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言出必行,说要砸招牌,就是砸招牌。
而且他砸招牌,不是精神层面,是物理层面的硬核砸招牌。
与其说这是对黄军的羞辱,倒不如说这是对齐家的羞辱。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齐家的远大抱负,可全在‘治平’的招牌上挂着呢。
这要是砸了,还是被齐家首席大掌眼亲手砸的……
齐家的金字招牌,齐家的脸,干脆别要了。
在特别注重招牌的古玩行,砸招牌,等若挖人家祖坟。
秦霄提出的一个赌注,就让黄军绷不住了。
黄军脸色清白不定,咬着牙琢磨了半天,才恨声答道:“好!”
“我允了!”
“我就不信,你个兔崽子,还真能倒反天罡了不成!”
“与之相对,我的赌注也如此。”黄军曼声说道:“你要是输了,带着店门口这帮看热闹的,去你的合作伙伴白家主店,烧了白家主店的招牌!”
秦霄二话不说,毫不犹豫,果断同意道:“好嘞!我同意,不光烧,你让我去白家主店的招牌上撒尿都行,反正我不姓白。”
秦霄答应倒是利索,围观人群中,有白老爷子指派过来起哄的白家族人,却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
尼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吗?崽卖爷田不心疼,有损合作伙伴白家的赌注,秦霄可真是连个锛儿都不打啊!
“将高雅进行到底。”秦霄淡淡说道:“第二个赌注,同样很简单。”
“你。”秦霄指着黄军,曼声说道:“如果你输了,你当场弯腰,向我拱手作揖,高喊:贺新一代‘天眼大师’秦霄!”
“咯咯!”黄军咬牙的声音格外响亮。
让他贺秦霄成为新一代‘天眼大师’,无异于诛心,和凌迟他没区别。
‘天眼大师’的名号,跟了黄军半辈子了,要是丢了,他也就别活了。
不过秦霄早已放话,今天的登门造访,就是奔着摘他名号来的,黄军多多少少有点心理准备,脸色铁青地回答道:“好,我也允了!”
“我的赌注和你相同,如果你秦霄输了,就当场给我跪下,三叩九拜,声称我才是永远、唯一、毋庸置疑、恒久不变的‘天眼大师!”
“成交!”秦霄再次毫不犹豫,打趣道:“没毛病,你虚度岁月,活了大把年纪,怎么都算我长辈,如果我输了,跪你合乎情理。”
黄军一甩长褂的宽袍,问道:“规则呢?”
秦霄淡淡道:“没有规则。”
“摘名号之战不同于别的玩法,讲究一个心悦诚服和实力碾压。”
“一件两件就决胜负,说实话,有偶然性,难以服众。”
“咱们就多比两件,把该比的都比了。”
“几件过后,谁行谁不行,只要脑子里没塞驴毛,自可见分明。”
秦霄说完玩法,在场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
因为确实公平,排除了偶然性,是纯粹实力的碰撞。
谁行谁不行,比斗的双方,和在场这么多观众,不是瞎子,自然有数。
“行,既然如此,那就开……”黄军作为被挑战者,占据主场的他很能整景儿,把规矩,以及所谓‘长辈和大师气度’,拿捏死死的。
他站起身来,沉声呼喝,越俎代庖,主动宣布开战。
然而,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开战前,他‘帅旗折断’,正在鉴定的小木盒上的小布条裂了缝隙。
这会儿,正准备开战,‘战’字还没出口,便被打断了。
一名‘治平’古玩店的小伙计急匆匆跑了过来,满头是汗,恳求道:“大掌眼,恐怕您得等一会儿再跟那姓秦的比拼了。”
“小的疏忽,把送给您鉴定的古玩,搞错了顺序,遗漏了一件!”
“这道……这道圣旨,是咱洛阳城豪车公司郭老板送来的。”
“郭老板前天忽然来了雅致,花高价收了一道圣旨。”
“郭老板那水平,大掌眼您也知道,他压根不是古玩行的人,什么都不懂,纯纯是个混迹夜色世界的暴发户车贩子……啊呸,口误,口误!”
小伙计急忙扇了自己两巴掌,紧张兮兮说道:“大掌眼,您也知道,郭老板爱面子,他好不容易来了雅兴,收道圣旨,直接送到与他交好的咱们齐家来,指名道姓要大掌眼您给他鉴定,只有这样,他才足够有面子。”
“可小的糊涂,居然忙忘了!”
“就在刚刚,名远大少爷亲自打电话来问,说郭老板到齐家了,跟族主一家要一起吃顿便饭,谈谈生意,正询问圣旨真伪呢!”
“快!快!大掌眼,有劳您亲自为郭老板鉴定一下这道圣旨!”
这名伙计结结巴巴,吞吞吐吐,说话也只是凑在黄军耳边说。
店门外的围观群众们基本听不清楚,满头雾水,却瞒不过秦霄的听力。
秦霄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切,都是连锁反应。
洛阳城的石家和程文勉黄摊子了,齐家也顺势疯狂扩张,低价收购古玩无数,以及产业拓展,可以说齐家近来从高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