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忽然提出要加注,对赌,惊得围观群众怪叫连连。
疯了?
敢跟‘天眼大师’对赌?
秦霄接连撅了肖贵志和荀晗建,这个众人都知道。
但这不代表,秦霄也能撅黄军。
到目前为止,秦霄一系列的惊艳表演,在众人心中,并不足以超越黄军。
黄军年轻那会,邪乎劲可谓惊天动地。不管是多莫名其妙的古玩,到他手里,都逃不过他那双‘天眼’。鉴宝之外,他还是一等一的赌石大师。
黄军成名之战便跟赌石有关,他十赌十中,一个人干垮了一个赌石场子。
从那以后,‘天眼’二字,便与黄军绑定了。
考九十九分,和考一百分,有很大的差别。
考九十九分,是因为你只能考九十九分。
考一百分的,是因为满分只有一百分。
黄军显然是后者。
十赌十中,后来者顶多能与他平齐,何谈超越?
秦霄固然是天才,是妖孽,是青年一代的翘楚。
然而……谁年轻时候,不是个天才?
赌石、鉴宝,都是积水为洋的行当,越老越妖。
从任何角度来看,人们都不认为,秦霄能超越现在的黄军。
秦霄敢提彩头,跟黄军对赌,绝对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秦霄很清楚地把众人神态映入眼帘,心中暗笑,默念道:“别说,我还真经历过毒打,不然我眼睛是怎么瞎的?”
相比起‘宝斋’门口聚集的围观群众们,一致认为秦霄狂得没边,黄军本人则变颜变色,瞪着眼珠子琢磨半天。
围观群众都觉得,秦霄的邪乎劲,比不上当年的黄军。这其实不过是人们厚古薄今、刻板印象,外加多年来,黄军的传说被越传越夸张的原因。
然而,身为当事人,在刚才,黄军可是当场认定过的。
秦霄,比他年轻那会,邪乎多了!
这么一个邪乎的小子,揭晓答案之前,提出跟他对赌。
难不成……
秦霄上一遍手的功夫,已经有了黄军废寝忘食两个月才得到的正确答案?
这小子胸有成竹,所以才提出加注?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黄军迷糊了。
“咕噜!”他吞咽口水,一时竟没敢搭话。
可惜他身后两个徒弟,擅作主张,就把老恩师给卖了。
肖贵志和荀晗建两个,名声都砸在秦霄手里,对秦霄恨之入骨,好不容易老恩师亲自出马,他们两个非要让秦霄悔不当初才行!
而且他们俩作为徒弟,比旁人有着更强烈的刻板印象。
在他们心中,老恩师黄军天下无敌,放屁都富有哲理,值得他们深思。
老恩师的考验,区区死瞎子,能答出个屁!
于是乎,荀晗建和肖贵志不假思索,便叫嚷道:“没问题,添彩头!”
“死瞎子,你说吧,你想玩什么彩头,我们一概奉陪!”
“少拿你狐假虎威那套来吓唬人,我们师尊可不吃你那一套!”
此话一出,黄军没有回绝的余地了。
他狠狠瞪了眼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叹息一声,答应道:“好,添彩头。”
“很好!”秦霄笑容更加灿烂,不过很快面色一沉,话锋一转,厌恶道:“刚刚是哪两个王八蛋在说话?是我的两位手下败将吗?”
“我跟你们师尊说话呢,大人说话,谁允许你们两个杂种插嘴?”
“糙你祖宗,死瞎子,说谁是杂种?”荀晗建和肖贵志立即不干了,有恩师坐镇,早已忘却了他们被秦霄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时候,嗷嗷叫骂秦霄。
他们俩骂了好几句,秦霄只有两个字,就把他俩喝住了。
“吃-屎!”
秦霄狞笑道:“这个彩头,够不够刺激?”
“吃到饱,吃到撑,吃到肚子溜圆才算完!”
此话一出,‘宝斋’店门口响起一片干呕的声音。
最近这段时间,有秦霄的地方,总有热闹。有些整天专门凑热闹的闲人,有了经验,早已随身准备好了小零食,看热闹的时候掏出来,津津有味地吃。
哪成想,秦霄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弄得他们当场呕上了。
黄军师徒三人,脸都绿了。
尤其是黄军,心乱如麻,乱到无以复加。
秦霄越这么凶残,他越感觉秦霄已经赢定了。
他堂堂‘天眼大师’,今天要是这么栽了,去吃那玩意儿,不如杀了他。
秦霄玩儿这么大,荀晗建和肖贵志对视一眼,也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隐隐的担忧。输赢先放到一边,赌注是吃那玩意儿,实在难以接受。
就算秦霄输了,秦霄吃,让他们看秦霄吃,也受不了啊!
荀晗建立即骂道:“死瞎子,你恶不恶心?有没有素质?”
“动不动就下三滥,屎尿屁,你有没有点追求?要脸不要?”
“不行!这么恶心的赌注,没人跟你玩!”
肖贵志帮腔道:“对,你要是想骗吃骗喝,不必公开,自己随便找个公共厕所,想咋吃咋吃!”
“这个彩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