古玩？这特么是人类能做到的事？
秦霄却觉得稀松平常，主要是此番捡漏，重点在于教学，而不是赚钱。因此秦霄雁过拔毛，对不值多少钱的小玩意也出手了。
说是捡漏，其实没赚多少钱。
回到车里，秦霄把八件古玩各自陈列出来，让周嫣讲解。
“额……”周嫣干瞪着眼睛，有些错愕。
八件古玩，全是不起眼的小东西，看上去似乎没啥价值。
秦霄却让她详细讲解……
以她的水平，明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你看。”秦霄摊手道：“这就是我此番教学的目的。这些品类的小古玩，不起眼，价格谈不上高，却偏门，很容易让经验不够的掌眼们栽跟头。”
“掌眼掌眼，人家请你掌眼，不是非让你鉴定什么国宝级的破亿古玩。”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这样偏门的小玩意儿都鉴定不明白，遑论更复杂，牵扯更多的国宝级古玩？好高骛远，只会贻笑大方。”
接下来，秦霄逐次为她详细介绍八件偏门易错古玩。
唯一不是捡漏得来的，是星龟壳。
顾名思义，龟壳上有黄黑相间、宛如天上星辰的花纹。
这玩意儿的品相摆在明面上，自然无法捡漏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