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蛊’事件,硬是被宋轻舟赌咒发誓和装不知情,勉强应付过去了。
可秦霄问他每月初一和十五晚上都去哪里,他则露出一副被吓傻的表情。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他心里有鬼。
人们不禁好奇,什么事,能把宋轻舟吓成这样?
指望他说,自然是不现实的。
于是人们齐刷刷把目光投在了秦霄身上。
秦霄踩着宋轻舟的头,冷冷说道:“昨天晚上,我去了趟鬼市,在一家名叫‘光明’五金店的黑店里,生擒了一小股没落的卸岭派的女首领。”
“经过我一番‘柔和’地询问,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那‘光明’五金店,其实是一个‘超级赝品’的出货口。”
“在场诸位,不少是洛阳城古玩行有头有脸的人物,近来洛阳城古玩行出现一种能规避常规鉴定手段的‘超级赝品’,相信诸位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而经我调查发现,宋轻舟,就是‘光明’五金店这个出货口的上线!”
“轰!”此话一出,算是炸开了锅,人们的议论声和惊呼声直冲云霄。
白家青年一代的顶梁柱,白家珠宝生意的领军人,居然参与贩假!
‘假’这个字,永远是古玩行挥之不去的一个梦魇。
无论多强的势力,无论多高的高手,无一例外,皆被赝品欺骗过。
去伪存真,是古玩行永恒的主旋律。
确实,在场有不少古玩行大佬,多多少少,都有点手脚不干净的前科。
但明面上,没有人敢让自己的名字,和‘假’这个字产生任何关联。
尤其是对白家这种世代传承的古玩大族来说,一旦沾上了‘假’,且东窗事发,等同于灭族。
‘假’对古玩行巨头来说,犹如见血封喉的毒药。
秦霄的话,杀伤力太大了。
宋忠君又变成‘毛利小五郎’了,又跌跌撞撞摔回了椅子上,整个人失了神一般。要知道,他是白家的首席大掌眼。
首席大掌眼是白家的高层首脑之一,同时兼具很多重身份。
而他最重要的一重身份,也是最重要的一种责任,就是帮白家去伪存真。
这点要是丢了,他这个首席大掌眼,可以去死了。
现如今,他儿子被秦霄控诉,跟贩假扯上了关系。
刹那间,宋忠君恍如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别说宋忠君,白家众族人也坐倒一大片,一个个神驰目眩。
幸亏白老爷子始终在轮椅上,不然他都有可能被冲击得摔倒、受伤。
“真的吗?”白老爷子揉着自己的发炸的太阳穴,难以置信地问道。
其实不问,他也应该明白。
秦霄敢说,就不会有假。
这种事,可不是戏言,没有确凿证据就胡说八道,那属于主动找死。
被秦霄踩在脚下的宋轻舟抖动得很厉害,把秦霄都摇晃得一颤一颤。
“哼!”秦霄冷哼一声,讲述道:“卸岭派的女老大告诉我,每个月初一和十五半夜两点,她都会带着人,去百货商城旁边的那家咖啡店。”
“每个月初一和十五的半夜两点,宋轻舟都会在那家咖啡店跟她交接,清点‘超级赝品’的数量和种类,协商价格,进行交易。”
“当然,宋轻舟是上线,他还要按照惯例,收下线的抽成。”
“宋轻舟和女老大在咖啡店交谈。”
“卸岭派的人,则从旁边的百货城,一箱一箱往外运超级赝品。”
“即使是晚上,五金店的员工,从百货城里搬箱子,也不违和。”
“事实上,由于百货城白天营业,人来人往,不方便搬运。许多百货城,确实都是晚上批量进货、出货。”
“他们的交易,非常自然。”
“女老大告诉我,每次她们去的时候,宋轻舟都已经等在那里了,百货城里一箱一箱的超级赝品,也早就摆在那里了。”
“等她和宋轻舟交接完,宋轻舟走人,他们就可以开始取货了。”
以上这些,便是秦霄‘提刀上阵须放胆’,夜闯卸岭派,夜探‘光明’五金店得到的情报。
当时,秦霄陷入了一个误区。
秦霄有点想当然,默认‘超级赝品’是齐家的产物了。
于是乎,在试探卸岭派时,他说他是京城‘聚宝斋’的人,想借助‘超级赝品’,联合齐家,把白家干掉。
紧接着,假装老大的红皮,就翻脸了,怒骂秦霄是骗子,开始动手。
打斗的时候秦霄没想太多,仅仅是活捉了真正的卸岭派女老大。
两人进入密封的房间里以后,秦霄冷静下来,思考,才发现不对劲。
为啥他一说要使用‘超级赝品’,联合齐家干掉白家,红皮就发飙了?
红皮怎么能通过这句话,证明秦霄是骗子?
思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红皮知道,‘超级赝品’,不会伤害白家。
‘光明’五金店这一小股卸岭派,只是一个区区出货口,他们怎么知道,‘超级赝品’不会伤害白家?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