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皮当然想救女老大,但行有行规。
他们干的,是杀头的买卖,规矩最多。
正是众多规矩,才让他们这见不得光的行当,得以长期存在。
嘴严,是这一行的第一要务。
红皮知道每个月负责按时给他们送货的上线是谁,但他不能说。
就算说,也不能从他嘴里说。
只能女老大说。
因为只有女老大,才能代表他们这一撮人的统一立场。
可女老大被秦霄掐住咽喉,气都喘不上来,怎么说话?
对此,秦霄有办法。
秦霄笑道:“你们这里,不是有很多小屋吗?都给我滚开,腾出来一间,我跟你们女老大单独待一会。”
“等我知道我想要的情报后,自然会带你们的女老大出来。”
红皮和五金店老板等猛男,表示强烈反对,但由不得他们。
秦霄手上一用力,脸色紫黑的女老大连腿都不蹬了。
他们连说不要,让出一条道路,让秦霄和女老大去隔壁单独待上一会儿。
途中,他们仍以为秦霄是瞎子,有好几次想从背后偷袭。
奈何秦霄的听力太敏锐,他们刚一抬手,秦霄手上就发力。
眼看女老大真快被掐死了,没人再敢轻举妄动,送秦霄和女老大进了屋。
进了屋,秦霄松开女老大,在她身上点了几指,稍等片刻,她恢复好了。
她一边咳嗽,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秦霄,寒声道:“有本事弄死我!弄死我,你也得死。做生意讲诚信,休想让我说出我们的上线是谁!”
“不不不。”秦霄摇头道:“我不弄死你。”
“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方寸之间,我能让你生不如死,信不信?”
“我眼睛没瞎之前,曾翻看过一本唐代的古籍。”
“你猜那本古籍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嘿嘿,是武则天朝,著名酷吏来俊臣的十大刑罚!”
“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失魂胆,实同反,反是实,死猪愁,求即死,求破家。”
秦霄咋舌道:“听听,猪死愁。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好意思,来俊臣用刑,死猪都得疼得活过来招供!”
“求破家,挨了来俊臣的刑,你都求着他杀你全家,不想再活了!”
秦霄单手扣住女老大的双手,另一只手在屋里摸索了一圈,在这间充当杂物间的屋子里,找到了几床破被子和一把旧剪刀。
秦霄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笑道:“有这些,就能制作绳子了。”
“来俊臣发明的刑罚里,跟绳子有关的,就有几百种。”
“你猜我会多少种?”
“你猜我能在你身上施展多少种?”
“房间里就咱俩,时间有的是,咱们可以一样一样来。”
“再或者,我现场即兴发挥,创作几种也行。总之我跟你保证,你接下来会承受的痛苦,远超我刚才掐你喉咙的百倍、千倍!”
秦霄说得很真,完全没有恐吓的成分。
事实上,他确实会来俊臣的不少手段。
一部分是来自他脑海里的秦家先祖传承,一部分是他之前确实仔细研究过来俊臣一段时间。
当时他只是想猎奇,看看来俊臣究竟变钛到何种地步。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秦霄也要施展从来俊臣那里学到的‘技术’了。
说完,秦霄就开始把用烂被子剪出来的绳子,往女老大身上套,准备先把她身体从侧面对折绑牢,然后调整角度,让她清清楚楚感受到,自己受压迫的一侧肋骨,一根接一根折断的痛苦。
秦霄没跟她开玩笑,手脚很麻利,动作连贯。
出来跑,迟早要还。她赚不义之财,迟早有一天,也会遭受不义的折磨。
秦霄本以为,她会有这种觉悟。
不过当秦霄把绳子套到她脖子上,准备把另一侧套到她的腿上,把她对折起来时,忽然发现,她紧绷的身体剧烈一颤,紧接着便是一松。
‘哗啦啦’的流水声响了起来。
秦霄知道这水声是从何而来,不禁愣住了。
堂堂老大,还没用刑,就尿了?
不过仔细一想,秦霄也明白了。
这个女老大,是卸岭门人的后代,根正苗红,所以她才有资格统领红皮、五金店老板这种卸岭派的绝技传承者。
不过她本身,并不会卸岭派的绝技。
她的定位,实际上是一个公司的老板,是这伙人的头脑。
她不下墓,她不打打杀杀,她只负责汇总信息,牵线搭桥,给兄弟们踅摸赚快钱的路子。
她是一个‘经济人’类型的老大。
因此,她没经历过这等阵仗。
但她依然很硬,吓得瑟瑟发抖,却仍不肯开口。
秦霄知道,她心理还剩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攻克,她就能开口了。
想到此,秦霄冷冷一笑,放弃了折磨她的念头,用破布条堵住了她的嘴。
秦霄从她身上摸出她的手机,凭记忆,拨了一串号码,给一个人打了电话。秦霄和那个人聊得很开心,有说有笑,甚至还用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