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这座与风水屋相结合的‘五蟾九蟒血引阵’,难点在于破掉风水屋里混乱的磁场、颠倒的方位,分别找出‘五蟾九蟒’的位置。
这是最大的难点。
除此之外,第二大的难点,是要先把‘九蟒’唤醒再弄死。
如果直接开个拖拉机来,把风水屋夷为平地,并不能破阵。
想破阵,只能先把‘九蟒’唤醒再弄死,不能让它们死于休眠中。
如果‘九蟒’死于休眠中,把风水屋拆了也无济于事,‘九蟒’的阴气、怨气不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诡异的异变。
秦霄把这两个难点,都很妥善处理好了。
剩下的,就简单了。
把蛊王弄死,石龙就废了。
蛊王是喝石龙的血长大,在命理上,算是石龙‘本体’的一部分,双方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蛊王一次次蜕变,越变越大,石龙的气运也会愈发旺盛。
反之,石龙的气运越旺盛,越春风得意,以石龙鲜血为生的蛊王,也会蜕变得愈发顺利。
二者互相成全,也相互依扶。若由于借运,石龙遭了天谴、反噬,蛊王也会帮他承担一部分,甚至是绝大部分。
若蛊王死了……
石龙倒不至于跟着死,毕竟蛊王只是他‘本体’的一部分,并非全部。
但不死,也得脱层皮,大病一场逃不掉。
且由于秦霄还把风水屋给破了,终结了石龙对他三弟石豹持续借运的因果,石龙只能独自承受,甚至还会遭受极强的借运带来的后果反噬。
这场病,就算石龙能挺过去,面目全非,气运衰败,是没跑了。
所以,接下来秦霄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嘿嘿!”秦霄狞笑着,走向了被他用刀钉在地上的血蟒蛊蛊王。
他抬起了四十二码的鞋底子,准备一脚把这肾虚的玩意儿踩死,同时冷哼道:“老弟?不对,老妹儿?也不对。你没有性别,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秦霄一边思索称呼,大脚一边缓缓落下,说道:“碰上我算你倒霉,如果让你蜕变个三五百年,说不定你真能化蛟化龙,可惜……你还没成年呢,这么点小岁数,就摊上了我。”
“上火不?命苦不?”
“那也没招,祈求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吧。我由衷希望你下辈子别当虫子,当个人类,当个大企业家,人模狗样,大谈特谈996是福报。”
“这辈子是虫子,被我踩死。下辈子,当首富!”
“拜拜了您内!”
“夸嚓!”秦霄狠狠一脚拍了下去,却踩空了。
秦霄故意踩空的。
他又不傻,他不知道蛊王到底有没有毒,怎么可能触碰?
如果一脚踩爆,汁水四溅,把他毒死咋整?
他故意的,要吓唬一下蛊王,让蛊王自杀。
果不其然,蛊王真的自杀了。
从先前斗智斗勇的追逐中,秦霄便察觉到,这只蛊王,或许没有灵智,但生来便妖异无比的它,仅凭本能,也相当聪明。
秦霄故意落脚很慢,就是让它知道,自己打算一脚踩死它。
它一着急,一上火,求生本能使然,忘了自己身体仍被刀钉着,飞速逃窜。结果自然而然,自己把自己的大半身躯,割成两半。
五彩斑斓的汁水齐流,蛊王的脑袋拖着残破身躯,挣扎两下,就死球了。
秦霄早已退得老远,确定它死透了,不会诈尸后,才小心翼翼凑上前,把自己先前调配的那碗‘黑暗料理’,全淋在它尸体上。
那碗‘黑暗料理’,对付普通血蟒蛊还行,却根本化不掉蛊王。
乃至秦霄把‘鸡哥’的血放干,全浇在蛊王尸体上,也没化掉。
最后秦霄干脆拿起筷子,把蛊王尸体夹起来,塞进鸡哥肚子里。
等出去的时候,再把‘鸡哥’和它,一道埋了。
秦霄对这只白色大公鸡感激不尽,对它拱了拱手,笑道:“鸡哥,多谢您老人家了。你死后,还要帮我镇压蛊王的尸体,希望下辈子你也投个好人家。蛊王下辈子当首富,那你下辈子就当监察部门,查死个龟孙!”
至此,与风水屋结为一体的‘五蟾九蟒血引阵’,算是被秦霄破了。
石家的最大秘密,石龙对三弟石豹的剥削、借运,也不复存在了。
石龙‘本体’的一部分,蛊王被弄死了,石龙少说废了半条命。
从现在开始,这座邪门的风水屋,只是一座破石头房子了,无任何意义。
秦霄坐在石豹‘本体’雕像的脑袋上,好好歇了一阵子,还拾掇了一下自己脚面上,不久前追逐蛊王弄出来的伤口。
休息结束后,秦霄并没有离开这座风水屋。
因为真正有趣的,才刚刚开始。
破掉‘五蟾九蟒血引阵’,破掉风水屋,只能去石龙的半条命。
秦霄要的,是石龙整条命。
就光石家能有邪门歪道的术法,秦霄就没有了吗?
秦霄不是邪术士,但秦霄也不是满身正气,半点腌臜都不沾的正派人士。
老秦家祖上传下来的邪门歪道,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