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青铜盉,秦霄绘声绘色,说出了他的一番猜想。
关于妇好究竟用了什么战略,到底是怎么赢的,术业有专攻,秦霄和在场众人说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总之妇好是一定赢了的。
赢了之后,妇好引大军凯旋,班师回朝,带着一大批雅利安战俘。
打胜仗后,妇好心情愉悦,还找了几块西北大荒漠及附近地域独有的美丽玉石,带了回去。
这,便能解释,为什么殷墟考古,挖出了古印欧人的脑袋。
这,便能解释,为什么妇好独葬大墓考古,挖出了西北大荒漠以及附近地域独有的精美玉石。
白家宴会厅里的众人,受到这件青铜盉上厚重的历史气息影响,一个个神思也早穿越时光长河,仿佛看见了当年真实的景象。
靠近西北边陲,那一场大战。
那一场惊世大战,流血漂橹,事关着文明的火种,事关着东方文明古国的生死存亡。
被雅利安人征服后,会变成什么德行,今日的三哥国人给了我们答案。
万幸,我们没有变成那样。
万幸,我们有雄才大略的武丁王。
万幸,我们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一手操办的武丁王后,妇好。
当然,最应该庆幸的是,我们有从三皇五帝尧舜禹,一系传承下来的不屈的血脉。三军用命,将士浴血,赶跑了‘鬼’,从而再度海清河晏。
讲述完毕,见众人神色迷醉,目光深邃,还没从磅礴的史诗中醒转过来,秦霄忍不住升腾起恶趣味,坏笑道:“当然,也未必有我说的这样浪漫。”
“更有可能,没有什么妇好主帅营帐被夺的情节。”
“大概率,是‘其’方国派兵追随妇好出征,而我们从后来妇好独葬大墓的出土文物来看,‘其’方国是个具有高度青铜器冶炼技术的方国。”
“说不定‘其’方国追随妇好远征的将士们,人手一个青铜盉呢?他们追随妇好出征,所以在人手一个的青铜盉上,都刻下了‘亚其’的铭文。”
“说不定我手里这件青铜盉,不过是某小兵的,而非妇好本人的。”
果然,秦霄这么一说,气氛瞬间被破坏了。
“靠!”白家宴会厅里,一众人收回思绪,满脸黑线地瞪着秦霄。
这王八蛋,太特么煞风景了。
说这件青铜盉是妇好本人的,引出妇好主帅营帐被夺的惊险情节,这才符合人们的期待,老百姓喜闻乐见。
秦霄一更正,说青铜盉也有可能是‘其’方国的小兵人手一个,所有的浪漫与传奇色彩,不由要大打折扣。
众人对秦霄不满,尤其是便宜徒弟周嫣,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他。周嫣在白雅琳小姑娘耳边碎碎念道:“我不管,我不管!这件青铜盉就是我偶像妇好本人的,才不是什么小兵的!一定有敌方进攻主帅营帐的情节!”
白雅琳小姑娘像小大人一样,无奈地安慰道:“嫣嫣,你不能这样想,你这是唯英雄史观,是不准确的。英雄人物确实能发挥巨大作用,但如果只有妇好一个人,没有士卒用命,又怎么可能打赢?”
“所以说,哪怕这件青铜盉是某个‘其’方国小兵的,它也很浪漫!”
周嫣撇撇嘴,嫌弃地望向看上去比她稚嫩得多的白雅琳小姑娘,道:“白白,你哪里都好,就是总爱装大人!”
白雅琳小姑娘汗颜道:“因为咱俩本来就十九岁,是成年人了呀……”
秦霄后续,没必要的补充,煞了风景,但总而言,并不影响太多。
这件青铜盉的意义,不在乎它究竟是不是妇好本人所持有的,而是在于,它能为史书典籍语焉不详的‘抵御雅利安人之战’,提供强有力的证据。
‘亚其’铭文,西洋字母‘A’,以及铺天盖地的鲜血,才能凑齐的使铜锈变疏松的铁锈元素……
三点结合看待,毫无疑问,直指‘抵御雅利安人之战’。
倒也不能说彻底为历史盖棺定论,没到那个地步。
只能说它是‘强有力证据’。
毕竟关于那场战争,不能说记载太少,可以说几乎完全没有记载。甚至到目前为止,人们仍无法百分百确认,妇好击败的‘鬼方’就是雅利安人。
顶多是根据历史的蛛丝马迹,层层推断,大胆猜想罢了。
然而,谈不上彻底为那场战争的存在盖棺定论,也确实为那场战争存在的可能性,提升了许多个百分点。
这件青铜盉的意义,近乎于国宝,它承载了太多太多。
至此,关于这件青铜盉,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秦霄放下青铜盉,抬眼笑眯眯打量着宋忠君,问道:“如何?”
“宋大掌眼,你自己说,这一轮,你是输了,还是赢了?”
“你是否……通过了我的考验?”
由于青铜盉牵扯太多,需要耗费无数脑细胞,追随秦霄,一会儿跳跃到妇好两口子,一会儿跳跃到方国概念,一会儿跳跃到古印欧语系,一会儿跳跃到雅利安人。纵使白家宴会厅里大多数人都博览群书,也颇感吃力与烧脑。
疲累之下,他们一时恍惚,居然忘了秦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