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有没有白家介入,完全是两个性质。
有无白家介入,赵山河的态度也会截然不同。
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之前没有白家介入的时候,秦霄也早做好了拼到底,死不屈服的准备。
吴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怀疑人生。
他多希望自己能立马昏迷不醒,眼睛一闭,啥也不知。
奈何昏迷不是主观意识能操控的,小腿离心脏太远,小腿上的刀口已经基本包扎,止住了大出血,他体质又很不错,想晕也晕不掉。
无法昏迷的吴莱,被莫大的恐惧包裹着。
刚刚的电话里,赵山河让他自己处理好。
秦霄是白家贵宾,赵山河不想因为吴莱的擅自行动,和白家关系产生裂痕。如果吴莱处理不好这件事,赵山河就会处理好吴莱。
怎么处理?
征求秦霄的原谅呗!
问题是,前不久他还颐指气使,疯狂抽烟,耀武扬威,跟秦霄大打出手,扬言今天必须宰了秦霄。
他甚至还狐假虎威,借赵山河的名头压秦霄。
哪成想,到头来,赵山河的名头不管用不说,还特娘地产生了负作用!
这要是道歉求饶,十来号小弟看着呢,他这个大哥,以后还怎么当了?
吴莱又疼又慌,露出吃了屎的表情。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不说。
秦霄倒很有耐心,白雅琳小姑娘却没那个闲心跟他对眼。
白雅琳拿过手机,说道:“我给赵叔打个电话,就说你吓唬我,你骂我,你威胁我,你说白家算个屁,你说‘老子打得就是白家贵宾’。”
“你……你还说你要把我打晕了,卖到国外给人当丫鬟!”
秦霄闻言,嘴角抽了抽,知道这丫头又从霸气的一面抽离出来,又开始古灵精怪了,她公然造谣,红果果地威胁吴莱,逼迫吴莱表态。
“别!千万别!白小姐!姑奶奶!”吴莱差点哭出来,若让白雅琳跟赵总说上这么一通,他吴莱的小命,乃至他全家的小命,可都要不保了。
“道歉,我道歉!”吴莱打着颤音,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这里,便能看出秦霄与这些地痞无赖的不同。
面对生死威胁,秦霄可没怂。
但气势汹汹的吴莱,他怂了。
吴莱是个老烟枪,他这个层次平时能接触到的人物,初次见面往往也是通过递烟打开话题的。吴莱被逼无奈,被两名小弟搀扶着爬起来,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哆哆嗦嗦掏出烟来,笑问道:“小哥,抽烟吗?”
出人意料,秦霄没跟他冷脸,彬彬有礼地笑着点头。“抽。”
“好嘞!小哥,给你点上!”见秦霄的状态,吴莱一看有戏,不由精神振奋,手也不抖了,麻利地给秦霄点上,送进秦霄嘴里。
“咝!”秦霄抽了一口,近距离把烟雾喷到吴莱脸上,吴莱笑着忍受。
这种吐烟,在道上,乃至在民间,是极尽羞辱的举动,但吴莱只能忍。
抽了一口,秦霄不抽了,把着火的烟头,插进了吴莱的眼睛里。
“啊!啊!烫烫烫!”吴莱大惊失色,没想到秦霄会这样对他,他急忙闭眼,躲闪,想用手去挡。
“咚!”可他的手撞上秦霄的胳膊,犹如撞上一条钢筋,秦霄丝毫未动。
这一下碰撞,吴莱也反应过来了他现在的处境。
把牙一咬,把心一横,又忍了。
他闭着眼睛,任由秦霄把着火的烟头,按在他的眼皮上熄灭。
烫过烟疤的人应该知道,香烟的火苗,看着不起眼,真烫上去,那也是高温的火啊,疼痛是很难忍的。
更何况,秦霄烫的,是吴莱脆弱的眼皮。
“滋滋……”等秦霄把烟碾灭,吴莱的眼皮沾满烟灰,已是通红一片,留下一个很明显的烟疤,还冒出丝丝缕缕的烧焦味道。
“呜呜!”吴莱疼得面容扭曲,捂着眼睛,貌似眼皮下的眼珠子也遭受了创伤。反正自从秦霄烫完之后,他这只眼睛再也没睁开过。
吴莱的小弟们都傻了,心中的震撼无法形容,他们只是小弟,上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搞不太清楚。他们只是明白,惹到不该招惹的人了。
吴莱单眼流泪,牙都快咬碎了,屈辱地问道:“爷,心情好点了吗?”
秦霄报以和善的笑容,回答道:“好多了。”
“不过吴莱哥你若再办一件事,我的心情想必会更好。”
吴莱强忍杀意,从牙缝里挤道:“爷,您说,我照办。”
秦霄撇撇嘴,不无遗憾地感慨道:“我瞎之前,最爱看踢踏舞视频,还说要去学踢踏舞呢,结果……哎!要是有个人能帮我圆梦,在我面前跳一段踢踏舞,我就满足了。我看不见,哪怕听听踢踏的声音也好。”
“哈哈!”白雅琳小姑娘绷不住了,轻轻捶打秦霄,笑道:“秦大哥,你好坏哦,大坏蛋,太有创意了,我都喜欢……呸!我都不忍心继续看了!”
远处,始终站在柜台里的楚清漪也错愕,随即会心一笑。
秦霄屡屡做出要杀人的举动时,她差点以为不认识秦霄了。不